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抵额想了想,觉得似乎有这么点意思,回到了将军府恰见一个女子鬼鬼祟祟想递消息进去,审问一下才知竟是梅园那个冒认的小姐派来的丫鬟,崔馨这才稍稍相信冯琰最近是真的犯桃花了。
刘煜来找冯琰时恰是十三上灯时节,崔馨千叮咛万嘱咐好好将他们俩送出去,心中惴惴,又派了几个家丁跟着,刚出了大门就被个着素衣的女子迎头拦下,那女子带着哭腔往冯琰面前一跪泪如雨下,抽抽憋憋道:“请冯少将军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对将军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卧床不起大半月了,唯有血书一封盼将军能一偿我家小姐的心愿。”
冯琰皱眉还未开口,倒是刘煜笑着道:“几日不见,我倒不知你竟有这回春之术,现下小姐们看病都不用大夫的吗,求到你门前算个什么事儿。”
冯琰自嘲一笑,“我也是刚知道我还有这个本事,”说完转眼看向那位跪倒在地略显凄惶地姑娘道:“请姑娘回禀你家小姐,我对你家小姐无意,请她不要再作纠缠。”
那女子还要说什么,府内蹿出几个家丁来,冯琰吩咐道:“将这位姑娘好好送回去,以后若再见到,尽管打将出去,不必留情!”说完和刘煜自顾自走远。
刘煜见他手段利落,也并非软柿子一枚,略过这个话题问道:“年前听你说孝期已过,如今北境战事未了,你回不回去?”
“当然要回,当初回来的时候也没打算久待,堪堪一算,三年就这么过了。”冯琰略略沉吟,盖因上一世他并没有能走得了。他自小在北境长大,十六岁因冯家祖母过世回京守孝,如今二十岁头上正逢束冠,正是青春大好时候,合该去北境继续历练。上一世他呈情上表了一次,被慕容祈很是落了一番脸,后来听从大哥的安排,留守京中,此后再也没能回到北境。
“好男儿志在四方,若不是我母亲近年病弱,我需在她跟前尽尽孝道,也早就回东境了。”刘煜有些惋惜地仰头看着头顶掠过的灯,想到年前母亲的那场大病,大夫说恐怕就在这一两年。母亲嫁与父亲,一生未展欢颜,只在几个子女身上略略得到安慰。年后大军开拔,父亲和哥哥即将回归东境,他虽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是想到母亲日渐消瘦的身体,他还是忍着没有提出来。
在这一点上冯琰无疑是幸运的,他母亲虽是江左谢氏高门贵女,但是嫁与他父亲这样五大三粗的武夫后也适应得很好,父亲疼惜母亲,对母亲有求必应。崔馨这一生若说有什么遗憾,大约就是没生出女儿来,两次期盼最后都得了儿子,很是失落,如今想早点讨个儿媳妇回来,偏偏两个儿子在此事上都不上心,她都愁习惯了,近日还生怕冯琰惹上什么桃花,连帝都女眷们的宴会都不去了。
“那十八殿下怎么办?”刘煜突然想到冯琰年前刚领了差事,如今回归北境,十八殿下那里势必会有所阻碍。
冯琰目光垂落,半晌道:“我束冠之后的确不适合留在他身边,他想再找个武侍还是简单的。”
刘煜笑着道:“你想太多了,你又不是留在成年皇子身边,怕什么。不过待在这样一个没有前途的皇子身边,也的确不如去北境历练来得快。”
冯琰立刻道:“我并不是因此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这张嘴切不可再这样没个把门的。”
刘煜还要说什么,前面护城河边上突然有人惊叫出声,游览河灯聚集在河边的人纷纷四散开来,冯琰和刘煜立刻跑了上去,拦住一个慌乱的青年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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