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啸风没有说话,抱着他离开。穿过重重回廊,直接进入一间屋子。翠浓定睛一看,脸色微变,谷啸风竟然将他带进自己的屋子中。
“谷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翠浓,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翠浓不明白。”
“那我现在就让你明白。”谷啸风低头狠狠地吻住他的唇,将他的唇蹂-躏了一番才放开他,“翠浓,我喜欢你。”
翠浓呆住。
谷啸风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顿时惹得翠浓惊叫一声。
“你以为我堂堂东来阁弟子为什么要在街头将一个小乞丐捡回家?”
翠浓睁着眼睛望他,眼中皆是不解:“难道不是因为谷大哥侠义为怀?”
“去他娘的侠义为怀。”谷啸风不屑的嗤了一声,“说直白点东来阁就是生意人,你见过哪个生意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啊?”翠浓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
“翠浓,我很后悔当初离开百里山庄的时候没有把你带走。我听说了你的遭遇,想去找你,无奈事务缠身,后来再去找你,你已经被百里山庄赶了出去。我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到你的下落,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只好装作偶遇。那件事……是我害了你。”谷啸风垂眸道。
翠浓沉默了很久才将谷啸风喜欢自己的事实消化,傻傻的看着他:“你喜欢男人?”
谷啸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身为东来阁的首席弟子竟然有这种癖好,是挺令人惊奇的吧?”
翠浓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毕竟喜欢谁这种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谷啸风用手撑在他两侧,眼眸深沉的看着翠浓,声音低哑的开口道:“翠浓,忘了他,好吗?”
翠浓的目光闪了闪。
谷啸风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百里无伤。翠浓承认,他迷恋过百里无伤。是百里无伤将他从肮脏之地带出来,给了他落脚的地方,就像雏鸟的认知,从重新获得自由的那天开始,他便认定了他。可是世事难料,他没有想到冷心冷情的百里无伤终有一天也会栽在一个男人手中,那个男人就是南雪歌,名动江湖的雪衣剑客。
似乎是不满意他的走神,谷啸风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翠浓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小声道:“我没有……”
“翠浓,我想要你。”
翠浓眨了眨眼睛:“我的腿……”
“没关系,你把自己交给我就好。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他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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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甬道直通地牢尽头,油灯发出滋滋燃烧的声音,枯黄的灯光中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脸冷清,身上的白衣斑驳血染,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走道中忽然传来脚步声,百里神乐睁开眼睛,眼中毫无情绪。颀长的身影映在墙上,跌入眼帘的是一截黑色的衣摆。
“无伤见过三叔公。”百里无伤勾起嘴角,慢声道。
百里神乐收回自己的目光,没有说话,径自起身。
百里无伤替他打开牢门。
百里神乐道:“名单他们已经拿回去了。”
百里无伤脸上并无担忧之色,笃定的说道:“无伤相信三叔公的能力。”
百里神乐冷笑了一声:“本座确实记得名单内容,也希望百里庄主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
百里无伤似乎有些吃惊:“即便是华韶公子背叛了三叔公,三叔公也不愿更改交易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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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睁开眼睛,梦里的刀光剑影霎时间便远去了。周围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一点声响。
华韶呆呆的打量着头顶青碧色的帐顶以及垂下来的流苏,静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无聊,他慢慢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上。
那日他伤了百里神乐,打伤东来阁的几名弟子之后,似乎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丹田内传来剧痛,便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他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不过他能无事的醒来,对方的用意自然不在取他性命。
华韶穿好衣服,试着运功,一惊之下,发现自己丹田内空空如也,竟然什么都没了。
少年脸色煞白,一时不知所措,脑海中闪过错乱的光影,最后定格在百里神乐那清冷的白色背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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