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霍去病调整了一下坐姿,但还是连抬眼看看她们的兴趣都没有。
“浑邪王带回来的舞姬好像不止这么点,难道你已经自己挑了漂亮的留下,再把剩下的送给朕?”刘彻继续惹他。
霍去病终于有了点反应,向刘彻投以异样的目光,但很快就又收回去:“有几个明显学过武,臣觉得有些不妥。”就直接喂了“鬼差”。
“她们当然学过舞。”不然怎么是舞娘?“不过朕相信你不会把好东西扣着不给朕。”刘彻搂过一个舞姬放在腿上,“来,美人,让朕‘深入’研究一下楼兰。”说着伸手去扯舞姬的衣服,只听见“当啷”一声,一把短刀落到地上。
刘彻稍微愣了一下,立刻拧断膝盖上舞姬的脖子,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个舞姬也拔刀向他刺来,头脑来没来得及反应,双手已经条件反射地用手中的舞姬尸体阻挡。
一击不成,舞姬捡起掉在地上的另一把刀子,再度袭来。
虽然原本接到的命令是刺杀骠骑将军,此时要是能刺杀汉族皇帝则更好。手中的刀离汉族皇帝的脖子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行刺成功,舞姬就看见一道白色的闪电在眼前一晃而过,随后便不由自主地仰天倒了下去,看见自己没有头颅的身体还保持着行刺的姿势,喷出的鲜血玷污了骠骑将军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一道恐怖的红流顺着银色的剑刃蜿蜒而下。
乐师和在下面跳舞的舞姬见行迹败露,纷纷从衣服下面、乐器里面拔出弯刀来。
霍去病先前还静静地站在刘彻身边,下一刻便剑走游龙,杀入刺客之中。白色的身影穿梭在五颜六色的胡服之中,像一条白蛇死缠着他们,让他们无法□出来攻击刘彻。飞溅的鲜血犹如花瓣,落在霍去病洁白无瑕的皮肤上,给平日里清淡如水的面容添上了几分不常见的妖娆。
刘彻平时看到的霍去病都要么是在朝堂上装泥塑,要么就是板着脸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就算穿着盔甲骑在马上,也是像书生多过将军。游戏一样的狩猎场和蹴鞠场已经是刘彻能看到他最活泼的一面了,他还从来不知道他的去病还有这样凄厉的一面。不过十数息的时间,大殿就成了修罗场,刘彻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欣赏一下爱人不常见的飒爽英姿,舞姬、乐师已经全都成了一地惨不忍睹的死尸。
确定刺客全都死了,霍去病谢幕般收剑入鞘,跪在一地的鲜血死尸中等待刘彻发落:“臣罪该万死,让陛下受惊。”
刘彻惊魂未定,木偶一般站起身,一步一步从座位上走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浑邪王原本是诈降,臣当时就猜想可能他们的阴谋不止这点。”当初听到有一个楼兰舞姬懂汉语,霍去病就觉得不对了,一路上一直防备着浑邪王送来的楼兰人。
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是最不设防的时候,刺客的主要目标是骠骑将军,因此受降回来的一路,不止一次有舞姬对霍去病投怀送抱。每次霍去病都说要去照料马匹,舞姬以为在马厩享受欢爱是骠骑将军的个人癖好,就一起跟去。霍去病故意当着舞姬的面和马面说话,如果舞姬听到马说人话表现出吃惊,也就是说懂汉语,立刻就会成为马面的晚餐。
霍去病知道刘彻喜欢异域风情,对大汉周边的国家十分感兴趣,只想把楼兰人中的刺客弄掉,剩下的送给刘彻去研究,可是想不到舞姬中有那么多刺客,他还无法用同样的方法来试探乐师。为了以防万一,霍去病想过干脆把楼兰乐师和舞姬全都杀了算了,不料还没动手,刘彻就提出要“深入了解”楼兰。浑邪王对河西地形十分熟悉,有他替大汉镇守河西,河西走廊以南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善待投降的浑邪王,更可以进一步瓦解匈奴抵抗的意志,为以后彻底解决匈奴之患打下基础。霍去病不敢说出自己对浑邪王进献的楼兰人的猜测,生怕刘彻因此对浑邪王起疑心,把一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盟友重新变成敌人,只能由着刘彻任性,一边祈祷这些楼兰人中还有无辜者,一边在旁边全面戒备。刚才霍去病不时地改变坐姿,就是为了保证在“万一”的时候,他可以在第一时间拔剑出鞘保护刘彻。
“你说的是她们学过这个‘武’?”刘彻总算回过神来了,听霍去病解释完前因后果,想到自己的误解,就觉得好笑。
他以为是哪个“武”?霍去病腹诽。
“你就这么由着我任性?”刘彻一步一步走到霍去病面前。
“是。”
刘彻背着手弯下腰打量跪在地上的霍去病:“就不怕把我宠坏?”
“还没宠坏吗?”
他能不能别老是这么一本正经地说些好笑的话?刘彻扶起霍去病,也不管他一身的血污,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有人宠真好。”
“臣实在没想到这些楼兰美人都是刺客,没法让陛下‘深入’研究。”
“除了你以外,天下还有第二个美人吗?我怎么一个都看不到?”刘彻扳过霍去病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上他,“会让我想‘深入’的只有你一个。”
面对这一地的死尸,他还真提得起性趣。霍去病稍稍推开一些刘彻:“能在‘深入’以前先让我看看我弟弟和儿子吗?”
“儿子是你的?”刘彻挑眉。
“是。”
“你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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