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点点头,脱了鞋子爬上梯子上了床。“啪”地一声关灯,顿时陷入了黑暗。
这一天注定是不同寻常,失眠的一天。我铺好了被子,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眼泪又掉了下来,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也经不起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我还不知道要在这呆多长时间,更不要说我那游戏明儿还要开帮战呢!
又过了一会,我下铺的人伸了伸脚,“萧深萧深。”我连忙嗯了一声,还带着厚重的鼻音。
“我,赵佳峰,你哪的?”
“旁边福林村的,你呢?”我当然知道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免得落单招人欺负。
“我可不是j市的,是n省,被叔叔骗来的。我是看透了这个地方是干嘛的,简直一青年劳教所。看你细皮嫩肉的,可要小心了。”
又有一个人插了进来,“我们青青同志可是教员的常客哦!”
我操,我不是什么善良纯洁的主儿,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没想到qiáng_jiān真的会发生,或许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顿时一个哆嗦,连忙问道,“这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着捡肥皂呗。”另一个有些阴狠的声音闯了进来。是旁边那一铺的家伙,我试图仰起头看看,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妈的,忘了我有夜盲症了。
“吵什么吵。”外面有人经过,一束强烈刺眼的光照在我的周围,我连忙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寝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在下铺轻微的咒骂中我渐渐睡了过去。
早上我是被一阵叫骂声吵醒的。似乎是昨天那个阴狠的家伙,叫孟冬的。我从床上下来,就看到右边的角落里挤了一个人。乱七八糟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庞。双臂紧紧捂着自己的脚,似乎在哭。
我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那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咱也别动手呀。”
没想到人高马大的孟冬一下就把我推到了墙边,我吞了吞口水,重新站起来想要说道说道。又一下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都跟看戏似的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
“妈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还想拦我!”孟冬指着我破口大骂,一个脚踢下来,我连忙护住头。
最后还是下铺的赵佳峰替我求了情,我也连连讨饶,说不敢再犯。现在我是明白了,这里整一个流氓会所,用拳头说话,像我这种没用的,最好当个木头人。视线移过那几个习以为常的人身上,我默默地记了下来。
接下来认了路,去了厕所,就只能呆在寝室里了。大概知道了这个网戒所每天早上6点起,去某个地方做活,8点吃早饭然后上两节课,吃完午饭后再去干活,直到晚上6点。所有的联系都被切断,如果有家长来探望,也被孩子还没有戒掉为借口不准进去。这里有很大一批人是被骗来的,孤儿,留守儿童占大多数,也有主动来学习或者戒网的,但是能学到什么,那就看天了。
坐在下铺和赵佳峰聊了一会后,我才后知后觉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不知道,我是半年前左右来的。据说冬哥来了5年了,和上头的关系很好,他跟青青以前是那个你懂不?”他用手比了个圈叉的姿势。“所以青青做了教员的姘头,他就不爽了。每天都要找茬。”
“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怎么也没有人管的?”我插嘴道。那我们的人身安全呢。我们有权利不是吗?
“谁管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离政府远着呢。出事了也有人担着。就我知道的就被玩死了十来个人呢。”赵佳峰一脸麻木。“这里的长得差不多的基本都被潜过,你看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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