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大的不对。」慕容承晏冷冷的笑了笑,「人要是死了,就算有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没办法享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来照顾我八成是为了讨赏吧!只是,你不觉得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高了,万一,你要是不幸被我传染了,不就连命都没了……好痛,你敢打我?」慕容承晏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司马敬三。先别说他贵为储君,他现在可是病人,有人会对病人动粗的吗?
慕容承晏充满侮辱的话,让司马敬三越听越觉得刺耳,他丝毫不顾忌慕容承晏是病人,一个爆栗,狠狠的往慕容承晏的头上打了下去。
「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凭我平西王的丰功伟迹,还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讨赏吗?我现在有的,别说是我了,就算生了个败家子,十代、八代都还用不完,我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那你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啊!一般人都会这么做的,不是吗?」司马敬三微微一笑,把自己的行为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一般人会这么做才怪!他既不求名,又不求利,那么他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呢?
慕容承晏知道宫里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他也听到了宫人窃窃私语的说,他要是死了最好,这样他们就可以不必再在辰阳宫当差,忍受他的任性了。他也做好了就这么去见阎王的准备,谁知道会被司马敬三给救了回来。
抚着自己有些疼痛的头,慕容承晏一时之间五味杂阵,连反击都忘了,他只是愣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流下。
慕容承晏的泪,让司马敬三吓了一大跳,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我打得太用力了是吗?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住,我都忘了你是个病人呢!」
「你那点力道……连蚊子都打不死,还想把本宫打哭,你是不是昏头了?」慕容承晏赶忙拭去泪,不肯示弱的反唇相讥。
「那你干嘛哭?」蓦然,司马敬三脸色一变,急急的说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唉!他真不是照顾病人的料,竟然还对病人出手。司马敬三焦急的将手覆在慕容承晏的额头上,他凉凉的额头,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烧全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待会儿再召御医来看看,要他开点补元气的药膳让你补一补,这几天你都没吃,瘦得活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似的。」
司马敬三的手一碰到慕容承晏的额头,慕容承晏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往上冒,让他的脸霎时又热又烫,心更是怦怦的狂跳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又发烧了是吗?」
「我没事,你出去、出去。」慕容承晏猛然跳下床,死命的想推司马敬三出去。
司马敢三见他既下得了床,力气又这么大,心想他大概是没什么大碍,他会赶他走,一定是不好意思让自己看见他哭泣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会有此情绪反应。
既然他没事就好了,于是,司马敬三站了起来,「好了,别推了,身体才刚好就这么凶,我出去就是了,真是个过河拆桥的小坏蛋。」
「出去、出去。」
「这不是在走了吗?」司马敬三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敬三一离开,慕容承晏抚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傻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下来。
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的慕容承晏,想起了司马敬三,竟无端的觉得一颗心好甜蜜。第一次,他希望明天快点来,那样他就可以快点看到司马敬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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