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他试着用两只手去掐小鹿的腰。两只手掐不过来,可也只是差了一点而已。小鹿平时穿着笔挺利落的校服,看着不过是个直条条的身段,大少爷真没想到校服下面会偷偷藏着这么一捻细腰。两人倒是常在被窝里裸袒相会的,但是大少爷手上没长眼睛,也没留意到小鹿的身体。
“越说你丑,你越会往怪里长。”大少爷咬着牙说话,嘴里口水津津:“看你瘦的,还没条野狗有肉。”
小鹿无缘无故的又被他损了一句,茫茫然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小鹿没说话,只把目光转向了自己那只搪瓷杯子。那么好的学校,费了天大的力气才考进去的,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说不上就不上了?
大少爷的手从他的腰侧往上走,走到腋下再横着挪,一直挪到了胸膛。隔着一层衬衫,大少爷的手掌不再动了——搂着小鹿睡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把小鹿当回事,今天隔着衣服摸了几把,竟然摸出了新的意思。
小鹿其实没有那么瘦,小鹿就只是腰细,细,而且软,被一条牛皮腰带服服帖帖的束着。大少爷凑到他的耳根嗅了嗅,发现小鹿没有什么清楚的气味。小孩子是这样的,十二三岁、十三四岁,看着有模有样了,心眼也都长齐全了,可是一身的清水气息。大少爷在外面玩过几个孩子,那孩子都是从戏班子里摸爬滚打活出来的,一个个都如同小人精一般,大少爷那边眼神刚一动,这边就察言观色的知道进退了。那帮孩子成天被脂粉沤着,总是那么喷香,但是洗干净了再一闻,就和现在的小鹿一样,没味。
大少爷其实是不好这一口,不过是拿他们当个试验品,尤其是在琢磨起小鹿的时候,越发要找个和小鹿差不多的半大孩子来试一试,因为怀疑自己之所以总惦记小鹿,不过是受了父亲的影响。遗传的力量,他抗拒不了,可要是能够顺顺利利的成人,和和美美的娶妻生子,岂不是更好?
大少爷这一年是试了又试,照理来讲,他还能犹犹豫豫的再试个几年,可自从发现小鹿人大心大之后,他稳不住了,没心思在外头再试了。
☆、第十七章
大少爷一手握着小鹿的腰,一手合在小鹿的胸前,亲亲热热的问:“小鹿,你有没有看上过什么人?”
大少爷的气息扑在小鹿的耳根上,痒得小鹿一歪脑袋,同时糊里糊涂的没听明白:“看上什么人?谁呀?”
大少爷知道小鹿的痒痒肉在哪儿,所以故意的往他耳朵里吹气:“装傻!我看你今天和那几个小娘们儿在一起,乐得都没人样儿了!”
小鹿一点也没想笑,可被大少爷那口气一吹,硬是痒得笑了:“我乐?我那时候刚让教务长撵出学校,我哪乐得起来?”
大少爷压着性子,软软的说话哄他:“别往心里去,过两天我再给你找家学校,想念书还怕找不着地方?这几天我做主,给你放个假。”然后他一颠大腿:“感觉有点儿对不住你,这几年我光顾着自己玩儿,总不搭理你,你是不是都要跟我生分了?”
小鹿被他颠得一晃,连忙伸手扶上了写字台沿。侧过脸望着大少爷,他有些诧异:“我哪能跟你生分?咱俩打架归打架,从小我是跟着你长大的,这我一辈子都不能忘。别说你了,就是干爹——甭管干爹怎么样吧,反正等我长大了,我是一定要孝敬他的。”
大少爷笑了:“这么乖啊?”紧接着他向前一探头:“过来,让我亲一下!”
小鹿不喜欢和人亲嘴,所以立刻挣扎着要跑。大少爷紧紧的抱住了他,同时边笑边说:“别跑别跑,你让我亲一下,晚上我带你出门看电影去!”
小鹿一听这话,当即回了头:“我不想看电影,你要是真愿意领我出门,那咱俩去北京饭店看跳舞行不行?”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嫌我丑,我就找个犄角旮旯呆着,不跟着你。等你要走了,你招呼我一声,我自己先出去,到汽车里等着你。”
话音落下,他嘴唇上一热,是被大少爷狠狠的吮了一口,吮出了“啵”的一声响。这一口来得太突然也太有劲了,简直把小鹿吓了一跳。
小鹿下意识的抬手一抹嘴,脸上神色不变,但是心里别扭了一下。这一口亲得让人不自在了,简直让他想起了他那位往他嘴里伸舌头的干爹。
他是个孤儿,一个干爹,一个大哥,都是对他有恩的人,并且是恩情大过天,大得让他无以为报。他念了这么多年书,不能白念,得明事理。为着这一份养恩,他肯为程家奉献一切,但若真是奉献了一切的话,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半夜十二点多,大少爷带着小鹿回了家。他们并没有去北京饭店,因为那地方人多眼杂,大少爷不乐意带着小鹿往人多的地方挤。他们去了德国饭店,德国饭店也有个小小的跳舞厅,乐曲奏起来,虽也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热闹场景,但总像是比北京饭店更肃静一点。而且那跳舞厅里还有专门的舞蹈家做表演,其中有一群白俄青年,穿着璀璨鲜艳的制服,排成队伍大跳哥萨克舞。小鹿喜欢音乐,更喜欢舞蹈,尤其是热闹的舞蹈。本来大少爷给他要了一杯果子露,让他乖乖的坐下看热闹,可是舞池中央的哥萨克舞一跳起来,他立刻就看得直了眼睛。身不由己的慢慢站起来,他个子不够高,而跳舞厅中的摩登男女又全围在了舞池四周看热闹,导致他伸着脖子踮着脚,扶着椅背直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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