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一众脸色都有点不好看,吴用直接一脚踢翻踩在其胸上,恶声道:“信不信我这现在就让你下地狱?!”
白七把吴用的话翻译成羌人语,对方眼里毫无惧色,还敢跟吴用瞪眼。
吴用眼一眯,脚上用力碾压。
薛湛挥手:“行了。”待吴用退开,冲对方问:“你叫阿哩姆?”
白七翻译,但对方根本不回答,薛湛也不介意继续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们人呢?没有你,你的家人还能撑过这个严冬吗?”
随着汉话被翻译成羌人语,名为阿哩姆的羌人汉子眼里闪过悲痛,哀伤,悔恨种种情绪,最后转为实质的狠毒,也几乎在同时既然爆起冲上座的朱麒麟而去。
所有人心狠狠一跳,一句‘国公爷小心’还没出口,薛湛已经爆起一杆□□狠狠一抽,只听沉闷一声,刚刚想爆起伤人的人已经被抽翻在地,哇一声吐出口血。
可见薛湛这一下抽的有多重。
收回□□,薛湛睨来眼:“既然已经是俘虏了,就要有身为俘虏的自觉,问什么答什么,不然我大明多的是手段让你说。死撑着不开口?也成呀,你不说还有别人说,总有那胆小怕事不想遭罪的。”
白七厉声翻译,见对方神情转为老实,这才再次问之前的话。
“你们明明是羌人普通百姓,为什么要伪装成羌人骑兵犯我大明边境?还犯下屠村如此罪行!”
对方咬牙,奈何人少势微,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开口。
白七及时翻译:“明知故问!要不是你大明撕毁约定在先,我们乞巧儿部落怎么会活不下去?是你们逼我们的!是你们罪有应得!”
薛湛跟朱麒麟对视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深沉。
虽然心里已经有认定,但薛湛还是问:“什么约定?”
随着审问的继续,众人了解到边境各种贸易条约,事实上这种边境交易一直来都是有的。羌人有华丽大气的各种皮毛香料,大明有精美雅致的丝绸瓷器以及草原稀缺的谷物茶叶,虽有时出于战略考虑禁止过边境贸易,但如此巨大的利益不管是哪方商人都不愿放手的,偷境走私屡禁不止,后来朝庭经过考量,并再次开了边市。不过明文规定有些不能贸,能贸的东西也有严厉的条约规定。
比如一件精美的皮毛竞投多少谷物茶水,又比如多少香料兑换多少丝绸瓷器,比例是多少,总数份额是多少,都由朝庭把握。因为现在的大明兵强马壮,威震邻居那是妥妥的,不过大明中原之地历来是礼仪之邦,虽有强盛的兵力但并不赶尽杀绝,每次的比例份额都堪堪踩在那个点,时期是一年一变,除非一方出现重大事故才会变动。
“今年部落遇到冰灾,后又连发大火烧毁数块草场,牛羊烧死的烧死,饿死的饿死,眼看严冬就要来至,天神的惩罚还没结束,想着就算没有余粮手里总还存着几张皮毛,易给大明总能得些粮食撑过这个严冬,可你们大明呢?所谓的礼仪之邦既然趁火打劫!以一些莫须有的理由提高易市比例,原本一张皮毛能换得一个勇士半月的粮食,可到了今年却是五天还不到,给的还是发了霉的沉粮!我们不服,可面对我们的是什么?所有前来告状的人都失踪了,痕迹都找不到!”没有粮食他们的族人就要饿死,反正是死,不若拼一把,就算拼不赢也要狠狠咬下一块人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做,钻心之痛!
随着白七的翻译,朱麒麟脸色越来越沉,随即沉声:“不可能。”
“朝庭知晓今年草原不好过,为了两国邦交,不仅没有提高比例,反有放松之意,更不可能出现以沉粮代替新粮的事。”
朱麒麟身为一品国公又是御前红人,这些朝庭政治不可能记错,更没有说谎的必要,那问题出在哪里?薛湛拧眉,冲因白七的翻译满脸不信的羌人勇士问:“你们易货的地方在哪里?平日跟哪些人易货?又是怎么易货的?”
“在骊山城,由衙门监督,领好牌子再以货换货。”
骊山城,贸易比例调高,羌人犯境,故意引道被屠杀村镇,截杀俘虏,种种疑虑皆指向一个人。
刘诸齐。这个祖上归顺大明被封官职的蛮夷。
末了薛湛又问了一些‘今年的货换了吗?’‘换了多少’‘其他部落换了多少’等问题,得到答案挥手让吴用把人带下,转而又让白七单独提审其他俘虏,恐防这羌人勇士话中有假。
闲杂人等退下,薛湛跟朱麒麟对视眼,半晌苦笑道:“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朱麒麟垂眼:“很难。”
慌称羌人骑兵犯境,又假惺惺示弱,派心腹故意绕道被屠村镇,算准了他们看到被暑的村镇后心里惊怒升到极点,待两军迎头撞上,怒火爆发定会不故一切先灭了这股骑兵,最后截杀俘虏恐怕就是怕暴露阴谋。
“借我们的手杀了这股羌人百姓,对朝庭的政令阳奉阴违,反而提高比例抹黑朝庭,逼的羌人犯境。”薛湛叹气:“这刘大人是要上天呀。”
这时候薛湛的奇异之语朱麒麟也顾不得,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背后的意思。
如果是别人,提高比例最多也就是贪污赚取其中差价中饱私囊,顶天就是抄家;但身为朝庭命官,对朝庭的政令阳奉阴违,还在这敏感的时间段提高比例逼的羌人犯境,还抹黑朝庭增加羌人的憎恨,这种形为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一种。
造反。
造大明的反,造朱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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