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结罗的眸子里波动出狡黠的光,随即把耙子一扔,拍了拍紫潭的肩膀,道:“好兄弟,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是你说出去的。”
说完,便急忙向望山那屋跑去。
紫潭耸耸肩,心里好奇先生要如何做,一提气,追了过去。
小窗轻纱斜,细雨湿流光。
望山趁着小雨间歇去了营房,此刻并不在房里。
“机不可失呀,得快一点……”结罗开始翻起了衣橱,不消片刻,找到了一件紫色衣袍,往身上比了比,不很满意,“长那么高做什么,这袍子旁人穿着就到地了。”
正想放回去再找,门吱呀一声开了。
“咦?先生怎么来了?”望山笑呵呵迈过门槛,戳了戳怀里睿儿肥嘟嘟的双下巴,看稀奇似说道:“先生在找什么?”
结罗有些语噎,余光里瞥见这长袍上底下挂出了个洞,便道:“哦,我想做几件新衣,来看看你这有什么好样式……正巧,瞧见你这袍子破了,要不我给你补补?”
望山饶有兴致地翘起胡子,笑:“好啊,先生会针线女红?”
“略懂……略懂……那我先拿回房里了。那个,睿儿今晚跟着你睡吧。”结罗一口气说完,抱着袍子一溜烟走了。
睿儿眼巴巴看着爹爹从视线里消失,可怜兮兮睁大眼,扯了扯望山的胡须。望山亲了亲他的脸蛋,道:“你爹忙呢,嘿嘿……晚上干爹给你吃小银鱼炖蛋?”
虽然答不出,也不晓得“干爹”和“爹爹”有何关系,但睿儿能听懂最后几个字的意思,立马咧开嘴咯咯直乐,把爹爹抛却在了脑后。却不晓得……一条小银鱼就把自己给“卖”了。
直到晚饭过后,望山还没见到结罗的身影。
“那袍子上的洞很大吗?……怎么两个时辰还没补好……叶祯!对了,叶祯不在……紫潭!”望山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爷,您找我?”紫潭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
“先生去哪了?”
“好像……骑马上山了。”其实已经上山一个时辰了,结罗许诺给紫潭弄个水牛角的扳指,于是,成功换得紫檀睁一只闭一只眼,准备晚些才禀告他的行踪。
“上山?这都快天黑了,他上山做什么?”心里起了疑,望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先生说,他想看看山上的芍药花……是否与府邸里的品种不同……”紫潭听到这个说辞时,当时也在心里腹诽,怎么的也想个靠谱些的理由吧,现在好了,主人肯定不会信。
望山倒是不急,道:“他一个人去的,还是带了人?骑的谁的马?”
紫潭心说,爷您可千万不要生气,追日眼睛不好使,把穿了紫袍的先生当成你了。咽了咽口水,答:“先生带了五个护卫,他骑的……是追日。先生还……穿了您的紫袍。”
“哦,带了人那还好……”望山一瞠目,“什么?他骑了追日?”
等不及紫潭详细解释,望山抬头冲出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备马!紫潭,你把睿儿看好了,其他的事你暂且不管!”
紫潭刚抬起的脚收了回去,心说:爷,这可是你让我留下的,若走错了上山的道儿,你可别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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