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手指在案上点着,点着点着,一股烦躁感从他心里升起。尽管不断告诉自己泉奈不至于无自保之力,但事实上……
千手柱间说没见,那八成是有鬼!
至于问斑为什么会这么推断,只能怪千手柱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映像太过深刻,以至于对着信里无比诚恳的回答以及询问,倒反而显示出那么一份不真实来。
何况从现有的信息来看……
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的斑脸色阴沉,把手上的信笺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白喉默默的从屋檐上跳下去,准备毁尸灭迹。
走廊上想起咚咚的脚步声。
听到身音的白喉望去,只见沿着木廊走来的是宇智波新上任的长老结雾,他此刻带着一身风霜走近。
“结雾大人。”白喉立刻起身。
结雾点点头,随即看向屋内。
斑对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结雾现负责族里的外交事宜,此刻匆忙跑来,或有急事,他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喊道:“进来!”
斑面无表情,啊,当然也可以说是用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坐在案几后,周围是围城一摞又一摞的公文。
虽然对女子来说这样子太具有吸引力了,每一个单看见宇智波族长外表的女人都会心跳加快那么一会儿,但是对于男子来说,面对可以生杀夺予自己之人,威慑力所带来的影响往往比美貌要大多了。
结雾自我调节的方法是看斑附近的公文。
其实只要想到族长大人也是每天被无数事务缠绕这一点,所谓的魔鬼啊恶魔啊心狠手辣啊都顿时变得像天边的浮云一样遥远了。回想接任那段时间的忙乱和现在每天累死累活都还永无尽头的公务,结雾就觉得自己早先的想法未免可笑。
当然,这种想法是绝对不能当着大人的面前表露出来的。
“大人。”结雾递上一卷精美的卷轴,“这是今天收到的来自辉夜的文书。”
这份卷轴有些精美的过分。
斑挑了挑眉,经过检查的卷轴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结雾低着头,长袖摆地一动不动地站在室内。
“辉夜?”斑接过卷轴,一边道。
“是。”
……
斑一边看着卷轴一边问道:“你怎么看?”
“这……”结雾看了眼自己的族长,宇智波斑的脸色不喜不怒,神色中却带着几分玩味,揣测不到现在族长心思的结雾只好道:“虽不知其意,但属下觉得有些凑巧。”
事实上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这份卷轴其实是来自辉夜姬的拜帖,言辞间透出几分交好之意。而考虑到具体的情况再由此延伸,这份卷轴便带上一丝暧昧。
公私之事若混淆,便是难解之题。
斑尚未发话,结雾也只好打太极。
“凑巧?”斑道,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结雾的纠结。
“是。”作为斑的手下,听语气便明白此刻是必须给我阐释的结雾低下头应道,“我族与辉夜并无太多交往,辉夜此举示好虽看似有利于我族,但实为冒然之举。属下听闻辉夜姬自幼聪慧,而想我族东临澎湾,西接千手,既于千手定下条约,那便唯东南是我族进军中原之路。而日向此番尚不可试其锋,故吾族必击于辉夜,但若于辉夜共谋,则无异于昔日之相,此又于我族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这么认为。”斑对着自己的长老道,“结雾,为何将它呈上来?”
听到这话的结雾立刻跪了下来。
事实上,很难在斑面前影藏自己的心思。
宇智波的新任长老心里哀叹一声,脸色却很平静。他低着头,轻声问道:“昔者织田氏以浓姬取得蝮蛇之心,不知族长是否有意效此。”
听到这话的斑额头跳了一下,却开口道:“结雾,去办。”
“啊?”不知所以的结雾抬头看着自己的族长。
宇智波斑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情绪,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结雾却在刹那间领会到他的意思。
“是。”结雾低下头,从斑手里恭敬地接过了卷轴。
这份远在千里之外的决定并没有这么快造成影响。
事实上,这确是宇智波斑做得最正确却又最错误的决定。之后回顾这一段的历史,没有一个人,即便是史学家,也无法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至于宿命主义的支持者则认为,无论宇智波斑怎么选择,未来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因为从之后的局势看来,宇智波族长别无选择。
需要选择吗?
做为斑本人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犹豫的,把这事交给结雾打发他去干活后斑就纠结回原来的事情上了……宇智波家都是弟控,这是从出生就决定的。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面对桌上的狐狸面具,知晓事情始末的扉间觉得胃痛。
特别是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各种情景,扉间忍不住再一次为自己申请权利:“宇智波泉奈就算了,他怎么说也自保之力,可那两个小鬼!我为什么要带上两个拖油瓶?”
“这是命令。”叶子沐严肃道。
‘命个毛线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碍于兄长的权威,扉间最终还是抽了抽嘴角道:“理由?”
“带上又不碍事。”叶子沐一边撑着下巴一边打了个阿欠道:“这么坚决拒绝是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扉间对着叶子沐低声咬牙,“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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