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不想即答:“因为不拘上下礼节丝毫不会影响他身为人主的威信。”
孙权愣怔了一会儿后捂着心口伤痛地说:“公瑾,你言下之意岂不是说我正相反……”
周瑜才发现失言了,赶忙安慰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言下之意,我没有说你欠威信……啊呸,我是说主公你很有威信。你跟你阿兄啊只是领导风格上的差异,你阿兄呢是魅力型领导……啊呸,我不是说你没魅力……”
“你还说出来!”孙权按着心口虚弱地说:“算了孤想一个人静一静……t0t”
孙权从梦中醒来,叹了口气支起额角,风情万种地斜倚在塌上。他想,还是伯言最好了,什么都顺着我的,不是为了君臣礼数才顺着我的,他是真心跟我想到一块儿去的。我想做的也是他认为对的,我想要的就是他想给我的。我送他礼物,他不会拒绝,回头就把他自己都献给了我,哦~
啊,我好他就好,他好我也好,这才是完美的君臣,其他人都弱爆了。他是永远也不会变成叛逆的陆陆逊。永远不会的。真好。
回说当年江东二英风华正茂的时候,招了程公的不满。知情人黄盖是个理智的人,他想军中将领若生嫌隙,则如大树根土松动,此事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要让尚不知所以的孙策周瑜知道,程公为人固执听不进劝,那么只能让周瑜多避着点让着点,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来一出将相和,完满解决。
趁着一次打猎的时候,黄盖逮了个只有孙策周瑜和他三人的机会,向策瑜二人知会了一下程普的那点小情绪并含蓄地解释了原因。彼时孙策正拈弓搭箭瞄准一只山兔,听黄盖这么一说乐了,噗哈哈笑得浑身一抖,飞出去的一箭也失了准头,夺的钉在一段倒伏于草丛中的枯树干上。
周瑜先匪夷所思后哭笑不得,到那横倒的枯树前沉痛地拔出钉在上面的箭只,看了又看,叹了又叹:“噫——我心有如,有如这中箭的枯木。”
正自笑得前仰后合地孙策止住笑,马鞭朝他一指问:“怎么说?”
周瑜别过头抚着那横在地上的枯木,痛极道:“——躺着也中箭!”
也不知道多久以后,程普和周瑜真如黄盖所愿,最终将相和,也是佳话一段。不过这说不定是因为孙策死了
,不跟程普玩了,也不跟周瑜玩了,跟谁也不玩了,所以程公心理反倒平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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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城攻下不久,两位堂兄从彭泽传回消息:刘勋听闻皖城失守,率主军星夜回援,被他们在彭泽截击,直接击溃,刘勋仓惶西逃。
军情传到,玉面黑甲的小将军好像也没有特别高兴的样子,等到人退了出去,便回身对常服打扮的周瑜说:“原本还想在他的老巢亲手耍耍他再干掉,结果这家伙这么不经打,都没轮着我。没得打了。”他话里颇有意兴阑珊的意味,还有点委屈。
周瑜抬了抬眼皮:“怎么叫没得打。当今之世,还会少了仗打?”
几日后又有消息:刘勋逃至流沂,于当地筑垒自守。
“兵法有云,乘胜而追击之!趁刘勋立足未稳,败局未及收拾,我们合当追而逼讨,杀他个倾家荡产!我愿为先锋!”程普比了个斩首的手势,志气满满,老当益壮。
孙策精赤着上身从水潭里跃上了岸,到一旁去拎起了衣服,一面说:“程公说得极是,程公真是勤于军务,策好生感激。不过……”孙策笑嘻嘻地把一团衣物抱在身前挡住了自己,“不过有什么事堂上说、帐中说就是,好歹找个人家不在洗澡的时刻嘛~~孙郎也会不好意思哒~”
程普说:“我都还没说你,洗澡不能在房里暖和和地洗?三九天的跑到这寒水潭子里,是仗身子健怕不生病是吧小祖宗?就算你年轻不怕,跑到这野外,碰上敌人怎么办?”
只见孙策身后的水面波纹荡漾,又一个人从水里冒出头来,赤着上身爬上了岸,是周瑜。周瑜看到程普,呆了一呆,退到岸边一块大石头后面去了。
“啊,你又在?”程普叫道,“你又跟着主公一起胡来。你是嫌阿策身体太硬朗怕他不生病,还是嫌阿策命太大怕他不给人刺死啊?”
“嗳呀程公——”孙策闲笑着俯身从地上拾起了周瑜的衣物,团成一团抛到了岩石后面给周瑜,一面说,“是我拉他来的。程公,我来洗澡,还不得逮个人来搓搓背嘛。程公德高望重,是我长辈,阿策我总不能让您老人家替我搓背吧。公瑾年轻资历浅,不能跟您比,又是我义弟,所以没关系啦。”
一席话让程普舒坦不少,摸着下巴道:“那、那也不是这么说……呵呵。”
孙策背倚着那块大石头,只听周瑜在石后低声道:“你可真会说话。”
石头后面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周瑜因知道程普有成
见于他,所以不敢像孙策那般赤着上身直接就面对面谈公事,他要穿戴齐整再会面言谈以示他对程普的尊重和谦逊。过不一会儿周瑜整着发冠从石后转出来,长袖一揖,从容道:“程公。”
为免程普再咄咄相逼,下一刻周瑜立即将正务一提:“听闻刘勋又筑垒自首,以图重来?军情如火,兵贵神速,是否出兵追击合当快快定计。”
程普也转向孙策一揖:“不错,要攻其未定就要尽速,所以我才这么急着来报问。请主公尽速召集诸位将军商讨作战事宜。”
孙策眯眼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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