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沈落山坚持。
楚暮忽然有种自己儿子要嫁不出去了的感觉,有点忧桑,又有点儿捉急。关键是顾南卿那个死货还在那边跟齐桓有说有笑!离他远一点!那是沈落山的!
那边,齐桓和顾南卿齐齐看着楚暮和沈落山,男人间的对话简洁明了。
顾南卿手指敲打着古琴,发出笃笃的声音,“我说,你到底在看哪一个?如果是右边那个,我就放过你的眼睛。”
“我在看你呢。”
顾南卿孕吐晚期,没法治了,“你的眼睛长在耳朵里吗?”
“你呢?左边的?”齐桓不以为意,笑笑。
“废话。”
“正好,我右边的。”
右边是沈落山,左边是楚暮。
“非常好。”顾南卿欣慰的点点头,终于觉得齐桓开始顺眼了。
男人间的友谊迅速建立,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笑了一下,凑近了不知道在说什么。那边的楚暮和沈落山恰好回过头来看到了,又淡定的回过头。
以后在星竹馆门口立块牌子吧——顾南卿与齐桓,不得入内,入内即为狗蛋。
嘿,狗蛋一号。
嘿,狗蛋二号。
作者有话要说: 两对傻逼情侣档。
☆、今天还是没吃药
顾南卿又在跟齐桓说悄悄话。
顾南卿又对齐桓笑了一下。
顾南卿把手搭在了齐桓的肩上。
楚暮就呵呵笑了,笑得特别优雅,特别高贵,在心里踹了顾南卿一个佛山无影脚。楚暮和沈落山相谈甚欢,顾南卿和齐桓也就相谈甚欢,甚至在楚暮准备离开的时候,顾南卿还跟齐桓笑着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楚暮干脆连个白眼都没赏给他,径自走了出去。顾南卿这才跟着跟齐桓眨眨眼,转身跟上。
“怎么了?”顾南卿明知故问,笑得还特别灿烂。
楚暮停下来,此时两人正站在星竹馆那条长长的镜廊里,天花板上旁边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是他们的镜像。然后那千万个楚暮微微挑起眉,对那千万个顾南卿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又去招惹齐桓了?”
“吃醋了?”顾南卿打趣,他以为,以楚暮那傲娇的性子,这会儿估计会直接一句话给他呛回来。
但楚暮没有,只是勾起一边嘴角,把那柳叶般细长的眉舒展成利剑一般,伸手捏住了顾南卿的下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然后微微歪头,沉声道:“你既然已经来招惹了我,应该有再招惹别人就剁手的觉悟。”
顾南卿愣住了,满心眼儿里都是楚暮这张与以往不同的,略显霸气的脸,尼玛原来他才是霸道鱼塘主啊。谁说傲娇就一定心口不一,楚暮这绝壁不是傲娇小王子,是傲娇女王啊女王。
顾南卿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然后他又忽然生出一缕理所当然来,这才是他看上的楚暮暮,那个在凡尔克林时跟他在舞池里针尖对麦芒的楚暮暮。
伸手抓住楚暮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顾南卿低头,愈发凑近了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了,“那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你的吗?”
“耍贱。”楚暮直直的看着他,眼神避也不避,两个人在气势上又交上了劲儿。
“错。”顾南卿眸色微沉,凑近了听,那声音愈发的有磁性,“应该是这样。”
嘴唇猝不及防的压下,那么近的距离,楚暮连一点儿闪避的空间都没有。千万面镜子里,千万个顾南卿吻了千万个楚暮,剧本忽然翻开了新篇章,长了十几年的桃树终于开了花,似乎有点儿仓促,但又觉得好像水到渠成。因为青春本来就很仓促。
不同于上次的偷吻,这次的顾南卿一点儿也没有浅尝辄止的打算。他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到嘴的肉,一定要吃得一丝不剩,否则就是对生命的巨大浪费。谁让楚暮暮主动送上门来的不是。
可怜楚暮这个情场初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夺走了初吻,连这一次也因为零经验而被顾南卿狠狠压制住了。被强势的打开牙关,嘴唇像不是自己的了,被吻得火辣辣的,整个人也仿佛被禁锢在他怀里一样,哪儿也逃不了。
顾南卿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他的时候,他的气息都紊乱了,微张着泛红的唇喘气,那一双眼睛仿佛沾染了些水汽,看在顾南卿眼里,让一向词语匮乏的他忽然想到一个词——媚眼如丝。
不行,他好想把他藏起来。
顾南卿这样想着,扣着楚暮手腕的手骤然紧了紧,凑在他耳边,声音有些暗哑,“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耳朵有些麻,痒痒的,楚暮转过头,眼睛里绽放出明亮的笑意,“这样就按捺不住了啊,大、色、胚。”
他喵的,还镇不住你了是不是,“你觉得男人的好色就只有这些?还是你在暗示我……再过分一点也可以?”
“小心别一口气吃成胖子!”饶是楚暮这样一向作死也不会死的人,也被顾南卿这几乎算‘赤·裸·裸’的宣言给闹红了脸,颇有些气鼓鼓的推开他转身就走。楚暮虽然看似开放,可实际上可是纯情派啊。
顾南卿摸摸鼻子,连忙追上。今天真是赚翻了。
而他那位新晋盟友,此刻的心情可真是无奈。齐桓自打进了琴师剧组,被人领着到星竹馆来拜师,见到沈落山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欢上了他,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如今几年过去,他们的关系却还在原地踏步。齐桓是自信的,喜欢让自己发光发亮的一个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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