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则然总结了一下,他们离开的原因,无非是说什么没安全感,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他的爱。
木则然当然觉得冤枉,每一个爱人,他都尽心了,这不是爱,是什么?
很多人说他不懂爱,有一个更犀利,直接说他那个不是爱,而应该叫博爱!
木则然当时听了就傻了——博爱?他是圣母不成?
后来他承认了,正因为他对每个男人都差不多,没有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人家说分手,他也黯然,但不会真正的心痛。看似深情,实则就是无心。
但现在,他明显觉得不一样了。
对艾朗的思念,是一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
就算那时候南宇离开,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念头。
白天有莫小河闹腾着还好一些,可一到了晚上,木则然就觉得特别难受,总觉得一睁眼,好像就能看到那个背影宽阔的男人坐在床边,敲打键盘。
那是一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滋味,想着艾朗为自己所做的种种,他心里就会觉得暖暖的,可想到那男人走了之后一个电话也没打,又觉得委屈得不行。
想他的时候,有甜蜜,有快乐,有心酸。
但显然,有这种情绪的人,只是他自己,从离开两个月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来看,艾朗心里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有了这样的想法,木则然是又气又恼又难受!
这下,他深切体会到了以前他那些男人的感受了!
所谓的友好体贴,不过是艾朗的愧疚在作祟,说的更简单一点,人家艾朗压根就没把木则然当个正常的男人!
这样想了,南宇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木则然说话也没有那么夹枪带棒了。
他突然就怕了。
如果自己真的爱了,一颗心送出去,艾朗如果不为所动,那他怎么办?
真是那样的话,那还不如恢复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呢!
就这样,他和南宇约了见面。
之所以和南宇见面,其实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他这样安慰自己,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和一个直男在这里费劲呢?
浪费感情不说,弄不好了,还被人家骂变态!
有了这样的想法,和南宇的见面就顺理成章了。
恰巧那天又是则然拆除石膏的日子,见了南宇,他就直接让南宇陪他去医院了。
两个人也是挺长时间不见了,南宇的事业重心渐渐转到了海城,肯定是及不上莫天问家大业大,但和莫大海比起来,绝对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南宇认栽了,这么多年,他强大了,身边的男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出色,可他就是忘不了木则然。
也许是初恋刻骨铭心,也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反正午夜梦回,总有沐则然的身影在梦里和他纠缠。
他这次回来,说白了就是回来报仇的。他坚信,以他现在的自身魅力,木则然会很轻易地陷进来,爱上他。
等木则然掏心掏肺了,他再一脚踹了他,让他也体会被人背叛欺骗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但他没想到,事情完全不是照着他的预想发展的。
十一年的时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两个人几次交锋下来,南宇完全没占到什么便宜,别说让木则然爱上他了,弄到最后,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反而更深了!
这根本不是南宇想看到的!认清了自己的心,他肯定得改变策略了,说他贱也好,说他没骨气也罢,反正,对木则然,他是不想放手了!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他都不计较了,只要木则然能和他好好过,他保证一辈子对他好!
摆正了心态,再见木则然,南宇心中就涌动着暖暖的爱意。
一听木则然说要去医院,他立即紧张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木则然坐在副驾上,他手受伤了,是打车出来的:“前段时间,手伤着了,现在去拆石膏。”
“什么?”南宇猛地踩了刹车,整个人凑了过来,满脸是掩不住的关切:“哪只手?怎么伤到的?”
木则然微微的偏了头,抬了抬右手:“没事,两个多月了,快好了。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问了问具体情况,南宇略一沉思,才开口:“那上次,你带着艾朗和我见面,在洗手间,我是不是伤到你了?”
不等木则然说什么,他又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伤……。”
木则然真是不习惯他这么大的转变,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长腿:“哪儿这么多事啊!走吧,和医生约好了。”
南宇收起了愧疚,嗯了一声,重新发动车子。
良久,车厢里一阵沉默。
木则然不想说什么,原以为他和南宇能回到从前,可见了面他才发现,以前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男人,如今已经激不起他心里的半分涟漪!
反而是提到在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艾朗的脸!
“则然,”南宇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你和艾朗……”
如果可以,南宇不想提其他的男人,可他觉得,既然他决定了要和木则然摊牌,两个人之间的事肯定要处理干净:“我先说,上次带你认识的那个男人,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真的,我只是想气你。则然,你——相信我吗?”
木则然挑了挑眉:“相信啊!”
南宇心里一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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