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耽闯,它会一直保护你的。”他笃定道,然后低下头在我肩膀上蹭了两下,想了想,又抬起头来,把我的头往他肩膀上按,让我靠着他。他靠着洞穴的墙壁,一半身子露在月光下,我们俩就这样依偎着。
我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算起来我们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但奇怪的是做这件事情时,我心里没有丝毫的违和感,难道我天生就是个基佬的体质么?我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吓一跳,脖子歪得有点不舒服,想要挣扎着抬起头来,但是他又换了个角度,让我斜靠着他,这次很舒服,我没有理由再胡乱动了。
我觉得肯定是我俩在同一个夜晚,被整个世界遗弃,有着相同的恐怖经历,这才让我俩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毕竟,我不知道明天是否还会天亮,那群人是否还会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
我心中生出一种不真实感,我有点不敢相信前半夜见到的那些东西,我几乎以为我是做了一场噩梦,但是我身旁这个人,他说他也见到了,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些,最起码我不是一个人被困在自己的世界,还自己吓自己的神经病。
等等!
我抬起头疑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叫耽闯?”
他不假思索道:“那天捡书的时候看到了。”
是吗?为什么我记得他好像并没有把那本书打开?但这时我并不想去追根究底,前半夜的惊悚经历,让我实在太累了,这时要是还猜疑来猜疑去,我觉得我可以直接翘辫子了。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相信他,他给我一种可以相信的感觉。
周围仍然弥漫着血腥味和狼骚味,不过已经比开始时好了很多,我身边有个大活人,于是我安心了很多,折腾了半宿,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居然是躺在我自己房间里的床上的。我缓缓睁开眼,被黑色电视机、白色窗帘以及大开着的灯光吓一跳。我怔了好半晌,然后有点不受控制的手抖起来,导致我穿鞋子好半天都没穿上,我冲到房间外面,严肃地盯了我房间的门牌号半晌,没错,是234,弄得门外扫地的清洁阿姨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见到满脸橘皮的清洁阿姨,整个人都萌萌哒了,有一种死后逃生的快感,老天总算放过我了!
我抱着清洁阿姨不停地转圈,清洁阿姨大喊头晕,我这才眉笑颜开地将她放下。兴奋过后,面对着清洁阿姨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我反应过来了,昨晚我不是躺在那啥啥的怀抱里睡过去的吗?我发现我好像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姑且叫做白衬衫好了,话说,他穿白衬衫真的很好看。
不对,关键是怎么一眨眼就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里了呢?我忽然想起前不久在我的公寓里梦见那个陌生男人的梦,也是很真实的,但是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再怎么真实,我可以确信那个是梦,但是昨晚所经历的一切,简直太真实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所经历的令我万分恐惧的一切,我很确定昨晚不是梦。
但是,又要怎么解释我一醒过来就躺在自己房间呢?
难道是白衬衫把我扛回来的?
不对,他没有理由知道我的房间号。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睡着了,无意识地告诉了他我的房间号,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我没有睡后说梦话的习惯。
那么现在,白衬衫去哪儿了呢?我醒过来发现自己逃离危险后,就兴奋过头,但没看见白衬衫,居然又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时,我对面的房门响了一下,我立马心里一个咯噔,因为昨晚那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后来我想起来了,是郝立的。
我和郝立认识不到一天,要不是在大巴上他老在唧唧歪歪,我根本听不出来那是他的声音,但是,怎么说呢,他的声音比较有特色,是长时间体育运动后特有的比较粗犷的、音域宽的男声,再加上那种油腔滑调儿,所以我确定昨晚那声音是郝立的。
我一抬头就看见对面房间里两个警察走出来。
我心里一声不好,我就问:“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个子比较高的警察冷漠地扫了我一眼,说:“你是住对面234房的?”
我点点头。
他又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郝立死了。”
郝立死了?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站在原地,打破脑袋想也想不出来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正一脸麻木地要去找小红,就被警察拉住了,他说:“别走,还有话要问你。”
我木着脸回过头,被警察拉着走,我想,现在我可以确信昨晚不是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终于彻底出来了……来了个长镜头……含泪e = = (づ′▽`)づ
☆、第十一章
我跟在那个高个子警官后面,走出走廊,下了楼,这才发现整个大厅里站满了人,人群惶恐不安,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围在大厅里的人见到警官把我带下来,有人松了一口气说:“好在嫌疑犯抓到了。”还有一个人说:“快点放我们走啊,什么破宾馆啊真是的。”
嫌疑犯你妹啊!
我都不敢抬起头了,明明我什么也没做,怎么会这么心虚?
高个子警官冷眼扫过去,说话的那两个人立刻不敢吭声了。大厅里安静下来,高个子警官冷声道:“他只是配合我们调查的,你们中一个也不能走,别急,待会儿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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