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越还真是有备而来,他把整个咖啡店都包下来了。景泽瞄了瞄在屋里站着的人,说:“哟嗬,现在土管局也流行这个了么,你爸的保镖?挺牛逼哄哄的。”
简明越笑着说:“景哥,你说笑了,还是你面子大,不然我怎么会带来?”
景泽不知从哪摸了个硬币,他让硬币立起来,然后猛力一弹。硬币在桌子上转着圈,景泽托着下巴认真地盯着看,对坐在身边的曲静深说:“宝贝儿,猜猜是正还是反?猜对了,就亲你一下。”
曲静深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简明越,简明越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的收腰休闲衫,衬的皮肤更加白。他眼睛还是那样好看,像夜里最明亮的星星。
景泽轻咳一声:“宝贝儿,不许盯着我以外的男人看。”
简明越说:“景哥,你管的太宽啦。”
景泽目不转睛盯着的硬币正好此时倒下,是反。他问简明越:“我跟我哥长的像不像?”
简明越还真认真仔细地看了一会,答道:“鼻子像,但他嘴唇比你薄一点。”
景泽说:“我小时候挺羡慕他的,成绩比我好,长得比我好,上中学时追他的人也比我多。我当时就想…”景泽停住,思绪仿佛又回到那段争强好胜的少年时光。他接着说:“当时就想我爸有他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就成了,我嘛,混混日子,打打游戏,泡泡妞,谈谈恋爱,混个文凭,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曲静深从未在景泽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有点无奈,但又很坦然地在说“我过的很好”。曲静深心里像扎了一根刺,脑海里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往往看起来很快乐很没心没肺的人,心里都有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景泽说:“我上初中时,有个小姑娘为了他喜欢看芭蕾舞,每周都去练,把脚都磨破了。不过后来他又喜欢上钢琴了,我挺喜欢那小姑娘的。”
景泽下巴抵在桌子上,要笑不笑地说着。曲静深从景泽露出的时光缝隙里,断断续续地见了抹少年的影子。他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些,此时此刻他就像在看一场快进的电影,越是细枝末节,甚至黑白屏上时不时蹦出的雪花点,都让人心生感慨。已经过去的,已经成为记忆的东西原本不能共享。这只能成为从爱上他变成深爱他的理由,似乎一点不在意,又似乎全搁在了心尖上。
景泽叹口气,对简明越说:“你何必为了一个走了的人,折腾自己?”景泽扫了一眼他身边跟着的人,接着说:“欠别人人情,迟早要还的。”
不知为何,一提到关于感情的事,原本还算安静的简明越,立马就会变得暴躁起来,好几回都这样。他把咖啡杯扫到地上,根本不顾咖啡溅在衣服上。“我去他妈的!”
景泽说:“停停,他妈也是我妈。”
提起景森,简明越气的简直要发抖,他指着景泽的鼻子大吼:“他自己的感情是感情,那我的就不是了吗!他说他可以为谁去做什么事,这些事我就没做过吗?!”
景泽忙把曲静深挡住:“吁吁吁…你太激动了,才这么小,脾气太大不好。”
简明越愤怒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他使劲挠挠自己的头发,似乎不管用。他又把手搁到桌子上,指甲使劲掐进手心,情绪才算好些。
曲静深看到他掌心冒出血珠,实在不忍,“泥…你……”
似乎这样的情绪触到了他身体里某个开关,简明越抬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眼角的泪抹掉。他说:“你们既然来了,就走不了,等着他来换你们吧。”
听到这话,景泽收起原本笑嘻嘻的玩笑表情,他说:“你们的事自己解决,跟我们没关系。”
简明越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要怪就怪你是他弟弟。”
景泽冷笑,“陪你玩玩你就不知好歹了?果然是小孩子好哄弄。”
简明越怒冲冲地瞪着他,手猛拍着桌子:“你说谁小孩子?!”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孩子,尤其是在情绪失控的时候。
景泽拉起曲静深:“宝贝儿,我们走。”
曲静深皱着眉头看简明越,他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前后之间差别那么大?
就在这时,简明越不知从哪摸出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曲静深脖子上,说:“怕吗?”
第七十五章穿梭
曲静深是第一次见这玩意,以前在电视里见过。枪口和脖子接触的地方有点凉,就像突然从皮肤上长出不相干的东西似的。他微低头,看着简明越握枪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因为情绪失控的缘故略有些颤。
简明越被曲静深看的有些不耐烦,“既然来了,咖啡还没喝,就要走吗?”
景泽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他以为只是小孩对得不到的东西心有不甘,摆摆阵势,服个软就能解决。
景泽的左手在背后握成拳,然后又松开。他慢慢坐下,手指夹起桌面上的硬币,用手指不断摩挲硬币表面,“这样吧,如果是反你就拿枪跟我玩,我比他好玩,我会说话,指着个小哑巴多没劲,崩了也听不见个动静。”
简明越看了眼景泽手里的硬币,景泽依言抛出,硬币在空气中划出一条弧线,然后“啪嗒”一声落到桌面上。是反。
景泽弹弹指尖,他站起来把抵在曲静深脖子上的枪慢悠悠地引到自己额头上。景泽说:“你打着玩吧,不过先放他走,我可不想自己整天压着的人看到我怂,以后万一硬不起来,找谁?”
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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