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你给我停下。”
男人把他挤得贴在车上,手撑在杨凡耳侧呼了一口浊气夸赞漂亮,用蹩脚的中文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森。”
中文都说不好还约,有空怎么不把牙给刷一刷。
杨凡憋气立马低头从雄浑的汗臭味中逃出来,看见宋柏在门口杵着破口大骂:“你他妈快来救场啊!”说完立马对着男人裆用力一踹。
“*!”捂住裆就要来揍杨凡。
也许是看见宋柏有了底气,杨凡在他挥拳时单手接住转到背后慢动作拼命往下拧,他看不见男人的脸却听见对方在大叫救命。
身高差不多但体能上比不了,宋柏盯着杨凡最后走过去帮了一把,声音低沉只是似乎压着怒气很威严:“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话还说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
断裂声听着渗人可怕。
还没等杨凡鼓掌叫好说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报答恩公’的玩笑话先被宋柏骇人的脸色惊到息声,面无表情动也不动,和平日的察觉是连眉宇间都飘着怒意令人不敢靠近,“喂你怎么了。”
宋柏双眼微眯,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冷静。
杨凡抹了把脖子缩起来表示不懂。
“他想要跟我约,我不跟他约。”
“似乎你很能打架。”宋柏先行走在前面,手握成拳几乎要抵挡不住心底的不爽快,眼底波涛暗涌镇定不下来,在姜栋说着杨凡坏话时他不能自已,没能控制情绪,而出来看见杨凡和一男人纠缠在一起时那份怒火烧的愈发旺盛,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杨凡跟在后面打了个嗝没敢出声像是犯错等待惩罚的孩子,不过他马上想到自己又没惹到宋柏,他突然给自己甩脸子是他的不对,想到这,杨凡昂首挺胸拦住宋柏,晚上天气有些凉,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吸口气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玩小孩子家家的那一套,你在里面受气了是不是干嘛出来给我甩脸色。”
“杨凡,你这么闹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你的吗?”
杨凡立马停了下来,皮笑肉不笑,“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要跟人家打架,是不是都说我是鸭是出去卖的?”这分明就是对他职业的轻视!
就怕气氛突然凝滞,宋柏神情复杂起来静静的看着隐在路灯下的杨凡,五官看不清晰却能感受到一丝无奈,他的手一直缩在口袋里鼓成一团,宋柏上前两步张口想说些什么发现无从下口,他不是那种在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路灯上了年纪只能发出微弱的光,随着断断续续的交替慢慢融化在初秋的凉风里。
有些事不愿意回想但忘不掉,杨凡抬头失神的望着路灯,眼睛灰蒙蒙的宛如对灯光望而退步放弃的飞蛾:“没有背景没钱没势,他们经历过校园暴力吗?他们没钱了可以和父母撒娇扯皮要,而我的每一分都需要自己去挣。”
宋柏脑中有那么一瞬的空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哪个意思?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我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是我高中班主任,对我特别好也因为我的情况有特别照顾,我父母养着我没错,可总是像外人一样防我,别人还可以和家长撒娇要玩具的年纪里我的人生就变了,我不能伸手要玩具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朝我呸口水就连我弟弟也不例外。那天晚上我主动亲了老师很紧张,很忐忑,老师没有骂我那是我还挺高兴的,但他直接告诉了我家长,父母把我往死里打,我奶奶站在门口骂家里怎么就出了个不要脸的*,我弟弟那时上初中了就站在角落里抽烟看着我冷笑,然后我爸扔给我两百块钱说让我滚,养了我18年已经是仁至义尽。”
“杨凡。”
他示意宋柏别说话:“是不是觉得可怜?快收起你的同情心,我根本就不需要。”
“我到学校后老师跟我道歉了,原来那晚他有准备发短信让我好好念书不要做些毁前途的事,他老婆有翻他东西的习惯,那条草稿就很意外的被她看见然后告到校长那,校长又通知他联系家长。事情真乱,反正我家长不会来而我没法转校最后死皮赖脸呆到毕业,考上了这所学校半工半读,其实到哪都一样,我不合群又是同性恋迟早会被人议论。”杨凡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宋柏面前,灯光的照射下宋柏看着五官更加立体,眉眼深邃得深情,“我是有交过男朋友而且光明正大没躲过他们,我是一个连老师都敢勾引的人,对,我是个变态,我跟你讲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而是想告诉你我杨凡纵然被家里人骂贱那也不是千人骑万人睡的贱人,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脸皮厚问心无愧,你要是受不了别人的话觉得丢面大可以走,我这些年一个人活着也没见缺斤少两活的不好。”
只是想说出心里的话殊不知越说越不好控制,杨凡仰起头拼命忍住眼中的酸意可怎么忍都忍不住。
这些年他没叫过苦不代表就活的潇洒,正是经历了别人没经历过的事才更加渴望家的存在,没有家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感情。
年纪小不懂事把感动当喜欢,长大了呆人渣身边十年最后落得不完美落幕,其实都是他自己作贱的。
话一起头仿佛就难以结束,积郁心里很多年的委屈一同涌了出来,杨凡急促地换着气妄图冷静:“本来就是我缠着你,你多厉害各项全能不能跟我这种烂名声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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