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拥有过辉煌的人生,你只是摔倒了而已。”
“你觉得斑马是黑底白条的还是白底黑条的?”李想说:“不论它是黑底白条的还是白底黑条的,你眼中它们都是斑马,不会因为它们的条纹不一样而对它们另眼相看。所以就算我曾经辉煌过又怎么样,我现在和那些没有努力过的人都一样,不会有任何区别。”
郑鹏徒捏了一个田螺放在眼前端详没有说话,李想看着他很难把他和记忆里的那个男生联系在一起,也许唯一比较像的就是他不论坐在哪里都可以很好的和背景融合,不会有任何的突兀吧。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变成这种人,光鲜亮丽不会为下一顿吃什么发愁,每天玩着奢侈的玩意当做消遣。
只是,他最终还是从狮子沦落成了斑马,就算曾经是白色的也没有人会在乎。黑底白条和白底黑条在陌生人眼里都是一样的,他们关心自己明天吃什么都多过关心别人的过去。
意志力的消沉往往是最可怕的,所谓的摔了爬起来就好的言论不过是外人敷衍的话语,说安慰的话比说风凉话更轻松简单而且没有心理负担。
针不扎到自己的肉,是不会感觉到疼的。
也许他本来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能干,也许他就算是参加了高考也还是会沦落,也许他本来就是应该过这样的日子。
“李想,你觉得你是黑底白条的还是白底黑条的?”郑鹏徒开口了。
“这不重要,李想,在别人眼里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每个人都会摔倒,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每个人摔倒了也都会哭,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重要的是你是爬起来再哭的,还是哭了就爬不起来了。”
“就算是斑马又怎么样,就算在别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又怎么样呢,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是一匹与众不同的斑马不就好了吗,我自己记得我的底是什么颜色的不就够了吗?我们都是在为了自己活,但是同时我们也在为别人活,活给别人看。如果你说你可以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完全不在乎就这么过一辈子,你做的到吗?”
“时间是最好的伤痛药,但是它治疗好伤痛的同时也会麻木你的斗志。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只是要看你自己甘心不甘心,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和被踩在金字塔的低端一样能活着。区别不止是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郑鹏徒说给李想三天考虑,是继续做保安还是答应他去进修,说完他就离开了。
一个穿着单薄的落魄老头扛着一个扁担唱着不知名的小曲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本来还算欢快的调子从他沙哑沧桑的嗓子里唱出来莫名的悲凉,他红着眼抬着头,嘶哑的扯着嗓子唱着那些李想听不懂的词。
听着让人想哭。
当眼泪顺着脸流下来的时候,李想想,果然那包田螺太辣了。
回到租的房子,李想发现隔壁的屋子搬了新的住客,一个胖胖的长着青春痘的小男生。他背着一个大大的画板站在门口,乱七八糟的一堆行李还堆在门外面,屋子里一个中年妇女一边收拾一边絮叨。
“住家里不停好吗,大不了叫你爸天天开车接你能麻烦死他嘛?非要出来住出来住,爷俩都不让我省心哦!”
小男生讨好的说:“妈,我这不也是体验生活吗,再说离得近我可以多睡一会,挺好的。”
中年妇女哼了一声:“好什么好!在你爸车上一样能睡个回笼觉!你就作吧!有你哭的时候你个小兔崽子!”
“哎呦,妈,我是小兔崽子那你和我爸不成老兔子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就别絮叨啦!”
“你信不信我揍你啊?怎么和你妈我说话呢!皮又痒痒啦?呦,您是住在这隔壁的?”中年妇女气的拿着笤帚就给了小胖子一下,小胖子嬉皮笑脸的躲过去,中年妇女追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李想。
李想连忙走过去和她打招呼:“是啊,我就住这屋,您好。”
中年妇女把笤帚放下,拢了拢头发,把小胖子拽过来:“您好您好,这是我家孩子,第一次出来住,住在隔壁邻里邻居的还请您多照顾照顾。我这孩子啊,唉,从小家生家养的也不知道做个家务,他爸也不知道帮着劝。两个一条心的要他一个人出来过,真是不知道怎么好。”
小胖子朝李想做了一个两手一摊无奈的动作,挤眉弄眼的别提多滑稽,被中年妇女发现了又是一个爆栗子,敲的他捂着额头泪眼汪汪的。
“应该的,您也不用这么担心,小孩子生活能力都挺强的,附近吃的用的都有的买,隔壁那条街还有帮忙洗衣服的,好着呢。”
“哎呀,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担心这孩子不会自己洗衣服,再说现在学习那么忙,自己洗衣服得费多少时间呢!您也知道现在孩子的学业多紧啦,要不是现在不上学没得出息,我都不想让他上了。每天画画画的像个小泥鳅,听说那画画的画材可都有毒的!真是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外面吃的也不干净,什么味精地沟油的让人多不放心啊……”
“妈!我的亲妈诶!您能不絮叨了嘛!人家还要回家呢!您回去吧回去吧~!这都几点了!没车了都~!我自己能收拾!”
“呦呦,真是的,不知不觉就说起来了,真对不起啊,承蒙您多照顾照顾啊,这混小子就会捣乱,如果骚扰到您别客气随便揍,打不死就成。”中年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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