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说错话了,不过他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
想到夏实刚才张大一双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害绫人以为自己说了甚么丢脸至极的话来。
刚才的气氛……实在太异常了。
洗好后,绫人一边擦拭一边走出来,找件家居服随便套在身上。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居然穿着外国买回来的衬衫跟麻裤蹲着刷马桶!
看着躺在洗衣篮的衣服,他发出一声哀吼,心底暗自希望干洗店的人能让它们恢复过去的原状。
回到厨房,夏实似乎把该准备的都弄好了,正呆坐在饭厅的椅子。
“你去洗吧,我帮你看火。”绫人把手上的衣物和毛巾交给他,叫他用二楼备用房的浴室。
“谢谢你。”夏实老实地对他点头道谢,拿着东西便往楼上去。他始终没抬眼看过绫人。
--这孩子太认真了。平井家的教育果然根深蒂固了吗?
绫人自认不是对人生太认真的人。他有自己要达到的目标,而且会很努力去实现,但是对于自己的生活或品行却是采取放任的态度,认为只要过得轻松快乐就好。春美不满的是自己身边过多的花边新闻,对生活态度倒是没甚么怨言,不过她妈大概就不一样了。从昭和时代活过来的名门贵族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抛弃视为身分代表的严厉行为举止,以及美其名为规律,实而枯燥生活方式。
坐在充满干净的味道的沙发上,以来自厨房的炖肉的锅子所发出的蒸气声为背景音乐,绫人享受在这种充满家庭味道的谐和中。
如果夏实搬过来的话,这种日子就能常有了吧!绫人其实并不勉强夏实这么做。在夏实还没给个准确答案以前,仙会继续陪在他身边,而一旦夏实决定了。就算是要拒绝自已的邀请,他也许会感到有些许遗憾,但是还是会顺从他的意志,大不了偶而跟他几个面,问问他的近况等。
他一直以为那种单男生活才适合自己。毕竟他丝毫没有已身为人父的自觉,甚至比夏实更不会照顾自己的生活,连个简单的饭也不会煮,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他物质上的需要,但夏实很显然的不需要自己的援助。所以,他已经有所领悟,知道夏实不会答应自己了。不过经过一天的疲劳,现在坐在这儿休息,知道这房子里有另一个人陪着自己,绫人发现其实这生活并不坏,甚至有一种充实感。
难道这是自己该是时候再度创造新家庭的暗示吗?
脑中快速掠过自己曾交往过的女性,要安定下来的念兴很决又打消了。
那些千金小姐或女强人大概没办法提供自已所想要的生活,搞不好跟她们结婚更累人,那还干脆不要。
想到那些女性由美容院保养的长指甲和寇丹,或者是没佣人帮助就连自己的衣服在哪都不晓得的干金小姐,就算用脚指头来想都知道要她们擦面窗户是会要她们命的工作。他当然更不能奢望她们会煮出可咽目的饭菜。
躺坐在沙发上幻想着,夏实已经换好衣服,从角落出现。
“对不起,借用了你的衣服。”
“没关系。”绫人坐起,转头去看夏实。
自己大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不致于太奇怪,不过长裤却要把裤脚折好儿层,明明看上去只比自己矮一点点罢了啊。
夏实对他点头,随即走到厨房去检查烛肉,问绫人是不是可以准备吃饭后着手煮菜。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简单的马铃薯烛肉、菜、味赠汤和白饭便准备好两人份在餐桌上。
“恩,我虽然在某些地方跟你外婆无法合得来,不过她确实把你教育成一个比我还好的男人。”绫人佩服地说。
“……她基本上是个好人。”夏实只简单地说完,便埋头吃饭。
看他的态度加上他说的话,绫人多少可以猜到夏实大概被管制得很厉害吧。
晚餐结束后,绫人主动帮忙洗惋,夏实便趁这时候切好水果,两人到客厅去休息。
这时候已经是天黑后的七点。夏实只是沉默地吃着水果,无法耐住寂寞的绫人决定找些话题。
“夏实。你跟你妈相处得好吗?”
虽然很细微,但是他清楚地看到夏实的身体起了反应。
夏实用手刷了刷头发,之前亲切温柔的笑容现在竟然看似伪装。
“不错吧。”他回答。“我们虽然很少聊天,可是不错,她很照顾我,小时候还会带我到不同的地方去玩,也很保护我……”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演变成沉默。
“有甚么问题吗?”绫人开口问,得到的回答是摇头。
“大概是离婚的事给妈的压力满大的,她不是很快乐。有时候她会哭……”
“这样……”让事情发生的人是自已,后悔感不禁萌生,也让他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才鼓起勇气说声:“对不起”。
夏实没再接下去说,他无奈地牵起嘴角,别过头直视前方,表情显得恍惚。沉默之间夹着尴尬的气氛,使时间变得难过。
“……绫人先生体当初为何和妈结婚呢?”正当绫人想核对现状如何是好时,夏实忽然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是同事合办的联谊会上认识的。”凌人搔着头,想尽办法去回忆。“那时候觉得她是个文静的女孩,长得很可爱,就试着跟她交往看看了。我从以前开始就是个绯闻不断的男人,可是跟她交往的时候为了怕她会受伤,就断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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