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率领三百勇士,纵马往西狂奔。
他让周到和王威率领十几名军士,穿着从曹军尸体上脱下的,血迹斑斑的军服,骑着选出来的最好的马,领先路出几里地,沿路只管高声呼喊:“不好了!敌人从子午谷杀出来了!十万敌军从子午谷杀出来了!直奔长安而去了!”
驻守在骆峪口的,是郭淮手下将领率领的一万人马,此刻的他们,已经得到此前停留在傥骆道上的敌军,又开始往关中方向继续前行了,已经派人通知驻守在武功县城里的郭淮,正在等待郭淮的指示。
十几名骑兵从远路直奔大营而来,口里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敌人从子午谷杀往长安方向去了!十万敌军直奔长安城去了!”
正驻守在大营外的哨兵,赶紧把他们先拦下,一个个急着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奔来的十几名伤兵,身上满是血痕,甚至还有一个人,身上还插着一支断箭。
那些人一个个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被拦下来之后,只管急声喊道:“快!快去报告将军,敌人已经杀到长安城去了!”
哨兵们急坏了:“啊?怎么会这样?你们是哪位将军的部下,从哪里跑来的?”
来人跺着脚:“我们就是在子午谷口的驻军啊!兄弟们,你们不知道,有十万敌军从子午谷口杀过来了。我们在那里实在人员太少,寡不敌众啊!我们,都是拼了老命,才保住一条小命,赶过来给你们报信的!你们看到,我们那位兄弟,连断箭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吗?我们可是连夜跑过来的!”
“完了完了!”哨兵们顾不上盘问了,“好,那我们赶紧去报告将军,你们先跟我来,找个地方给你们休息一下,治治伤。”
来人却全都摇头:“不了不了,我们还要赶紧去武功县城里报信呢,你们可要自己保重啊,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说完,一行人打马继续往西而去。
哨兵赶紧进大营去向将军报告。
守将听了,脸色一变:“他们人呢?”
哨兵报告:“他们,已经走了,说是要去城里报信。”
不对呀,他们怎么不进营来当面向我报告?守将赶紧又问哨兵:“你验证过他们的身份没有?”
“将军,这还用验证吗?他们一个个都穿着我们的衣服,身上满是伤痕和血迹,又是满头大汗,可是连夜赶过来给我们报信的啊。”哨兵也急出了一头的汗。
守将摇摇头:“不对,如果他们只是逃回来的,既然到了这里,肯定会进来疗伤,又跑到武功去干什么?不是该换我们的人去报信了吗?”
哨兵楞了一下,随即又道:“将军,那要是万一是真的呢?现在,不是说山谷里的敌人在向我们靠近吗?万一是真的,我们岂不是要被他们前后包围起来了?”
是啊,万一是真的,那就麻烦了,守将也不敢怠慢,赶紧令人往子午谷方向探查,又派人紧急去武功县城禀报郭淮。
周到和王威他们,已经抢先到达武功县,也是只管在城门外高喊:“不好了!十万敌军已经从子午谷杀出,直奔长安城去了!”
说完,也不进城,倒绕道又往西奔去了。
郭淮在城中听到汇报,赶紧到城门口来,也是和骆峪口的守将一样问:“人呢?”
“跑了。”守门军士回道。
“跑了?”郭淮眉头一皱,立即得出一样的结论来,“哪有这样报信的,都已经身负重伤,还往西跑,难道不会等着我们换人换马去报信?肯定是敌人奸细,惟恐天下不乱,他们好趁机闹事。他们有多少人?”
军士回道:“十几个,好像都负了伤。”
“来人啦!”郭淮立即吩咐点齐一百骑兵,赶紧去追赶那些家伙,不能让他们到处散布谣言。
周到他们正在往西跑,猛然看到后面尘头大起,一群魏军骑兵高喊着:“站住!往哪里跑!”
“快跑!”周到赶紧加鞭纵马。
“跑不动了。”王威他们的马都已经口吐白沫,人也累得快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完了,这些家伙怎么反应这么快?赶紧找个高处,多少抵抗一下吧。”周到抬头四望,然后一指南边一个小土山,“好像也只有那边高一点了。”
郭淮领着百骑迫近了,把周到他们围了起来,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谎报军情!”
周到辩解道:“将军,我们真的是从子午谷跑过来的,那里已经被十万敌军攻破了,我们是担心你们也疏于防备,特意冒死前来报信的。您可不要恩将仇报!早知道你们这么不知好歹,我们就直接逃回长安城了!”
郭淮怒喝道:“住嘴!休想骗得了我!赶快束手就擒,老实交待,可免一死!”
周到正在想词,突然看到远处又是尘头大起,一群身穿花花绿绿军服的骑兵,正往这边奔来,立即换上笑容:“将军,您要是真的不信,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不知死活的家伙,这时候还想作垂死挣扎。”郭淮一挥手,“给我把他们拿下!”
周到高喊道:“将军,您还不信,可以往后面看看,敌人的箭,可马上就要射到屁股上了!”
郭淮一回头,正看到三百穿着花花绿绿军装的敌骑冲杀过来,当头一人张着大嘴狂呼乱叫:“汉镇北将军魏延在此!魏将速速下马受死!”
这样的军队,郭淮是听说过的;魏延的名字,郭淮当然也是知道的。
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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