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贡贝拉也不搭理他的嘲弄,别过头去。
阿尔比勒不久前被叙利亚攻陷,城池被里三外三团团包围,作为上位者的皇族或毫绅都被逮捕入狱。
“其实啊,你可以和叙利亚人说……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们对神官一向很宽容,一定会放过你的。”赫京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就落在贡贝拉的脸上,他的面色更加难看起来。
“哦……你不敢吗?那你怕什麽──难道阿尔比勒的大神官并不是个阉人?”手悄悄溜进他的胯间,出人意料地一抓──
“放手!”贡贝拉一脸青灰,使劲搡开赫京──
“呵呵。”赫京乖乖地退後,但是嘴上却不饶人,“果然呢,那东西还在嘛……神官啊,你伪装的很像呢。”
“你就是太多嘴了,赫京特洛奇耶──这点比我更像女人呢。”
从中性的嗓音,陡然一下变调──低沈而粗嘎的男声。
“嘿……居然这副德行。”赫京依旧是嬉皮笑脸,“你的小木偶呢?逃走了吗?”
“乌育克不是木偶……”贡贝拉瞪著他,“他才是真正有资格成为王的孩子──”
“你的孩子……有资格当王吗?”
赫京弯著嘴角,“可惜啊,若不早点动手,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了──他和你长得很像……这就是最大的失败啊!”
“吵什麽!等一下就让你们这些亚述魔鬼统统人头落地!”不耐烦的狱卒朝赫京这里大声呵斥道,赫京耸耸肩,和贡贝拉继续大眼瞪小眼。
突然有四、五个叙利亚士兵进来,和狱卒说了几句,他听完狞笑著走向赫京他们──
“时间到了,现在是死神召唤你们的时刻──”
“是吗?我可不这麽认为,”赫京冲著狱卒笑得相当无害,“我呀,现在把这句话原封不动送还给你。”
“你说什麽!”狱卒听之勃然大怒。
“不是跟你说笑的哦──看後面啦──”指指他的身後,狱卒好奇地回头,什麽都没看清就被削去了脑袋──
“白痴赫京,又要我来救你──”少年萨尔贡大气没喘一个,就放倒了里面所有的卫兵,此刻正双手叉腰瞪视著他的主人。
萨尔贡把狱门的锁撬开,赫京一出来,少年就把他的长剑驾在了贡贝拉的脖子上。
“这个人怎麽办──杀?”
“随你高兴啦……反正我不喜欢他。”赫京嘻笑著说,萨尔贡手一抖便要挥落手中的利器──
“等一下──”贡贝拉叫道,赫京赶紧阻止少年的攻势。
“你有什麽话要说──神官大人?”继续用戏谑的口吻,“临终遗言吗?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知道通向城外的秘道,”贡贝拉凝视著赫京的眼,“如果你们不想一直都困在阿尔比勒的话,就让我带路。”
萨尔贡朝赫京询问似的看了一眼,只见他的笑意更浓。
“你留下赎命的筹码很诱人呢,神官大人。”拉下少年的手,赫京道:“那剩下的……就有劳你了……”
刚转醒的时候周围浓郁的草药味道,让连芳几欲作呕。扭转了一下身体,缓缓张开眼……
“醒来了?舒服点吗……”自己偎在一个宽厚的胸膛里,淡淡的熏香,和自己熟悉的那种却是截然不同的。
兀自发愣,然後柔软的触感伴随著气息自颈後慢慢爬上脸颊……被亲吻著。
立刻产生了抵触的情绪,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哪怕对方的动作是何等温柔……逃开了,连芳把脸别过去,而身体则无力地跌进软毡中──
“别动……”来人不依不饶地把自己拢进怀抱中,一双大手灵巧地解开前面的衣结,潜了进去……
他在换药,连芳清楚地感受到绷带被揭掉的蛰痛……手指在伤口边缘描划著,涂抹胶状的药膏……
随後虚弱侧卧的身体被整个朝上翻过来,眼睛对上灰得发蓝的眸子,阿尔帕德在看自己……游走的视线,透露著毫不避讳的痴迷……
这种情形比委身於那个男人之下更让连芳难堪呢!
感到很羞耻──被这般凝视总觉得自己变成了女人一样,准备献身……
想要遮拦的手被男人抓住,他微笑著欺身上来,空下来的单手爱抚触及到的肌肤。
“请……不要这样……”张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是粗嘎的,连芳吞咽口液,另半句话尚衔在嘴边,却吐不出来。
这般情状倒像半推半就,搔得阿尔帕德心火更炙。
“等战争结束我就带你回叙利亚……”轻轻搭上他的侧腰,“再也不让任何人带你走了……”一会儿,那手便不安分地上下摩挲揉搓起来。
连芳一个劲地摇头,直晃得眩晕──
“皇子……殿下,我不能和你……”
“没关系,父皇和以赛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况且我已经有子嗣了……”阿尔帕德会错了意,径自说著,“我还没有正室……你不用担心……”
他在说什麽!
脸“倏”得一下涨得通红,连芳不可思议地瞪他──
他以为我是什麽人?被人豢养的男宠吗?居然讲这般荒诞不经的话来折辱──
拿我来填他的後宫虚位?!
“不──”连芳突然强力地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把他唬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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