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静静地看著吴邪,看得他背脊都有点冒凉,心裡还滴咕著明明才刚洗好澡而已……一瞬间,吴邪还以为自己看走眼,想再确认时,张起灵已经走进他刚刚洗的那间淋浴间了。
眼花也不带这样的吧?为什麽他眼花是要看见张起灵笑,可是他真的有笑吗?虽然看上去,嘴角好像有点微微上扬,可是又不太明显……问题是,为什麽张起灵要在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笑?看著被关上的门,吴邪满头雾水。
可是……在走回寝室的路上,吴邪还在烦恼这件事。就连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了用来装葬衣服的洗衣篮裡,坐回床边擦著头髮时,吴邪都在想,为什麽张起灵要对他笑?
何况这……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张起灵那个性的人若真笑出来,肯定不容易,但是他非常纠结让张起灵笑的原因,他不过就是问他昨晚什麽时候喝酒……昨晚……
吴邪想起来了,早上醒来时,他是在张起灵床上,也就是说,他整个晚上都跟张起灵睡在一起,可能还盖著同一条被子,搞不好他还把人家当棉被一样抱得死紧,所以说,张起灵身上的酒味,其实,全是他带过去的?
停下擦头髮的动作,吴邪两手捂著自己的脸。
世界末日,可能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娘的,他哪还有脸面对张起灵?他都吃了人家一晚的豆腐!
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但肯定不会太久。张起灵是个动作俐落又很快的人,不太可能像个娘儿们似地洗澡就要花上大半个小时。
很快地,又有人开了房门,吴邪不用想也知道,进来的是张起灵。
暗自在心裡叹了口气,吴邪安慰自己,如果张起灵没提的话,那就表示他觉得那没什麽,自己也就不需要在意得跟个小姑娘一样,而且不过就是睡一张床嘛,两个大男人的,有什麽好在意?又没有谁搞大了谁的肚子了?
帮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又吁了口气,吴邪才又开始擦起乾得差不多的头髮。他的头髮不长,在夏天的时候,甚至是只要甩甩头,甩掉上头的水,没半个小时就会自然全乾了。
就在吴邪准备把浴巾挂到窗边让太阳晾乾时,他不经意地看著从张起灵的领口冒出来的印子,颜色很浅,吴邪不太确定那是什麽东西,便开口问:「小哥,你左肩脖子是不是沾了什麽?黑黑的一块。」吴邪差点没把张起灵是不是洗澡没洗乾淨这话都问出口了,幸好他及时住了嘴。
张起灵停下手边的动作--他洗了头,连擦都没擦,头髮还滴著水珠,就顾著玩电脑,刚刚吴邪其实也有股想帮把他头髮弄乾的衝动--接著回头看了吴邪一眼,一声不响地脱掉了上衣,吓了吴邪一大跳。
平时大家直接在别人面前换衣服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吴邪那瞬间想的,却是他似乎没见过张起灵没穿衣……呸呸呸!是没见过他换衣服!毕竟张起灵总是全寝室第一个醒来的,看见他的时候,他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了。就算碰上听说是张起灵有体育课、而且他还有出席的时候,张起灵似乎也是习惯先到游泳池裡借浴室,洗过了才会回来。
吴邪突然觉得,张起灵不过就脱个衣服,自己就像要被人怎麽了一样大叫的反应太夸张,但接下来,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盯著张起灵上半身那颜色渐渐消褪,最后完全消失的纹身。
难怪,张起灵碰到什麽事都这麽处变不惊……
吴邪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
之十三、误会跟滚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
别说是三○六寝的,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晓得,吴邪最近真的不太对劲。
室友一号表示,他一开始就觉得吴邪家教挺好的,对人该有的礼貌都做足了,但最近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麽药,和其他人相处倒是没什麽大问题,只要一碰到那个张起灵,感觉好像……特别不一样了……说到这裡,室友一号陷入沉思。
室友二号仅接著说,他觉得看见现在的吴邪,就像看见他老爸对三爷的态度没两样。
旁边的室友三号接著问室友二号,三爷谁来著?
「喔,三爷是指--操你的死胖子,不关你事问那麽多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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