休斯·卡恩威尔的手插在兜里,白色的衬衣,紧身的牛仔裤,银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泛着冷色的光晕。盘至半山腰的道路两旁栽种着观赏用的果树,白色的梨花纷纷扰扰的落下,在微风中盘旋,有着落英缤纷的画卷景致。
休斯仰起头,微风吹得梨花盘旋在半空,他吹了一声口哨,痞气十足,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几分恶意的邪冷。他的视线掠过盘旋的道路看向半山腰的别墅豪宅,笑意变深。迎面吹来的风凉意十足,令人禁不住打一个冷颤。
不一会儿,月影下的银发男人出现在中世纪哥特风的镂花铁门前,透过门缝可以看到豪宅花园里的漂亮喷泉。视线从阴暗的地方扫过:扶墙、檐下的雕饰、树梢……
休斯忽然转过头对着门口的摄像头笑了一下,恶意至笑容里荡涤开来。坐在屏幕前的门卫,“嘭”的一声从椅子上跌坐在地,此一瞬间,仿佛有一枚冰冷的银箭嗖得刺进了他的胸膛。
“喂,你怎么了?”同伴被惊得弹跳起来,在小睡中的保镖也腾得坐了起来,直视屏幕却是空无一物。
宅子里的门卫都经受过特别训练,他很快冷静下来坐回到位置上,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动着,而后调出了方才令他事态的画面,镜头前是一个银发的男人,眼神冰冷得如同死神。
“卡恩威尔!”同伴的惊呼瞬时变了调,他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瞳孔放大,嘴唇颤抖,身体僵硬了,如同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禁锢住了。
时间在死寂中过去数秒,弹簧床上的男人腾的跃下床冲到机器前面用力地击向报警按钮。
又是两秒钟的死寂,警报竟然失灵了!
“该死!”男人低咒了一声,冲出了门,门板撞击发出一声巨响。
这时候,银发的休斯·卡恩威尔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住宅,三不五时的就从阴影里冲出一个保镖朝他冲来。咔嚓一声,男人丝毫不手软地掰断了他们的脖子,期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惊动他人。
白色,在无论黑夜白天都醒目的色彩,此刻冰冷得令人心悸。
休斯·卡恩威尔像是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一样,悠闲淡定地走上了台阶。巴洛克式的环形楼梯,是黑色的磁石,大气,神秘,漂亮,同时又能够检测走在上面的人的武器。
只可惜,它现在安静的就像是处子,乖顺的保持着沉默。
楼道的墙壁上挂着名家的画卷,金发的女人用温情的眼神凝视着。休斯停下脚步,修长的身形投下长长的影子,从楼梯上延伸而下。他的手指掠过画卷的一角,按在画家签名的地方,品评着。
“谁人在哪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是这家主人有着外国血统的外孙,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他正揉着眼角,手里托着一只兔子。睡衣宽大,鞋子可爱柔软。漂亮的洋娃娃愣了一下,眨巴了眨巴眼睛,他不明白银发的哥哥去哪儿了。又下一刻,哥哥出现在他眼前,银色的发丝在月下泛着冷光,他用手指贴在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小兔子”没有叫,乖乖顺顺地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了一丝兴奋,眼睛忽闪忽闪,心说,是要玩躲猫猫吗?
下一刻,洋娃娃安静地倒在休斯的怀里,他把小东西抱起来朝他的房间走去。小东西的房间里堆满了各式玩具,小小的儿童床上挂着一个彩色木马。休斯将小东西放回到他的床上,手指转了一下木马,让它放出悦耳童趣的音乐。
他就像是一个在自己家里哄睡了小孩后,往主卧室走去的父亲,姿态优雅,动作随意而淡定。
推开主卧室的门,这家的男主人举着小巧的象牙抢对着休斯·卡恩威尔。后者带着淡淡的却邪冷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他一样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别……”过来两个字没有出口,门边的人骤然冲到面前,于空气中划出一串残影。男主人的眼睛瞪大,嘴角流下一丝银丝。精巧的象牙枪落下,休斯轻松地接住了他,然后男主人的身体滑下。五十多岁的男人保持得很好,露出恐惧表情的脸上只有眼角又一丝皱纹。
“啧。”休斯勾了勾嘴角,似乎在说这个老小子,连小孩子都比他淡定呢。
晚风微冷,白色的衬衣一角在风中摆动了一下,银色的发丝扬起,修长的身子在月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步子闲散,如同散步一样缓缓地往山下走去。
想了想,休斯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的纹路简朴大方,在里侧刻着一个花体的“k”。这个“k”字是卡恩威尔家族的标志。休斯撇撇嘴,任务完成了,就将代表身份的戒指取了下来随手放进口袋里。
这时候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手机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只是简短地回了一句:“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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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暗淡的光晕充满着暧昧的气息,低沉而磁性的外文情歌如同情人之间的喃喃燕语,若有若无地挑逗着心弦。
角落的阴影里,情人们低声燕语,迷情却不靡费。高级会所与其他的地方不同,这里的客人们都有着姣好的容貌,举止绅士,或者伪绅士。
回转在指尖的高脚杯内金色液体晃动,折射出迷离的色泽,林沫修长的手指在玻璃的光泽中有着几近透明的白皙。这是一双艺术品一般的手,十指纤细,指骨修长。它被他的主人保养的很好,玉一般莹润细致。
林沫低着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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