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云身手快如闪电!
从前情势不紧急的时候,他都是自己站得远远的,用箫音控制长情,干净的白衣既沾不到半分血腥,场面又清隽风雅。
然而此时他却迫不得已亲自长情握在手中,白皙的脸颊沾有大片鲜血,一向干净洁净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几处。
自见到萧逸云以来,江小书就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萧逸云周身灵气流转,一百二分精力地应付着妖物,迫不得已百忙之中还回过头看了江小书一眼,他立时皱眉,飞快道,“你?”
“……”
江小书心道天呐好尴尬。其实这样从天而降,我也是没有一丝丝防备……
“……是啊是啊,又是我,”江小书硬着头皮,呵呵赔笑道,“哈哈哈好巧啊门主……咱么这么快又见面了哈……”
萧逸云简直无暇去顾及江小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正与他撕斗的是一只足足高有十余尺的妖物,这妖物身如穿山甲,却长着颗羊头,全身覆满鳞甲,长情再它背部划过竟伤不到其半分!
萧逸云劈手把长情横于面前,对准妖物一颗眼珠奋力掷去,向江小书扔下一句“待在这儿,不要动!”便足尖一点跃至妖物头顶,直接横箫,以尖锐急促的乐律催动长情发起了攻击!
江小书位列前排,占据了最佳视角,对萧逸云使出的各种繁复术法除了说,“看起来好厉害啊”,“卧槽太吊了”,“这也行?”等等也想不出其他形容……
长情随着箫音起伏闪动如电,江小书被各种炫技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而那妖物本已经被绕的晕头转向,却不知为何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看戏的江小书,猛地捶地长啸一声,就向他扑了过去!
江小书惊得瓜子儿都吓掉了,心想大哥你怎么突然看上我了?立时拔腿就跑,却没想到自己本就处于一个角落里,怎么跑都得绕过这妖物。
见状,傲然立于妖首之上的萧逸云立刻转换了一种曲调,长情迅速化攻为守,竭力想将妖兽引诱到另一个方向去。
然而这畜生却如同中了邪一般,自从注意到江小书之后根本就不肯转变目标,任由长情在自己身上刺中数刀,如何都不肯改变目标!
萧逸云眉头深蹙,不得不从妖首上一跃下,却在落至半空时突然悬空,对准妖兽鼻梁奋力一击,径直将那庞然大物踢得向后翻到数十米!
江小书:“……”
江小书看不出那一下萧逸云有没有使用术法,要是没使用术法,纯靠腰力和爆发力使出来的,那得多厉害啊……
他忍不住咕噜咽了口口水,心道不得了,幸好像萧逸云这个等级的,全萧门也就他一个人,不然别的门派还活不活啊?
萧逸云一击得手后,静静垂眸从地上捡起长情,轻轻拍落了几分落在素色长袍上灰土,缓缓迈步向妖兽走去。
那妖物仰面朝天,呼哧呼哧喘着气,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竭力想把自己反过来,却奈何实在太过于笨拙,直到萧逸云冷目将长情剖入它的胸腹,也没成功。
腥臭的妖血pēn_shè四溅,离的过近,萧逸云一侧脸颊和发丝都染了血,素色银纹袍简直如同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
萧逸云冷冷取出一方干净的布帕,仔细将长情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收入袖中,才向江小书走来。
“……”
在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配方啊,江小书在心里默默想,才过了一个月,这场景可真是令人眼熟。
“门主!”有过一次经验,江小书这回决定先发制人,“是轮到我今天扫叶子,才不小心掉进来的!”
萧逸云眉清目冷,垂着眼眸,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刚才那玩意儿,在您地窖里,是你养的小宠物吗……?”江小书小心翼翼地问。
萧逸云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露出光洁白净的脸颊,微微摇了摇头,“不是。”
“它是封印在这里的。”他顿了顿,接着说,“萧门所有一时无法除去的妖物,都封印在这里。今天不知怎么逃出了一只。”
“这里很危险,平日不要靠近。”
所有无法除去的妖物!都封印在!你家地底下?!
那你的住所整个不就是全萧门回收厂?什么收拾不了的,又有危险的,全扔这里来,交给门卫萧大爷统一看管……
真亏得您大晚上还睡得着。
江小书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打斗中,萧逸云沦落的有些狼狈,衣物凌乱不堪,一边肩头被刺了个对穿,鲜血一个劲儿的从小血窝里往外冒,萧逸云却只淡淡看了一眼,便任由它去了。
大家都是门主,别的门主虚与委蛇,正忙着收礼收到手软,萧逸云却在这黑不溜秋的地底下,默默为全族挡下灾难痛苦。
而关键是,他好像对此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不开心,也没有觉得不公平,就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还做的很完美。
萧逸云抬眸看了江小书一眼,再没说什么,径自转身,离开。
江小书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瘦削又挺拔。如同一柄不折,也永远不会弯的利刃。
他心里想,像萧逸云这种幼年为孤,偏又天资异禀的天才,一直都是一个人站在最高的地方。
小时候被管教者没有什么玩伴,长大后因为一个预言被禁止亲近任何人。表面上受人敬仰,人人望而生畏,却只能一直自己默默承担着所有重担,没有亲近的人,一直都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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