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学,学生们一口一个“王老师好”才拉回了王祌一暴走的心情。“王老师身体好些了?”同为图书馆管理员的张雪殷勤问候。大学的正式编制不好拿,尤其是这间大学的图书馆管理员待遇跟副教一样,还不是年年都有名额,更加让人挤破头。张雪家里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张雪弄进来的,所以她就估摸着王祌一也是有背景的,而且背景还不小。就一感冒请一星期的假,上面领导也不过问。
“嗯,好些了,谢谢您关心。”王祌一微笑着坐进柜台,打开电脑浏览借阅目录,没打算多谈。
“这段时间流感病菌好像传播得挺厉害的,后勤组的段老师也病倒了,还去了医院打吊针——”
“是吗?”王祌一心不在焉的敷衍道。“我去把还书归位。”说着,他便推起柜台边的一车书逃了。王祌一很清楚张雪想干什么,花前月下的没有近水楼台的必须有,可惜他是个同志,嘘寒问暖一万遍也不能把他“抻”直了。就这一天,王祌一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死鱼样,又迷倒了一群刚入学涉世未深的小萝莉。
“你在哪儿?”下了班,王祌一把手机从静音切换回震动,拨通了萧前的电话。
“宣德斋的叶兰芷包房。”
“我来找你。”王祌一挂了电话去停车场取车直奔了宣德斋。
萧前一见王祌一来了,立马奉上笑脸:“菜都点好了,就等你来了再上——”
“卡呢?”王祌一点一根烟,开门见山。
萧前颤了一颤,递过一张卡:“一分不少,都是何端还你的。”
王祌一接过,婆娑了一刻:“这不是那张卡。”怎么可能是呢,那张银行卡他揣了八年,别说是卡号,就是哪儿有一个小划痕都无比清楚。
萧前绷不住了,叹了口气。“我连着找了何端三次,他咬死了只还钱不还卡。我都威胁封杀他们家杂志了,可丫的比我还横!他现在是仗着申家二少撑腰,等他黄花菜了我整不死他——”
“要你狗.日的有毛线用!老子等不了!”王祌一杵灭了烟,留一桌子菜给苦逼透顶的萧前。
《维卷》杂志工作室设在东郊的艺术工厂区。王祌一贴着限速线一路飙到了工作室,踹开了总编办公室的门。“把卡还给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要不还老子废了你!”他说事实,从不威胁。
何端顿了签字的笔,示意趴门边儿战战兢兢的秘书把门带上,才施施然道:“你想怎么废了我?”
“把卡还给我。”王祌一厌烦了文艺腔的情话,厌烦了何端这个人。
何端慢悠悠的摸出了钱包里的银行卡。一张普通的商业银行信用卡,普通到不衬身份。“卡可以还给你,但是——”
但是,没有但是。王祌一越过办公桌吻了何端,语气落入胃被消化。具有优势的一方放松了,优势互换。王祌一拿回了银行卡,一个吻的代价。“何端,你想要什么?要我爱你?”
“你会爱我吗?”何端几乎虔诚的看着王祌一,这个男人应该成为他的神。
“我不爱你,但是喜欢跟你做.爱。床上的你很乖,无从挑剔。”王祌一把卡揣进了裤兜,笑意轻浮。“如果你不拿我的卡,我会一直喜欢跟你做.爱。现在看来,你似乎比我更喜欢性.爱,因为你欠.操。再就是,你比我预想的还要贱,所以把你留给别人操更好。申家二少就好贱人这款儿,你挺会选对象的——”
“祌一,我爱你。”何端的耳朵被王祌一荼毒,嘴巴诚实。
“爱你大爷的!”王祌一给了何端一耳光,清脆响亮的。最恶心“我爱你”。
凌晨,王祌一狂敲申屠言诀的房门。“你干什么——”小女孩儿揉着眼睛打呵欠。
“我要见慕若谷!”
“啊?”申屠言诀正迷糊着,就被王祌一捉住了手腕。“你想干什么!”她拼命挣扎,却没挣开。痛,身体的痛,感应的痛。
王祌一死命握住申屠言诀的手腕,看到了身边少年样的慕若谷。“你说我被骗钱了对吗?老子才不在乎钱!是卡!银行卡!你记得这张卡吗!”他一手牵制住申屠言诀一手笨拙的从裤兜里掏出银行卡。“你记得吗?”王祌一把卡举到慕若谷的眼前。少年的笑,淡了,眼波流觞。
申屠言诀被逼急了,狠狠咬了王祌一一口。“你发什么疯!”王祌一发疯了,疼,齿状的伤口见血见肉,手里空了,慕若谷就不见了,银行卡还在,不过是一场虚图。申屠言诀不敢靠近男人,怕了他的妄念。“王祌一,他是鬼!你明白吗?他是鬼!”
王祌一再明白不过。可慕若谷在他身边,在这儿,就是他的鬼。
一早,王祌一还是跟往常一样,吃饭看报纸准备上班。申屠言诀不自在,瞥见了男人袖口处没遮掩得及的伤口:“吴叔,麻烦您把紧急医疗箱拿过来。”女孩儿拖着餐椅坐到王祌一身边:“把手给我。”
王祌一凝滞一刻,冷道:“不用了——”
“伤口不处理到时候化脓就麻烦了。”申屠言诀接过了吴叔递过来的医疗箱。这时,老管家才发现少爷受伤了,很为自责。女孩儿内疚的安慰:“不关您的事,是我,是我伤了祌一。这伤我来治,保管不给他留疤。”申屠言诀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王祌一疼得拧紧了眉头,不发一语。眼见的慕若谷是他的止疼药,这一分钟里,女孩儿纵容男人。“肯定会疼的,活着都疼。”申屠言诀的懊悔藏在话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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