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泠忍无可忍,缓缓睁开眼睛,看我的目光充满嘲讽,她开口,声音因为长久没有饮水而沙哑的厉害,一字一顿:“你,做,梦。”
我点头笑道:“即使是做梦,梦里也是我要你的场景。”
符泠气的浑身发抖:“倒不如杀了我。”
“别呀,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杀了你呢?”我轻轻抚摸着她消瘦的脸颊,“我等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享用呢,我可舍不得你死。阿泠,不要让我等的太久,否则我失去了耐性,遭殃的可不仅仅是她了。你的所有,我都会一点点抹去。”
符泠就像是被激怒的小兽,想扑过来将我咬碎,可奈何手脚上都绑着铁链,束的她动弹不得。符泠彻底被我惹怒:“南卿流,你会遭报应的!我一定会亲手毁了你!”
“我一直都在期待那一天。”我拉了拉铁链,将她要扑起的身子狠狠压倒,铁链因为她的挣扎发出闷重的声响。
“不过,”我说,“在此之前,我已经完全拥有了你。”
看着她羞愤的表情和颤抖的身子,我笑着补充着:“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会留下印记。”
我站起,缓缓从房间里离去,对看守的人说道:“给她喂水,别让她死了。”
“主子,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喂点……”
“好啊,既然你对她如此同情,倒不如把你剁碎了喂给她吃可好?”
看守的人立即跪下,重复我方才的话:“是,只喂水,不让她死。”
……
“阿流?阿流?”魏子明在身侧低声叫我,还顺便给了我两个嘴巴。
我被抽醒,大怒:“你轻点,我还没死呢!是不是可算抓住机会揍我了?”
“是啊。”小明很坦然,扬起手还想再给我一下。
我推了他一把,绕到了相府后院。
魏子明懒洋洋的跟在我后面问道:“方才你是怎的了?眼睛直勾勾的,就跟中邪了似的。”
我捏捏还在疼的太阳穴:“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
“什么?”魏子明凑过来,“是不是记起了欠我一千两银子的事。”
“滚。”
魏子明被骂后心情明显愉悦了:“那是什么?”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想起以前做的很过分的一件事。”
魏子明:“一件事?”摸了摸脑袋,疑惑:“你做的过分的事情那么多,哪一件啊。”
“最过分的那件!”我没好气的说。
“最过分?”魏子明回忆了一秒钟,宣告回忆失败:“你每件事都可以称得上最过分,一点都没有厚此薄彼。”
我:“……”
我有点疲惫:“有关符泠的,她还说要杀了我。”
“她还说过那话?那为什么没动手呢?”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和可惜。
我微笑着注视他。
魏子明笑:“开玩笑。她性子沉稳淡然,不像是说那话的人。”
“胡说,她小时候还是个哭包呢。”
“一半是因为你哭的。”魏子明道,“估计是被你欺负的太惨了,所以长大后转了性,气场也强大了许多,现在在军营里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呢。这大概就是天将降大事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罢。厉害了,我的泠。”
我就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他自言自语的夸奖符泠,顺便接受他对我投来的鄙视眼神。
我叹了口气:“我以前真的很喜欢符泠吗?”
魏子明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可能真的很喜欢她,也可能就是为了争口气缠着她。”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就跟现在一样,谁知道你是真喜欢安云落还是用喜欢的名义监视她。”
“神经病,喜欢还有真假的?”
“这辈子能跟你友好交流才真是见了鬼了。”我懒得理他。
纵身一跃,跳进了相府的后院。
魏子明隔着墙问我:“安全吗?”
“安全。”
听见我没事后,他才算是放了心,从墙头外扔进一根绳子,然后步履蹒跚的爬了进来。
我:“……”
我:“你不是会轻功吗?”
魏子明:“晚膳吃多了,胀得慌,跳不起来。”
我:“……”我为什么要让他陪着我。
相府的人今夜都去礼部尚书家里赴宴去了,侍候的人也都各回各屋休息,所以我们也就大摇大摆的乱逛。原本觉得今夜没什么收获,魏子明却给我指了指相爷的书房。
“你不觉得奇怪吗?书房而已,至于上锁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走,进去看看。”
我拉着他跳上房顶,掀开瓦片钻进横梁里,然后轻轻跳入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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