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半个小时,李蔚华发觉他打起了小呼噜。不由得好笑起来。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却又不自觉的摸上他的脸。
下巴是方的。青青的胡渣有点刺手。嘴大而方。唇瓣厚薄适中。最好看的是鼻子,峻挺高耸,鼻头有肉,鼻翼有型。眉毛浅淡,眼型却有点长。李蔚华知道这双眼睛睁看来的时候并不大,却神完气足,温和而坚定。额头上有几道纹路,有眉间竖文,也有两道浅淡的抬头横纹。头发此时散乱着,看上去有点不设防。
大概睡了有四十分钟,陈卓扭了扭头,翻了个身面朝里,李蔚华用手扶他的背,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随后坐起身来。
摇了摇头,他问道:“我睡了有多久?”
“四十来分钟吧。”起身去给他再倒一杯水“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了。”接过水喝了几口,喉结在上下滑动。随后把杯子放在几上,同李蔚华对视了一会。眸色有深潮涌动。
最后他说,“其实我还是不清醒。所以叫他们进来吧。送我回去。”
42
第二天的戏是电视剧的,不过在郊外摄影棚拍室外戏。本来有言舒予两三个镜头,却是到快中午也没有来。打电话问时,说是下午过来。导演气得大骂没有敬业精神,起码也得打个电话请假啊。
下午三点多她过来时看上去人明显精神不对。走路姿势也不对。李蔚华心中咯噔,抽空问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言舒予抬眼看看他,有气无力的回答:“华哥,你是对的。”
李蔚华心下明白,只是问她:“那要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我知道有家医院很好。而且够清静。”
“已经去过了。我其实还好,苏艺比较惨。我走的时候还没有醒过来。”
“苏艺!怎么会扯上苏艺!她昨天应该走的很早!”
“还不是因为你。你居然约她做女伴。最关键的是前些天采访的时候她还大谈每个人都有人身自由和恋爱自由什么的。还说什么爱情不是因为我爱你,你就必须属于我。爱也可以是默默的守候。吴少恨死她了。”
“!!!!”
“在哪个医院?”
言舒予说的医院就是李蔚华准备介绍的那一家。
李蔚华匆匆和导演去请假。导演也看出言舒予根本没状态拍戏。这种情况下还过来的,倒要佩服她一声敬业了。所以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两都走。
赶到医院时苏艺已经醒过来。她的经济人和助理守在旁边。李蔚华抖着嘴唇,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
反是她先开口:“华哥,没什么的。我只是精神冲击太大,其实身体没什么大事。现在缓过来了,想通了,也就不觉得怎样。”
李蔚华无话可说,只是握住她的手。她伸一只手碰碰李蔚华的脸,李蔚华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经济人和助理看看他们,先出去了,为他们带上门。
“真的没事,华哥。鞭打,羞辱,xìng_nuè_dài,除了证明他们的无耻与猥琐,以及其实已经脆弱和渺小到只剩下那点点兽性之外,还能证明什么?我没有被弄死,我就不会死。小时候不是学过吗?有很多革命先烈受尽了折磨也不会投降。我也不会。不就是一段折磨吗?我抗过去了。”
“昨天我不该放你一个人走。”
苏艺笑着摇头,为他抹泪。
“没事的华哥。这涉及到的是一个人的人品。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我们不能反过来责怪我们自己。”
又说:“你去看看言舒予吧。她比我惨。吴飞只是鞭打和强暴而已。那个姓裴的,却是甚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搬弄出来了。你去看看她。我想先睡会。”
李蔚华出了门,就拨吴飞电话。接通后直接问:“你在哪?”
“在公司啊。”
“哪个公司?”
“东鑫。你要过来吗?不如直接到东鑫对面的铂金宫。我们马上要到那边吃饭。”又问了一句,回来说“还是定的‘唐’包厢。”
在车上小乐和小邹看看抿着嘴不说话的李蔚华,有点担心又不知如何是好。
到铂金宫只用了十几分钟。进了包厢他们居然还没有到,又转身出来,在大堂正好迎面碰见。吴飞,裴龙翌,王威,还有一堆他们一伙的公子纨绔,跑腿走狗。自然还有跟着的男男女女小情儿。
吴飞脸上才迎出笑来,李蔚华一拳揍到他腮帮上,打了个趔趄。旁边有人反映过来,赶紧来拉李蔚华,李蔚华别着手,伸出长腿又踢一脚,正踢在肚子上,没来的及收腿,被吴飞攥住脚脖子一镫,又提着他膝弯把他推靠在墙上。李蔚华伸手猛击,可惜吴飞军人世家出身,从小军体擒拿练到如今,他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被反剪双手,推的侧靠在墙上,吴飞还伸膝盖顶住他的腿。那边小乐和小邹正在和旁边的人扭打,搞的大堂一片混乱。王威上来拉吴飞:“别动手,别动手!”又对李蔚华道:“蔚华,有话慢慢说,我们先进去坐下,好吗?”
李蔚华挣了两下,没有挣开,裴龙翌却在此时凑过来看看,笑道:“喝!吴飞,你这个小情儿可真够烈的?动不动就撂蹄子撅主子啊。够味!我喜欢!给我帮你调教个三五天,包他从此只知道撇开腿张开嘴任你插。”
李蔚华拼命扭过脸呸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裴龙翌大怒,一个耳光甩过来。吴飞及时伸手去挡,被打的一声脆响,掌缘指尾还是扫过李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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