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觉得崔南观最近有点奇怪了,虽然白日里依旧是难见他人,可连着两个晚上醒来,都发现这人躺在身边,子房就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今晚上也是,子房迷迷糊糊地觉得不对劲,结果睁开眼,果然又是崔南观,而且自己还将腿搭在他腿上,子房就僵硬了。
瞪大眼,看崔南观没有被自己惊醒,子房小心地收回腿,然后磨磨蹭蹭朝着里榻缩去,刚松了口气,却听身旁崔南观突然出声问:“做噩梦了?”
子房大惊,僵硬着没敢回应。
崔南观也不知是不是梦话,子房没声,他也没声了,可没一会,他突然翻身又面朝子房,还将手搭到子房的腰上,弄得子房如坐针毡又不敢再乱动,深怕惊醒了他,于是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硬是挨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两日前,子房跟崔严的几个同学约好,今天要教他们射箭,可是因为昨晚上子房受了惊吓,没休息好,第二天醒来时都还有些发困,只是幸好这个时辰崔南观并不在。
不见他,子房也没再多想,只是让子房诧异的是,等他跟崔严出门的时候,崔复驾着马车走过来了。
子房看得狐疑,崔南观却从里面探出头来:“上车”
他话音像是命令,让子房下意识地拧眉。
崔严还在生气,他昨天抢了大嫂送给自己的玉佩,所以这会子不愿意合作,只拉了子房就要绕道。崔南观眉宇为拧,再唤一声:“上车!”
崔严一僵,这才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拉着子房上了马车。
可马车里的气氛却有些怪异。
崔严原本阴沉着脸,可看着崔南观那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崔严就不太舒服,开始一个劲地跟崔南观说话,可崔南观吝啬的只回他一个单音节,而眸光则时不时看地向子房,可子房却看着窗外,对崔南观的目光全无所觉。
崔严也觉得不对,狐疑地盯着两人,最后问:“对了,大哥,你平时不是都很忙吗?今天怎么有空陪我们去玩了?”
崔南观只说:“散心”
崔严哼哼,想起什么又一脸不悦:“大哥,你到底要怎样才把玉佩还给我?那是大嫂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还想刻字的!”
崔南观看他一眼:“此物不合适你”
崔严怒,刚想发作,马车一个剧烈的摇晃,子房靠在窗边脑门当即就磕在上头,疼的子房倒吸冷气,两手捂着额头。
“大嫂,你怎么样,疼不疼?”崔严急忙坐到子房身边一脸担忧。
崔南观微拧着眉,问崔复:“刚才怎么回事?”
崔复扯着嗓子说:“刚才马车被卡了一下,歪角了”马车停了一会,又开始摇摇晃晃行使起来。
子房放下手的时候,头额头被磕得有些发青,崔严看得心疼,立马凑近了给子房吹吹,被子房一偏头躲开:“没事,一会就不疼了”
崔严依旧心疼:“可是都青了”
“这不打紧,只磕了一下”子房说:“以前,我一个人进山打猎的时候,不是摔了,就是挂着哪了,也是疼一会就不疼了,嗯,记得还有一次,我在山里遇上一只大老虎,那情况可比现在危险多了……”
“大老虎?”崔严震惊的看他。
崔南观也抬眼。
子房只看着崔严,笑道:“是啊,好大一只呢,那时候我十四不对十六吧,有点记不得了,我只知道那天挺热的,我进山里打猎,那只老虎正在吃它的猎物,我原本想趁着它没发现我的时候悄悄走掉,但那老虎还是发现了我,我跟它斗了很久,几次差点被它咬死呢”
崔严听得脸色一白:“哪你、你是怎么杀了它的?”
子房笑道:“那时候运气好,我用弓箭戳瞎了它一只眼睛,才找到机会的”
“戳瞎的?”崔严难以置信:“为什么不是射瞎的?”
“因为我当时被那老虎按着呢”
子房脱口而出的话,让马车里的气氛突然一变。
崔严想想那个场景,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子房也觉得自己似乎吓住他了,伸手拍拍崔严的背道:“现在不用怕的,再说,现在的林子也没那么多的老虎”
可崔严就是心有余悸。
说了一会,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崔严才似松了口气,车外,李钦等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崔严钻下马车,望着跟着李钦等人身后的一众家奴才更安定了些。
这次出来是学射箭的,李钦等人连箭靶子都准备好了,只是等看见崔严跟子房身边的崔南观时,一个个不由得有些拘谨起来,沈慈更是直接勾了崔严的脖子,将人拖到一边:“你大哥怎么来了!”
崔严苦哈哈:“他自己想来,我能拦着吗?”
徐阳也怒:“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再带着你大哥过来了!”
崔严复杂地看着他们:“我大哥好歹是京城闻名的第大一才子,你们至于这样把他当做洪水猛兽吗?”
沈慈哼哼阴笑:“你可谦虚了,就我所知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不知道多少学子提起他崔三崔南观的名号可是敬仰至极,而我们这群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你以为在他面前,够看?”
徐阳道:“不管!反正我看见他就觉得压力!下次不许!”
崔严苦哈哈的。
他们几个挨在一起叽里咕噜,这头子房则拿起弓箭仔细摸索,绷绷弓弦似在研究。
崔南观来了就站在一旁,等子房不经意地看他时,却见崔复居然再给他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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