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拧眉。
子房直接朝她身边蹭去:“说来我进山都一整天,除了几个野果可没吃过什么呢,现在一看娘你桌前的……就饿了”
庶大爷在旁笑道:“饭菜都还热着呢,饿了就快吃吧”
包氏叹息一声,夹了几筷子的菜,放到子房的碗里。子房朝她一笑,扒拉着两口吃了干净。
吃晚了饭,包氏没什么事做,想到子房从山上猎来的那两只野兔,包氏直接将之放到后院的园子里先散养着,等明日再让子房拿去镇上换钱。
子房站在小园子外,看着包氏在里面忙碌的身影,拧着眉,轻叹一声。
庶大爷从房里出来,走向子房拍了拍他:“要不是你当初遇上那只大老虎,硬是浑身是血的给弄了回来,你娘也不至于让你给吓成这样,我看这几日,你还是安心歇歇,左右家里现在不用顾及你叔伯他们,用不上那么大的开销,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我知道了”子房道:“不过就是闲着无趣罢了”
第二日子房特意赶往市集,桃花村的镇子要行上差不多三个时辰,这里可比赶集的市集要远的多,在镇子里,子房有一家指定的酒楼销售这些猎来的野物,等算清了银钱收回皮毛回到家时子房回到家后天已经黑了,包氏看他拿出来的这些银钱,忍不住又说他两句子,房笑笑哄着包氏过去才算,晚上包氏拿野鸡给张老太爷炖了鸡汤补身,另外炒了一个兔肉跟个木耳竹笋,再有一锅素素的老南瓜汤,直把一家人吃得大呼过瘾。
饭后包氏拿着女戒在院子里教两个女儿,庶大爷则在一旁研究他之前从街上看来的棋局,子房跟阿酷则在一边比划拳脚,只是比起阿酷那灵活的身手子房就逊色击了,但相对的若论箭法阿酷又比不上子房厉害。
兄弟两人闹了一会都一身汗渍,张丹突然朝他们跑过去,一把抱住子房的腰,子房一笑两手抓着张丹就原地转了起来。阿酷摇一摇头干脆走到庶大爷桌前坐下:“爹,你还没想出来么?”
“别吵”庶大爷依旧聚精会神。
包氏好笑:“你爹现在钻进去了,不想出来他估计这一晚上都睡不着的”
子房抓着张丹闹了一会也上前坐下:“爹这是有始有终啊”
“什么有始有终?”包氏笑骂:“他就好这个,别的他还真做不了”
张怡扭头坐在包氏怀里迷迷糊糊的嘀咕:“爹爹这是要朝着棋圣迈进呢!”
几人好笑,子房捏捏张怡的鼻头:“困了?回屋去睡觉吧”
张怡氏摸摸她的头:“去睡吧”
张怡嗯了一声困倦的拉着张丹返回房间。庶大爷依旧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棋盘,似乎有种不能破了棋局就不罢休的样子,最后阿酷看不过去干脆给他下了一棋。
“哎!”庶大爷一惊只是没说话就楞住了。
阿酷也不理他拿着棋子就自顾自的下了起来,直让庶大爷看得那个目瞪口呆。
一直到阿酷下完了棋分出了胜负,庶大爷才像是回魂似,双眼蹭的一亮,拉着阿酷就不放人走了。
瞅着这父子两人包氏好笑不止。
之前庄稼大旱,田地收成不好,为了补贴家用包氏接了女红来做,以往因为嫡房那边偷奸耍滑,包氏做的女红换来的银钱总不够用,更别说张老太太刻意克扣的时候,虽说现在不用在把银钱全部上缴,可是遇上张老太爷子病了卧床,包氏的心情也没能轻松多少,这钱也就跟流水似的。
包氏有门手艺,可以用一些动物的皮毛制作裘衣,制作出来的裘衣,虽说比不的宫廷御用,但却极为细腻,而且连一点动物的腥臭味也不会有,在以前张老太太就想过让包氏用这门手艺来养活一家子人,不过包氏推脱了,一来制作裘衣费时费力,二来这要杀害的小动物也不少,包氏妇道人家对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原本就爱不释手,更别说是活着的时候,三来,包氏要是真答应了,估计自己儿子子房得天天浸泡在那了无人烟的山林子里,包氏哪里会放心,结果就是这么着,又被张老太太抓着叨念了好几年,包氏最后无法,寒冬里的时候给张老太太做了一件狐裘,为了那件裘衣,子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硬是在山林里呆了半个月之久,结果裘衣做出来的时候,张老太太因为一句话不合心,就把裘衣给烧了,包氏寒心,但又不能如何。
现在包氏基本都是偷偷的在做,一件皮毛一件皮毛的慢慢攒着,就想着什么时候给子房做一件像样的裘衣出来,让他能在娶媳妇的时候用的上。说来子房在桃花村也有个相好的姑娘,是村里八叔公的小孙女叫叶敏,比子房还小三岁,才刚及冠的年纪,小女孩活波好动,感情上比起子房更显主动多了,只是这叶敏年前随母亲回外租家省亲去了,此时并不在村里,不过……估计等叶敏回来的话,这两人就得谈婚论嫁来吧。
因为之前两闺女差点被卖,请来村长与叔公主持公道的事,张老太太那边难得安静了两三个月却没想到今个儿一早,众人才刚起床,张家大院那边就传来一阵喧闹,庶大爷等人赶过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当初赌钱逃家的嫡二爷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家的嫡三爷,张家嫡三爷叫张程,是青平县县官许家的上门女婿,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这不、刚一露面就给嫡二爷做起了担保人,显然失踪的这些日子,嫡二爷是躲到了嫡三爷那里。大院里,张老太太佯装臭骂了嫡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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