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被迫中止,但莫天问现在能猜得到,许卓情绪突变,肯定和受伤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十岁,已经是有着自己的思想和主动意识的年纪,那时候,许卓肯定已经能分辨是非——那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知情的,只有许卓自己了。
问,还是不问?
莫天问也挺纠结。
问的话,许卓会说吗?
可不问,莫天问又担心许卓的身体和情绪会受影响,毕竟许卓现在的情况就不好,如果有事还是闷在心里的话,情况岂不是更糟?
最后,莫天问还是准备问清楚,但他打算曲线救国,这事,让木则然去处理,应该比较好一点吧?
良久,莫天问就那么享受着这份宁静,有时候,他会觉得,就让时光在这一刻停止吧,世间,似乎只有他和许卓,两个人在彼此身边,不离不弃!
可很快,这份宁静被莫天问突然响起的手机打破了,莫天问颦眉,极快地转身,接通。
许卓眉尖抖了一下,画笔停顿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良久,他把手里的画笔放下,盯着画里的暮色出神。
他不得不承认,那五十万,让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一个愿望实现了,只是,他没想到,莫天问会如此爽快地任他支配那样一笔巨资。
后来,他释然了——既然自己是被金屋藏娇的,那么,花金主的钱,不是天经地义么?
相对于被禁锢了十二年,五十万,不算多吧?
莫天问很快回来了,见他在出神,轻轻叹口气,过来揽住他的肩:“画好了?饿了没有?”
许卓站起身,极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率先走出画室。
莫天问浅浅勾起唇角,随后而行。
莫家别墅里的管家,厨师,佣人,全部是跟了莫天问十几年的兄弟的家人,是最靠得住的心腹,他和许卓的事情,他们都清楚,却从来都是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事情,不多问一句话。
莫天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不怕什么,就怕许卓会受伤,毕竟人言可畏,像他们这种关系的,真正能接受的人又有多少?
他努力给许卓营造一个完全放松没有压力的空间,他也想让这份感情得到世人的理解和祝福,他努力了十二年,让许卓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属于他,之后又这么小心翼翼,他要的,不过是许卓的同等的爱,但同时,他也怕——许卓那时候还小,甚至不知道正常的男女感情是什么样呢,他就直接把人家掰弯了!
这个问题,莫天问一直在逃避。
他情愿认为是许卓还没爱上他,也不想去承认许卓其实根本不喜欢男人!
如果是前者,他可以有念想,可以一直充满希望地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
可如果是后者,带给他的,将会是无法挣脱的——绝望!
“多吃点。”莫天问的声音里带着只有面对许卓才有的宠溺,因为爱,所以禁锢,因为爱,所以不希望他身边出现其他的男人,至于女人,更别奢想——别墅里打扫清洁的,都是男人!
许卓一向吃得不多,这也是莫天问的心病:“卓,读研的话,这所大学,你有没有喜欢的导师?”
“我可以自己选择?”许卓终于抬了眸,看他。
莫天问的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目光里的深情一如从前那般包绕着眼前的男子:“当然可以。”
许卓缓缓吐了一口气出来:“今天的事,谢谢你。”
莫天问伸出左手,握住了他还舀着筷子的右手:“卓,你我之间,不用说谢——对了,今天买衣服的时候,是我不好,其实,我……。”
许卓却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所有格子衣服,我不会买了。”
“如果你喜欢……”
“无所谓。”
莫天问不再奢望许卓会对这件事有好奇心了,他想,就算自己把这事儿说了,许卓估计也没有想听的兴致,从来,许卓就没主动关注过他的情绪!
莫天问早就知道了,习惯真的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从最开始许卓和他对着干,他那时候轻易就能被许卓挑起怒意,然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在不经意间伤了许卓——可现在呢,十几年的时间,他几乎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许卓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他根本就不会计较。
正如许卓对他的漠视一样,他也习惯了。
吃了饭,两人一人进书房,一人进画室。
莫天问的王者称号肯定不是徒有虚名空有其表的,没有努力怎么可能会成功?所有的人只看到他人前的光鲜亮丽,又有谁知道他是如何从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
即使现在,每天处理的那些文件,也足够让人焦头烂额的。
这些事,莫天问从来没告诉过许卓,即使内心深处再渴望许卓的一句关心,他也从没说过累。关键是,他知道,说了也没用。所以,何必自己给自己找苦闷呢?
莫天问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以前,他也没这么晚,他知道许卓的作息习惯,一般十一点就准时休息了,他自然是想和他一起的,可是想想他之前答应许卓的话,硬是让自己在书房里多呆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来,尽量不发出影响许卓睡眠的声音。
其实,他不知道,许卓并没睡着。
☆、这一晚,注定不平静(二)
许卓听到了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接着,踩在手工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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