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韫文频频向左韫阳举杯,三句不离左府的光明未来,仿佛他已经能看到子孙们位列庙堂,看到左淑慧风光大嫁,看到自己成为人人羡慕的左家当家的情景了。
左韫阳一杯杯酒喝下去,也喝的满面红光,前几天他收到京都来的指示了,过完这个年,他漕运的生意就能迅速扩张,到时候光数钱都数到手软。
连一向冷脸的左邵晏也稍微柔和了些,尤其是在提到何氏有孕时,初为人父的喜悦一览无遗。
左邵卿不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大嫂有怀孕的,八成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变化导致了左邵晏心态的变化,没有了心灵上的桎梏,为人也变得和顺了一些,夫妻之间相处起来也融洽了。
左劭陵依然做他的纨绔大少爷,只是被左韫文耳提面命了一阵子,知道目前左家不能出任何差错,才稍微收敛了些。
那个和他厮混了一段时日的柳儿也因为身份低微,进不了府里,左劭陵慢慢的也就对她淡了。
左少瑾是所有子孙当中最欢快的,今年好事连连,长辈们给的红包都翻了几番,收的他笑不拢嘴。
左邵卿维持着微笑,从头到尾看着这幅家和万事兴的场面,心里忍不住想:当年自己冲进左府报仇时,左府不也是这幅情景么?只是少了二房的人和几个嫁出去的女儿罢了。
“来,来,劭卿,二叔敬你一杯!恭喜你乡试高中,明年的春闱定能金榜题名!”
左邵卿回过神来,道了声:“谢谢二叔!”然后端起酒杯和左韫阳碰了碰,两人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同时饮下一杯酒。
左韫文对这个三子是越来越满意了,以前阮氏在的时候,他爱屋及乌,后来他的爱妾走了,他也就冷落了这个庶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出息。
“哈哈……二弟别夸他了,他才多大点年纪,还要好好磨砺几年才行。”
左韫阳眼睛眯了眯,提议道:“正月里我正好要北上谈一宗生意,不如让两个侄儿跟我一起上路如何?”
左韫文的眉头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撂下酒杯,不太高兴地教训:“二弟啊,以前咱们家无官一身轻,做什么营生都可以,可眼看邵宴和劭卿就要入仕为官了,你这手上的生意是不是也找个管事接了?”
左韫阳唇角勾了勾,言不由衷地回答:“大哥教训的是!只是小弟也就这点本事,只能给家里的孩子赚点聘礼和嫁妆罢了。”
左韫文摇头,“俗人啊!钱财乃身外之物,赚的再多没有功名在身有何用?将来邵瑾也是要靠科举的,若是以商人之子的身份出考,恐怕于名声有碍啊。”
“哈哈……大哥多虑了,邵瑾现在还小,等他有这能耐也得过个十年八载的,到时候我都老了,想拼都拼不动了。”
左邵卿低头闻着一杯酒,嘴角微微弯了弯,要说这个家里,最明白事理的人恐怕就是一身铜臭的二叔了。
看来自己找他做盟友并没有找错。
左韫文最终也没答应让儿子们跟着二叔一起上路,明里说不好耽误了二叔的生意,暗地里其实是担心这个不着调的弟弟带坏了他的儿子们。
左邵卿倒是很心动,漕运的声音也有他的份,要是能亲眼见识一下也不错啊。
刚想给二叔打眼色,就听左韫文说:“今夜守岁,老的小的就算了,明日还要一起前往宗祠祭拜祖先,别到时候撑不住。”
左氏宗族余下的旁支不少,但因为当年的事情,大多数都独立出去了,并不愿意和他们这一脉有牵扯,留下来的都是宗族里有话语权的老人。
左邵卿若想以庶子的身份接管左家,除非左家大房的男丁都死绝了,或者他们都做出令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来,否则这个位置怎么轮到轮不到他。
看来他可以让二叔开始往宗族里活动活动,人都有弱点,只要舍得下本,就没有套不住的狼,先把那群老家伙笼络住总是没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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