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晰摇摇头,多伤身。
“那就只有看破红尘出家了。”经理悲悯地说。
没想到严晰点点头,说:“我觉得行。”
“别啊,大师,我们还等着你发工资呢。”
就在严晰和经理有一句没有一句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找他。
严晰一看,这不是andy的前对象吗?
他满眼焦急与疲惫。
严晰看着他,说:“怎么?渣攻回头了?里都是这么写。”
男人没有理会严晰的揶揄,直接说明来意:“老板,我找不到andy了,他把手机换了,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你都跟他上了那么多次床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明显比我跟他亲密多了,你找不到他了,反而来找我,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我知道老板你是为andy打抱不平,但我这次是真的想清楚了。等我想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手机号码,我对他一无所知。虽然知道他的职业,却不知道他的公司具体是哪一个。虽然曾经他邀请我去他家,但是我连他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严晰支着下巴,听男人讲他的焦急,他的心痛,他满脸疲倦,眼眶发青,但是眼睛里却有着淡淡的光。
严晰虽然个性比较粗糙,但是他知道那是爱情的表现。
人们陷入爱情之时,身上总会有些变化,而不管这些变化表现在哪里,都会散发出一种味道,那种味道叫做希望。
严晰眯着眼睛问他:“你现在想清楚了吗?你究竟是爱andy的身体还是爱他的人。”
男人直起他的腰杆,说:“我都爱。”
多么贪婪的人啊。
蒋云舟的话又闯入了严晰的脑海
“他只是没有察觉到自己也爱着对方而已,他不过有点看不透,需要旁边指点一下,你如果真心为他们好,你应该鼓励你的朋友打开彼此的心结,而不是煽风点火。”
严晰这次心服口服,因为他确实后悔了,特别是现在看着眼前的男人急切担心又贪婪的样子,更是觉得要是那天他能处理得更好就好了。
如果那样,说不定在那天就能,那么andy就不用伤心离去了。
可陷入爱情的人们哪个能不贪婪呢?
就像andy不也是一样,得到对方身体的同时渴望着对方的心。
男人还在求严晰,严晰突然打断他,说:“虽然我也没有他具体的地址,但我会找到他的,没有下一次了,不要再把他弄丢了。”
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终于衷心地笑了。
严晰又觉得这样实在太便宜他了,便说:“但这次你见到他,可不准一上来就滚床单。”
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啊?我们好不容易才两情相悦。”
严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所以要先谈情再□。”
严晰答应第二天就联系男人,告诉他andy在哪里,男人尽管还心存不安,但还是回去了。
严晰自有他的办法,他踌躇一下,只传过去andy的公司地址,而把家庭住址留了下来。
完成了这件事之后,严晰愈发的空虚。
他开始认真思考ròu_tǐ与感情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明明思想背道而驰的人,身体上却能那么契合。
经理见严晰老发呆,就知道他肯定有心事。一天还好,可老板天天坐吧台上发呆,不说他了,别人都好奇了。
经理又肩负起打探的任务,问严晰:“老板,你到底怎么了?”
严晰一脸深沉:“我欲求不满。”
“……”
经理一边客串酒保擦着杯子,一边说:“不管你心里想着谁,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其实你已经输了,老板。”
严晰一愣,然后骂了句“操”,然后站起来,走出了鸟语花香。
他需要透透气。
或许他不应该再执着于梦境,而是在现实中找个男人一起去来一发。
但是他依旧有点烦躁,他走在热闹的酒吧街上,看看四周,猛地拽住从他身边路过的一个男人。
“有烟吗?”他冷冷地问那个惊讶的路人,然后接过烟,又吩咐那人给他点火。
无人能拒绝他高傲的模样,烟被点着,他吸了一口,然后把烟气吐出来,吐在那个给他点烟的男人脸上。
他一边抽烟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上次跟蒋云舟吵架的地方。
那时,他想把张家成介绍给蒋云舟,那是蒋云舟第一次撕破他沉稳的伪装。
好像一开始的时候,蒋云舟是不会与他吵的。
自从那次之后,蒋云舟也会拿话来噎他。
严晰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直到他听见脚步声。
这里很偏僻,照理来说不应该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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