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过‘不要走’。”当男人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以为他是父母的唯一。显然,王祌一是唯一的,却并不一定是谁的唯一。“我很后悔自己说过这句话。”这句话是曾经幼稚的证据,印在回忆里,成了人生的污点。王祌一不可能如此天真,尽管他如此天真过。
王敏傲失手了。红球不过一杆的距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幸福比较重要,我自私了——”
“你一直都这么自私。”王祌一用了加长杆,把蓝色球击入袋,又从中袋捡回蓝色球摆入定点。台上还一堆红球。
“你也一样。所以缺点都是遗传我?”王敏傲玩笑。玩笑过于凄凉。
“我只是尽量不被你们影响。”
“我影响你了?”
“你不应该回来,洪姨很担心——”
“所以是她?她找过你。”王敏傲推杆,犯规。“祌一,我可以以你的生命发誓我跟修明之间——”
“为什么是我?我的生命。”王祌一打出一记香蕉球,击红球入袋,一分。
“我把你看做我的珍宝,我重视你胜过一切——”
“真够恶心的。”王祌一清杆,不再给王敏傲任何机会。“你输了,由你去解决申屠家那群人。洪姨很好,别伤害她。”
王敏傲看着干净的台面,丧气。“洪姨好过我?”
“好过你。她怕我,恐惧是一种真正在乎的情绪。”王祌一把球杆放回杆架,冷然。“王敏傲,不要再对我说‘妈妈’之类的字眼,我会由衷的唾弃你。再见。”
凌晨,王祌一才回家,申屠言诀坐在起居室里,忧郁和忧郁的相遇。女孩儿没有问他去哪儿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把缠在手腕上的纱布解开,再缠上:“老师问我的手怎么了,我说我受伤了。彩绘被别人看到肯定会很糟,他们会以为我是坏女孩儿。祌一,我又撒谎了,永远都不能成为好女孩儿。训导主任让我去把头发拉直染黑,我说头发是天生的,他不相信,班上的同学觉得我的头发很酷,他们也不相信我的头发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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