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珀也不知是该拒了还是如何,才想开口话头却又被赵婶抢了去,“既然东西送到了,那小哥自个儿掂量吧,婶子先回了。”
说着,赵婶就风风火火地走出了刘家,看这架势大概是急着要和她的姐妹们嚼八卦。刘珀拦不住赵婶,又慢慢坐回桌边,看着桌上摆的那两双布鞋,真不知如何是好。要他和个陌生女人成亲那铁定是不行的,可人家姑娘都偷做了鞋送来,如直接给拒了,可不得伤人心。再说巧姐儿本就因夫家退婚闹得无人肯上门迎娶,现在再被他这鳏夫嫌弃,那叫人家姑娘以后如何是好?
心里正乱着,却听见门口有动静,转头望去,林侧柏正靠着门框笑得一脸荡漾。刘珀直觉不好,正想抢先开口省得他烦,侧柏兄却突然站直身朝他拱手行礼,“恭喜刘兄枯木逢春喜从天降,幸甚,幸甚!”
桃花被水淹了
刘珀本就有些窘,被林侧柏一行礼又找不到理由反驳,更是脸红得烧起来,他索性抱着脑袋趴桌上乱嚎“林侧柏你丫给我闭上嘴这大喜我可消受不起啊老天啊这到底给整得哪门子事儿呢!”
别说,这纠结样与刘小僖耍赖时还真有些像。
“哎我就随便说说,你激动个什么劲?”林侧柏见好就收,晃到刘珀身边坐下,拿过桌上的两双鞋不甚欣羡,“巧姐儿的手艺果不是吹的,刘兄当真不考虑考虑?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成过亲,搞那么大反应作甚?”
刘珀不理他,依旧抱着脑袋纠结,林侧柏等了半天不见反应,开口道,“得,兄弟我做件好事,给你去他家望望如何?”
“你怎能去他家?”刘珀很怀疑林侧柏的动机。
“巧姐儿他娘这几天头疼,寻了我去看看呢,就约的明个儿。”
“那敢情好!”听到能有个正当理由上门,刘珀立刻恢复正常,他一把抓住林侧柏的手拽紧,“你可得替我说说话,能给拒了就悄悄拒了吧,免得以后闹心。”
整村儿都知道我俩走得近,巧姐儿他娘这会子头疼可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林侧柏瞧刘珀满脸期待,还是没把这打击人的话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林侧柏就去了巧姐儿家替他娘看病,不出所料,那妇人不过是想从林侧柏嘴里探点刘珀的情况才装着头疼请他来的。
林侧柏本想趁这机会把刘珀的想法委婉地转告一下,只是还没开口,他就闻到了隔壁厨房传来的肉味儿,羊肉味儿,放了红枣的红烧羊肉!
某老兄在兄弟家茹素已久,一时经不起诱惑,心里瞬间不淡定了,他眼珠子骨碌一转,本在舌尖上的婉拒刺溜变身,全成了我那兄弟怎样怎样地好听话来。
刘珀直至下午才等到人回来,某位兄弟果然是留别人那混了顿好菜吃。刘珀暂不与他计较,不等人坐定就问这事如何了?要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他是让林侧柏去巧姐儿那求亲的。
林侧柏往炕上一歪,就吐了一个字,“渴。”
刘珀忙送上热茶。
林侧柏喝了两杯水,舌头扫了遍牙缝,又说,“难得吃到肉,咋腻得慌?”
刘珀咬牙,还是去拿来了干果。
林侧柏含了片在嘴里,在刘珀逼人的瞪视下,终于肯说点正经的,“刘兄弟啊——”他摸着山羊胡一本正经,“我看这事儿……”
“推了么?”
“推什么?我今个儿看过那巧姐儿了,人是不错的,对你也挺上心,你不如……就从了人家吧。”
林侧柏说什么都喜欢带点调侃,可细刘珀现在经不得玩笑,被这么说了当然得冒火,他一巴掌拍了林侧柏还想取干果的手道,“你耍我玩呢林侧柏!之前不是说好让你去推了这事么,你咋帮他们说话了!”
“哎~你是不知巧姐儿那家子人多在乎这事儿,追着我就说他家巧姐儿如何可怜,我想说句话也没个机会啊。”
“你没机会说话?你是吃肉吃得不敢说了吧!”刘珀没想林侧柏这小子如此靠不住,实在来气得很,伸手掐上林侧柏的脖子就是一阵摇,“林侧柏你好样的,这点子事儿都做不利索,那肉怎没把你给吃死了!”
“哎,不就是个媳妇么,那巧姐儿到底哪点遭你嫌了?我今个儿都去看过了,他家有些家底,俩老的也说会把小僖当亲外孙待,刘兄弟你讨了人家只有好处,我定不会骗你!”林侧柏被卡了脖子还不忘辩两句,看来是被那几块大肉收买得彻底。不过关于巧姐儿他娘明天准备亲自来刘家探探底问八字的事儿他还是埋在了肚里没说出口,天知道刘珀正火着会不会直接把他掐断气了。
两个大人在房间争了许久都没个结论,俩小的却对巧姐儿这事毫不知情。当天晚上用饭,林侧柏发觉说不通刘珀,就开始打起了刘小僖的主意。
刘小僖突然被他林叔叔询问可想有个后娘时有些摸不着边。马氏去世那会儿他才过三岁,对自己娘亲几乎没有印象,加之刘珀伤好后也从没提及此事,“娘亲”这称呼他而言甚至还不如叔叔婶子来得熟悉。
对“娘亲”都没咋样了,更何况是“后娘”?
小娃儿歪头琢磨半天,还是反问林侧柏,“后娘是个甚?”那好奇的模样就好像是问这东西能不能吃。
林侧柏没达到目的还不死心,正想给解释解释,却见一旁的霍临秋突然放了碗筷站起身。他暗道不好这小子要使坏,小孩儿就已经跑去拽着刘珀的衣摆问,“姨父要成亲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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