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个郢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大街小巷,全是欢歌笑语,处处都有新人进行婚礼。
郢都之内,各家各户全都忙开了,除了正在进行婚礼的,剩下的就是正在谈婚论嫁的。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楚王放归宫中女子的消息,从参加朝议的大臣口中传开,许多原本在观望的百姓,顿时认为宫中即将缺少侍女,楚王将会在民间选拔宫女。
现在的楚王即位已经十几年,大家对楚王胃口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楚王虽然好色,但是眼光极高,做太子时专宠南后一人,即位后,等到南后年老色衰,楚王就专宠夫人郑袖,如今郑袖被贬,楚王现在不是在秦美人那里,就是在齐美人那里,根本看不上其他人。
这时候,将自家并非天人之资的女儿送进宫中,然后二十岁才被放归,这大好年华不就是白白被楚王耽误了吗?
为此郢都之内掀起一波结婚潮流。
时至日中,郢都宾馆。
喜君脸色惨白,双目无神,精神萎靡,双腿有些发软的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来。
同样精神萎靡的羕陵君,看着喜君到来,一脸羡慕之色,而后对自己的侍从道:“让后面的侍从多准备一些滋补食物,给喜君也送一份药汤上来。”
“诺。”侍从应道。
喜君闻言谢道:“久闻羕陵君擅长养生,今日能一饱口福,多谢多谢!”
“哪里,不过是一些药汤罢了。”说着,羕陵君看着喜君叹道:“年轻真好,若是以前,本君和喜君你相比,也不差,可惜现在老喽。”
喜君笑道:“羕陵君说笑了,若不是你听信那些术士之言,进行休养,一定也能和本君一般,借着大王的仁德,迎娶四位新妇。”
说着,喜君转头看了一下,发现不见其他封君的身影,问道:“不知其他人何在?”
羕陵君道:“昨日工尹昭雎荣升司马,此等大喜之事,司马自然要大宴宾客,此处大部分封君全都受司马所邀,参加宴会去了。”
喜君闻言一惊,司马负责楚国的调兵,封君领地的调兵也是由司马负责,昭雎的宴会,自己身在郢都,不可不参加。
喜君急忙问道:“羕陵君为何未去。”
羕陵君脸色一僵,道:“本君担心你们不知司马大宴的消息,故而在此等候。”
羕陵君心中暗叹,要不是老夫刚刚起床准备缓一缓,哪里会在这里等你,唉,人老了,就不能逞能。
喜君行礼道:“多谢羕陵君相告,感激不尽,羕陵君刚刚说我们,难道还有其他人未出?”
羕陵君点头道:“不错,还有数位封君未出,比如说党君,昨夜迎娶七位新妇,现在还未出来···”
喜君一愣,不由叹口气。
片刻之后,就在羕陵君和喜君喝着滋补的药汤时,羕陵君司马程颢急冲冲的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君上,刚刚郢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羕陵君问道:“是什么事,竟然如此急促。郢都之内,难道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程颢喘着气道:“君上,今天早上从楚宫传出消息,据说昨夜楚王彻夜未眠···”
喜君意味深长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君昨夜还不也是彻夜未眠么!”
羕陵君老脸一板,不喜道:“就这事?自从大王要向齐桓公学,号召贵族封君放归后宅妇人后,昨夜彻夜未眠的人多了去了!”
程颢摇头:“君上,并非如此,据说楚王因为修建宫殿之事,与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太府尹商议许久,最后一同赶往太府钱仓,楚王亲自清点钱仓,最后得出结论,要想修建宫殿,哪怕耗尽太府,依旧尚缺十万金,为此楚王和太府尹昨夜整夜呆在太府,彻夜未眠。”
羕陵君问道:“就这事?”
“君上,关键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今天早上。”程颢喘了口气继续道:“早上,鄂君得知这件事情后,就入宫见楚王去了。”
喜君咽下一口药汤,面露不屑之色,冷冷的笑道:“鄂君富可敌国,肯定又是表忠心去了!看来本君也要准备五十金献给大王,免得大王认为我等不忠!”
“不错,鄂君就是多事!”羕陵君点了点头,露出赞同之色。
程颢脸色惨白道:“喜君所言正是,鄂君正是去表忠心,向楚王献金去了,只不过,据外面谣传的消息,鄂君这次献上万金,以支助楚王修建宫殿。”
“噗”的一声,喜君将口中的药汤全都喷了出去,喷了羕陵君一脸。
而后脸色变成朱紫色,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部,另一只手快速摸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一串咳嗽声。
羕陵君药汤到了嘴边,结果被喜君喷了一脸。
随后,一只手将药汤放下,另一只手快速的往脸上一抹,没有理会被呛住的喜君,也没有在乎自己的失态,大惊失色道:“鄂君捐献了多少?是百金还是千金。”
程颢脸色不太好道:“君上,是捐献万金,但是大王与鄂君盟誓,未来必定归还鄂君两万金。”
羕陵君得到确认的消息,眼中怒火中烧,狠狠的拿起铜碗,用力的砸在地上,大怒道:“竖子,欺人太甚,什么归还两万金,这只是推脱之辞,是要逼迫我等献金罢了。”
喜君学着羕陵君的样子,用力的将手中铜碗砸在地上,又惊又怒道:“不错,鄂君捐献万金,鄂启这是在伙同楚王对我等进行抢劫呐!若是本君捐献五十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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