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日的时间,
金家承受了无比巨大的打击,炸了媒体,也慌了整个金氏上下。
谁也不知道到下一刻,他们将面临着什么,
更不知道紧伴着丧礼,更大的洗礼在等待着他。
相比外面爆炸式的风波舆论,此刻青狼内部却是格外的安静。
随着壁挂上摆放着的沙漏一点点往在底部流沙,安静到几乎只能听的到呼吸声主公阁楼里,允浩背靠着转椅,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从衣袖上掉落的一枚灰色纽扣。
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直到尼坤出现在他的阁楼,他的视线才得以转移。
“浩哥,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指尖一顿,松了手,允浩手中有些温度的纽扣应声落在桌面,循环翻了好几个圈,“办好了,就去准备几套黑色西装和白菊。”
“是。只是到时候那些媒体……”话到一半不敢往下说,这是尼坤出院以后他交代做的第一件事。
虽知道他让自己准备衣服和白菊的用意,他也不敢私自做决定。
“媒体想办法驱除一半即可。”眸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允浩斜了斜身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浩哥,别怪我多嘴……为什么不让我们赶走全部的媒体,毕竟您要是去,被弄上电视可就不太好了。”
“上电视有什么不好?”不以为然,允浩就是要留下一半媒体来让他上头条 ,“金家办丧礼,这么重要的场面,我怎么能不出席”
“那,您的意思……是要公开您和金在中的关系”小心翼翼,尼坤实在不懂。
一旦上报纸,人人都会知道青狼和金家有关联。
他明明痛恨金家,更不想和金在中有半点牵扯,这次却要参加丧礼。
“关系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的身份只是青狼头头,懂么”阴下脸,语气陡然变的生硬。
去参加丧礼,允浩自有他的用意,谁要承认他和金在中有什么关系!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收住话音低头离开,意识到什么,尼坤着手去安排他交代的事宜。
也许是他变笨了吧,所以开始猜不透老大的心思。
允浩也在他离开之后缩紧了瞳孔重新拿起桌上的那枚纽扣抚摸,猛的一指摁成两半,
他倒是很想知道,在丧礼上看见他,他金在中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也正如他所预期的,在这次事故沉痛的打击之后,金家很快在几日后对外公开举办了葬礼。
地点,就选在首尔本地的市中心二级丧仪馆。
除去现场素衣着装的媒体,整个丧礼现场都肃穆而安静,挂着白布,飘着横幅。
因为备受打击心脏的病情加重,整个过程中俊秀都面色苍白没什么精神,身体的状况,也让他有些抵不住长时间的站立。
面对一个个抵达现场的吊唁者,他身边一直有人搀扶着,主持丧事的担子自然落在了在中的肩上。
突发事故的原因父母的棺内并没有尸体,只有他们生前穿过的衣钵,在礼节上,也必然省掉了一些正常丧事该有的过程。
来参加丧礼的宾客,除去同宗同亲的亲朋好友,便是金氏平常生意场上往来的那些股东,投资商,
沈氏也因为昌珉的缘故,来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沈父。
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胸花,步入垂挂着白布和堆满百合花簇拥的灵堂,多年来虽一直未曾合作,但他也算的上是金钟国的旧识。
望着金钟国和金成玲的黑白遗像,他感慨的同时深深鞠了一个躬,愿他们在天堂安好。
面对在中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昌珉,有些事不是不知道,“金少爷,节哀顺便。”
没有说话,俯身以标准的姿势回拜,悲伤却不失该有的礼数,对于此刻的在中,唯有沉默才能让他哽住喉间的那股压抑情绪。
只是在沈父之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让他差点没忍住哭泣。
同样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发鬓间有着藏不住的丝丝白缕,这是郑世钧第二次和他见面。
“父亲……你怎么来了?……”眼看他对着灵堂上母亲的照片深深鞠了两个躬,在中没想到他会过来。
毕竟,这同时也是金钟国的葬礼。
老眼泛红,用手袖擦了擦眼角往他旁边的箱子里塞了一封白包,太过瘦弱的郑世钧,显得有些沧桑。“你妈以前毕竟跟过我,现在她走了,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来看看。”
“谢谢您。”点头,眼底比之前更红了些,听他这么说在中也就没再说什么。
他心中对生父还有一丝感情,毕竟是亲生父亲,现在母亲走了,除了允浩他最亲的至亲也只有他了。
郑氏均同样红着眼眶,伸手搭了搭他的肩膀握紧,“孩子……节哀顺便。”
隐忍着眼泪重重给他磕了一个响头,回应他的同时,在中也想起了生前的金父。
这么多年来,虽不是亲生,但金钟国一直待他不薄,对他有莫大的养育之恩。
没他,就没有现在的他,换个角度来说,他也视他如亲父。
紧随郑世钧之后,越来越多的亲属后辈随之赶来吊唁,
一样的礼节,接连的脱鞋,不同的是,他们要一一跪在灵堂前铺设好的席间磕头跪拜。
在中和俊秀,在他们的跪拜之后行回拜之礼,一封又一封的白包,不断塞进他们旁边的那个白色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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