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抓住刚走出门的她,她被莫名其妙拉住,正准备还击,我忙发出声音:“小姨是我。”
她这才放松下来:“你要吓死我了。”
我把她拉到一边,此刻她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当真是如万丈霞光,灼灼生辉。
“小姨,你脸好红。”
“我哪有?”她忙捂住脸庞,然后笑得有些忘形,然后说,“徵儿,他……他牵了我的手……”
这个模样道真是妩媚十足的女孩子家,可偏偏这千娇百媚的样子在洛霖眼前就摆不出来。
我按住她的肩膀,说:“小姨,你能不能不要像对着块木头一样和他说话,要不是我见到你这幅模样,看你们相处我还觉得你们像仇人多些。”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是吗,我和他讲话和对你讲话有什么不一样么?”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敲她脑袋的冲动,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对小姨动手,人家再年轻也是长辈,然后调整好气息,一字一顿地说:“你是真不知道你除了和比较熟识的人讲话会比较正常之外,和别人讲话都是冷冰冰的吗?尤其是对洛霖,你紧张过度了。”
“那,那我怎么办?”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和洛霖讲几句话就没话说的理由了,是因为饶是洛霖这种很能找话说的人面对她三拳打不出两个屁的性格来说,很难有话题可以持续很久。
我看着她手中空空的药碗,忽然狡黠一笑,拉住她的头,凑近耳朵就开始传授大计。
看着她脸色发红,脚步不稳地离去,我又看了看屋中的人,我想若天下间真有洛霖的幸福存在,那必然是楼云云了。
洛霖看到楼云云进来的时候脸色绯红,然后着急的问道:“云云,你脸色不正常,是发烧了么?”
楼云云咽了口口水,然后僵硬地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吹了吹药就喂了过去,洛霖刚喝一口却咳了起来,药随着咳嗽流了出来。
其实刚才走过去的时候,楼云云就用袖子一挥,撒了些咳咳散,这个东西是我们小时候装病用的,可是每次娘亲都是把她送去找村里的郎中,留我在屋里痛咳不止。我晃了晃脑袋,晃走那些记忆,然后继续看屋里的情况。
洛霖一直咳嗽,完全喝不下药,楼云云脸此刻更加艳红,她低头含了口药,便对着他的嘴灌了下去,洛霖被吓得不轻,他可能抓破脑袋也没想到楼云云会以口喂药,发呆这一小会儿,已经喝了好几口。
等他醒悟过来,便推开了楼云云:“云云……这……”
楼云云忽然又恢复了那死人脸:“喂药。”
也许那表情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刚才的动作是多么的迷幻,只让人觉得她确实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很认真的救治病人,于是洛霖就这么妥协了。
楼云云又将剩下半碗的药全部喂进他口中,他居然没了反抗。第一次知道原来强吻别人可以做到对方不知情,而且理所应当的地步,连我都不禁想连声喊高招。
“别多想。”楼云云替他擦了擦嘴边药渍,扶他睡下,拿着空碗步伐匆匆地走了出来。
她刚出门,幸好我及时捞住她要跌倒的身子,她仿佛终于松了口气一般,全身都松了下来。
“徵儿,我吻了他。”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
我说:“要是你能再放松点就更好了。”可惜她已经迷醉在吻里听不见我说话了。
“徵儿,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能吻他。”我心里加上一句,而且技术还很高超,我都自叹弗如。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么?”她终于回过神来,见我摇头,然后继续说道:“五年前,一个男子来我帐前说想参阅我女妩的药经,他说他的梦想是能医治天下所有顽疾。帐子拉开的时候,我看着他,我记得他穿着白布袍子,笔直的站在那里,那目空一切的眼神,仿佛天下间没什么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可我居然有些心动,所以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他就住了下来。
他仿佛只对药理医术感兴趣,很少见他出来与人交谈,虽然他平日里的笑容亲和,但他留在女妩的几个月,从未见他与人交好,那平和的面孔下是个孤独的灵魂,我又有些心疼。
然后女神祭的时候我还是将他拖出了经楼,我们天天跳舞,跳得筋疲力尽,那个时候,他的笑容纯粹,没有了初次相见是那种隔阂,他说,‘楼云云,我当你是朋友。’好像我真的不怎么和他多说话,面对他的时候确实是别扭无比,可是他却说我是朋友。在女妩,他只对我一个人讲过这句话,仅仅是朋友,我就幸福的想哭。
在女妩国,法师的另一半都是由阿旒女神亲选的,女神祭第五天,便是选定伴侣的日子,我看着女神雕塑上权杖的光芒缓缓落在他的身上,以前我曾问师傅为什么仅仅因为女神手杖一指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女神选的人就是自己心中所属。
徵儿,你知道吗,他逃跑了,药经看到一半就落荒而逃,视我如洪水猛兽,可是我楼云云怎么可能放弃,他是女神和我自己为我选的人,我今生便是为他而活。”
我看着她坚定而执着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寒熙然,我做不到和她一样能包容那个人的一切,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喜欢他呢?
给读者的话:
我想说,在外地网吧真的很难找,我步行了快两公里<汗>,先暂且更一章,等回家了就可以坚持每日两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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