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憋着气,一直到出了房间,才忍不住将桌上的杯子砸个粉碎。
“去将张子房给我绑了过来!!!这孽障!简直无法无天!!!”
崔老夫人彻底震怒,满院里,当下都没人敢说句话。
竹园。
子房扶着桌边,脸色有些发青,他拧紧了眉,掌心捂着小腹,那里有些疼。
隔壁修竹里,碧珠隔着窗户看着子房的房门满脸狐疑:“怎么这个安静呢?”
李芳华靠在床头,神色惬意:“安静,是因为还没起风”
碧珠嘀咕两声,关上窗户:“小姐,你说大少奶奶这次会没事吗?我听说当时二少爷可生气了呢”
李芳华道:“这关,我只怕,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
这两人正说着话,李蒋带了人就气势汹汹地进了竹园。
九溪被吓得有些腿软,子房忍着不适,回头看去。
“老夫人有请大少奶奶大厅问话!”
崔家大厅,又是一次众人云集,只是可能因为这事关系微妙,是以崔家的小姐们都不在这。
子房站在中央,眸光一一看过众人,未行礼,崔老夫人就抓了茶杯朝他扔来,子房侧身一让躲过了,那茶杯直接在他身边碎成了渣渣。
“张子房!我们崔家到底是不是跟你犯冲!你先是害了南观的长子,现在又要来害锦智的孩子吗!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堂堂一个男人对下丹婷一个女人都能下狠手!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你也不怕最后弄个一尸两命吗!!!”崔老夫人怒骂,满是痛心疾首,似乎许丹婷已经暴毙了似的。
崔柳氏与崔二爷坐在一旁,两人都神色焦急而担忧,想帮子房却又不敢说话。
崔锦智神色愤然,连一向表现的对子房和蔼可亲的崔坪此时也一脸的阴霾。
“我倒是不想跟她怨怼,可是她呢?她可会安心的放过我?”身侧,子房的手捏成拳头,神情淡淡,一想到那被百草枯淹没了树根的桃树,子房的眼就愈发锐利的阴鸷:“因为许丹婷跟崔锦智的婚事,他们逼着我嫁进来,我嫁了!我现在就只想要个清净许丹婷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我!说桃然居的桃树不是她弄死的我如何相信!这整个崔府就只有她许丹婷与我有莫大冤仇!!!”
崔老太爷听得一惊,刚反应过来这话不对,崔坪却赫然起身怒斥:“你还不知道悔改!你自己问问,从你嫁到我们崔家我跟你大伯母是如何对你的!现在你却在这里颠倒黑白。还不知悔改,你这态度是你与长辈应有的态度吗?”
“那我需要有个什么态度?”子房冷冷看他:“你说你与大夫人待我极好,那我请问,我被禁足桃然居,病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你跟大夫人在哪?”
崔老夫人怒斥:“你简直放肆死性不改!到底是乡下地方出来的,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如此猖狂我岂能轻饶了你!”
“婆婆!”崔柳氏大惊,急忙求情:“婆婆息怒,子房子房年幼,好好与他说他会明白的”
崔二爷也急道:“是啊,娘,子房嫁来崔家这么久,从来都不惹事,这次会这么冲动,也是事出有因啊”
“再有因他也不能动手打人呐!”崔老太爷道:“不管怎么说,丹婷都是有身孕的人,哪能随便动手?这次幸好丹婷没事,孩子也没事……”
“那是丹婷运气好!那孩子命大!”崔老夫人愤愤:“先是芳华的孩子,现在又是丹婷!这次我饶不了你!来人,把他带下去家法伺候!”
“婆婆!”
“娘!”
崔柳氏跟崔二爷大惊。
子房只是淡淡看着崔老夫人,拧眉。
门外,进来几个婆子看着气势汹汹,想要拿了子房去祠堂。只是……
“慢着”门边,崔南观缓步进来,面容清冽,他先是看了子房一眼才朝上位的两位老人行礼。
崔老夫人怒看着他:“南观,这次你还想护他吗!?”
“奶奶,你先别动怒”崔南观说:“子房动手打人是他不对,奶奶要依家法将他处置也没应该”
崔老夫人这才哼一声。
子房盯着崔南观的身影,忽而垂了眼睑。
崔南观轻叹一声,回头看向子房:“子房有错,不知悔改,顶撞奶奶,想来也是有些恃宠而骄,今日便降他为男妾,罚他禁足抄写孝经,年节之前都不得出来吧”
子房抬眼,盯着他看,崔南观只移开眼,看向崔老夫人:“奶奶觉得如何?”
崔老夫人拧眉:“南观你这是还想包庇他吗!”
“不是”崔南观面容冷冷:“这都是子房应该受的”
崔锦智冷哼:“大哥可真是公正,如此轻易就帮大嫂避过家规,简直视家规如无物,若是以后人人都如同大嫂这般,岂不是随便禁足便可了事?”
崔南观转身,面容冷冽地盯着崔锦智:“若如二弟所言,那此事便要彻查清楚才是了”
众人狐疑。
崔锦智哼笑:“此事还用查吗?”
崔南观只撇他一眼,摸出腰牌:“崔复,拿了我的牌子去请顺天府尹”
崔复刚要进去,崔坪就惊了:“南观!你这是做什么?”
崔南观淡淡看他:“我怀疑府中有人想对子房不利,欲图谋毒害子房,人命关天的事,自然是要交给官服查办的”
“胡闹!!!”崔老太爷大怒:“南观你怎么这么胡闹!都道家丑不可外扬,你这么闹岂不是要将我们崔家置身流言蜚语当中!”
崔锦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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