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的很近,大强的气息不偏不倚地喷到曲静深脸上。其实都是男人,这不算回事,可是曲静深跟男人好过,脸顿时就红了。
大强手里的鱼网差点没掉到河里,表情也没刚才自然。他闷不做声地捞了几网,结果屁都没捞着。大强把鱼网递给曲静深:“来,小哑巴你玩,我抽根烟。”
曲静深接过来,在水里搅腾了一会,鱼都被他吓跑了。他心思本来就敏感,大强怎么会突然不对劲儿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大强性子直耿,根本藏不住话,抽完那根烟,他就对曲静深说:“小哑巴,六子你还记得吧?赵五叔家的,小时候咱们一起玩过,他还揍过你呢。”
曲静深想起来了,六子小时候特别皮,个子蹿的又快,根本没人敢欺负他找他的事。他疑惑地看着大强,希望他接着说。
大强跟说什么秘密似的,蹲到曲静深旁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哑巴,我跟你说了,你别着急。前些天,我看到你弟跟六子在麦秸堆后面亲嘴来着…我当时是去代销点买烟,无意瞧见的…”
曲静深脑袋轰的炸了,他叔可就这一个儿子,在农村闹出这种事来,会被全村的人当神经病唾弃的。
大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就我一个人知道,我这是跟你说,别人我哪敢说。你见了你弟跟他好好说道说道,省得…”大强嘴笨,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曲静深忙摸出本子写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强老实交待:“我是半个月前看到的。”
曲静深写道:“那你保证谁都不能说。”
大强猛点头:“不说不说!我要说不早说了么,再说谁信,我是看你从城里上学回来才跟你说的。我要真说了,准都得把我当神经病!”
曲静深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强问他:“城里这种事多吗?男人…跟男人亲嘴啥感觉啊,前面都是平的,有什么好摸的。”
曲静深摇头,我不…我不知道。他跟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似的,幸好他跟景泽断了。不然还真没脸回家,他叔肯定骂他带坏他弟。
本来挺惬意的一件事,最后被搞的心虚的跟什么似的。这事怎么不早不晚的赶这么巧?
景泽这几天也不好过,跟热窝上的蚂蚁似的。他什么办法都用了,景森就是不给他护照。两个到底还是打了一架,景泽被景森用拳头揍出个黑眼圈,还挨了他一耳刮子。当然,景森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乐雨陶抱着游戏机在一旁观战,最后游戏机也不玩了,直接操控真人对打。
景泽骂:“我操,踢死你!”
乐雨陶大叫:“景森,左左左勾拳,打对方的腹部!”
景森依旧淡定的说:“跟个农村的小哑巴好,有什么前途?”
乐雨陶狂叫:“景泽,旋风腿,踢他下盘,使劲儿!”
景泽大骂:“我爱跟谁好就跟谁好,你他妈的连我上谁都管啊?!”
乐雨陶把游戏机丢到一边,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叫道:“景森宝贝,达令,阿纳达!旋风腿踢烂他的嘴!哎妈…宝贝儿你真狠…”
景泽嘴角挂彩,但战斗力丝毫没有减弱。乐雨陶在一旁呐喊助威:“好嘞好样的二子!打打打拳头戳死他,啊啊啊轻点轻点!”
景森腹部被景泽打了一拳,动作稍微一滞,然后一个旋风腿,把景泽扫到地上。景森一脚踩在景泽背上,绷着脸说道:“老子教你打架,是让你来打老子的吗?”
乐雨陶在一旁大力拍掌:“宝贝儿好样的!你现在这个动作酷呆了!”
景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整天在家里玩游戏,不去学校吗?”
乐雨陶原本兴高采烈的脸立马怂了:“达令~这不小叔子一个人在家无聊吗,我陪陪他。”
景泽死命的挣扎,嘴也没闲着:“我日!景森哪天老子一定下mí_yào弄晕你,让皮鸭子强x了你!”
景森朝乐雨陶抬眉一扫:“哦?”
乐雨陶拿个抱枕抱在怀里,装乖宝宝:“不不不小叔子,我不敢。你哪,怎么总想这些事呢?好好地跟你哥学学做生意赚钱,才是正道哪。”
景森狠狠一脚踩在景泽屁、股上,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去公司,在家好好面壁思过。”
乐雨陶瞧着景森走远了,才哒哒地跑到景泽面前,看着景泽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叹气:“小叔子,你真可怜。”
景泽在地上趴着也不起来,“皮鸭子,你男人真恶毒啊。”
乐雨陶耷拉着脑袋:“哎妈…谢天谢地你才知道,我知道很久很久了。”
景泽抬眼看他:“皮皮,你真可怜。”
乐雨陶点头:“小叔子,你也真可怜。”
景泽的手猛的砸到地上,吓了乐雨陶一大跳:“我他妈的活该挨揍,犯贱啊,来国外干嘛!”
乐雨陶说:“嗯,跟景森比起来,你家兔子就是天使。”
景泽恨恨地看他一眼:“皮皮,你在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乐雨陶立马跳开三尺远,远离危险源:“小叔子,虽然我难得有机会在精神上击败你,其实我现在挺同情你的。”
景泽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地朝乐雨陶逼近:“皮皮,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乐雨陶举手投降:“报告小叔子,皮皮现在身上就五十块钱!”
景泽翻白眼:“你比我还穷,操!”
乐雨陶说:“皮皮穷死也不给你操,皮皮心里只有你哥,小叔子,你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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