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罚跪,加低烧,本就是难熬的一夜,偏偏老天像是落井下石一般,下起了快要入冬的第一场雪,说是雪,其实还夹杂着秋末延续下来的雨,也因此更是冷的刺骨,各将士们都早早的回了帐子里,齐誉也是一夜未出,准备着战后各种收尾的工作,只等飞蓬的部队跟自己汇合后便回国,因此,他不知道,有个人在帐外静静的陪了自己一夜。
早上出门,看到规矩跪着的齐越,齐誉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忘了?齐越暗叹,果然,连加罚的事情都忘记了,罚跪这事八成也不会记得的,这一夜算是白挨了么?当然不,父亲忘记了可以,但要是自己忘记,那可就是大事了,之后要是父亲不小心想起来,就不是跪一下能解决的了,因此,即使是梦话,齐越若是听到了,也会乖乖的认打认罚的。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说些什么能够缓解一下父亲“忘记了”的这个尴尬,“齐越自知惹了主帅不快,自己加罚的,未想惊扰了主帅,请主帅责罚。”齐越暗自琢磨,既然是自罚,还叫主帅给发现了,估计会给自己判个博同情,装可怜,不知悔改一类的罪吧,不过总之是把矛头拐向自己了,理由还是很好找的。
齐誉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好像说过什么再罚一天话,那是早上起来脱口而出的气话,他哪里当真了,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他不知道,他没放在心上,有人可不敢不放在心上。现在又听齐越这么说,齐誉知道,他这是帮自己维护面子呢,冷哼一声,老子的面子用你给?现在倒好,周围断断续续的声音他都听到了,什么装样子,什么做戏的,全都是评价齐越的,这样他就有面子了?真想把这家伙拎起来再揍一顿,告诉他,老子的事情自己解决!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飞蓬将军的铁骑骑兵已经到了十里外,听到这个消息,周围的人明显都露出了开心,放松的表情,这意味着他们要回家了,忘了刚才正说的齐越的话题,大家很快进入了下个讨论,齐誉轻咳一声,周围顿时安静,“走!跟本帅一起去迎接飞蓬将军去!”
“哦!”所有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回家的期盼!齐越被凉在了一旁,一直静静的没有出声,脸上却也同样扬起了温暖的笑意。
齐誉在经过齐越身边的同时吩咐“打理好自己,迎接的队伍不能少了副将!”
“是”话落,齐越快速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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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打理了自己,齐越准备出门,走了几步,却觉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伸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灼热的温度,烫手,糟糕,低烧变高烧了,闭眼缓了一阵,心想,回去要制的药恐怕得多一项了,醒神汤,伤药,消肿药,活血药,胃药,再加上一个退烧药,睁开眼睛,朝迎接的队伍走去。
齐誉迎风而立,一人站在队伍最前,一左一右,站着主将和副将。前方道路上,一人策马疾行而来,待到近前勒紧了缰绳,马还未停稳便一步跨了下来,几步走到了齐誉面前,单膝跪地“末将飞蓬,请大帅好!”声音粗犷浑厚,中气十足,正是飞蓬将军—郝连渊。
齐誉赶紧把他拉了起来,扯过便猛抱了一下“你我还用如此拘礼,敌军十万竟被你打的溃不成军,这一场赢得漂亮!”
“哈哈,运气,运气”郝连渊如此答到,却是笑的豪放!一转眼看到了齐誉身后的齐越,刚要伸手,手臂却被齐誉扯走,拉着带到了主将身前。
“浩儿,还不给伯伯请好?”
齐浩后退一步,双膝跪地,行的是叔伯礼“齐浩请伯伯安好,伯伯用兵如神,大胜归来,浩儿佩服的紧。“
齐浩,现黑墨主将,也是齐誉的长子。
郝连渊赶紧把人扶了起来,客气的说道“不过侥幸取胜,侄儿快起来就是。”郝连渊跟齐浩并不熟,甚至直觉的有些不喜欢齐誉的这个儿子,但是因为齐誉的关系,他这个伯伯当的还是自认很称职的,想到齐越的儿子,郝连渊脑海里不禁浮现了另一个身影,心念一动,转身看向了一直跟在后面的齐越,齐越看到了郝连渊的视线,单膝跪地,行的是军礼,清亮好听的声音同时从口中而出“副将齐越,恭迎将军凯旋。”字句简单,却说的诚心。
郝连渊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趁人不注意,在齐越的耳边悄悄说道“欠下的叔侄礼我可是记下了,回头给我补上!”说完,给齐誉带着,进了营区。
齐越眉眼微弯,灿然一笑,跟着后面也一同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齐越小朋友其实是乖的很有原则滴,在他的小脑袋瓜里,听老爹的话和叛逆完全可以拆分成两个部分哦!阿嘞?我这算是剧透了么~
☆、宴会
当天晚上为飞蓬将军接风,军营里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开始前,齐誉站起身讲话,“大战告捷,飞蓬功不可没。”
“飞蓬将军勇猛!”众将士齐声喝彩。
待下面安静些,齐誉接着说道“明日拔营,今夜便是我们与这片土地的饯别!”停了两秒,齐誉嘴角带笑,大声宣布“今夜醉酒者,军法处置!开宴!”
“大帅英明!”醉酒者,军法处置,也就是说,只要不醉酒就没事,军营里的家伙,哪个不是海量,齐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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