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没有立刻将崔可儿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叶颂信不信是一回事,秦修自己还另有打算。但他也不能像原主那样在叶颂面前一直保持沉默,否则何至于叶颂对他误会那么多。
“有怀疑的对象吗?”叶颂出了水,拿了一张宽大的浴巾折回来,站在浴池边对他说:“站起来。”
秦修站在他面前让他擦拭自己的身体,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叶颂和宫颖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宫扬,现在这份联系断了,叶颂却依然纡尊降贵的照料他甚至被甩了一耳光也毫不在意,足可以显示他对原主的关心。秦修相信他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叶颂会自动帮他解决的。
果然,叶颂沉默了一会,道:“别担心,这两天先乖乖的。”
“嗯。”秦修应了一声。
他像擦小狗那样用浴巾蒙着秦修的头,在他脑袋上狠狠一通乱揉,随后又取了一张干燥的浴巾裹着秦修的屁股将他扛起来往外走。
原主因为毒品的缘故尚且年少的身体几乎要被掏空了,身上十分瘦弱,不禁一握,秦修趴在叶颂的肩上,内脏都让自己的肋骨硌得生疼。
外面佣人已经退下去了,崔可儿刚铺好床,将床单微皱的一角理平,直起身有些歉意的看着叶颂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叶先生,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一趟。”
“没关系。”叶颂将秦修放在床上,刚要嘱咐几句什么,却发现他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明明上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叶颂怔了怔,心中知道少年是在装睡,却也没有拆穿他,只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得空伸手将散落在眉间的额发顺到脑后去,将那张英俊凌厉的脸孔暴露在灯光下。
“好好休息吧。”叶颂看着少年状似沉睡的乖巧睡颜轻声说。
崔可儿跟着叶颂一块出去,作势要送他。
刚出房间,four转身将门带上,叶颂接过four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脖颈上的水,口气有种居高临下的强势,“我最近会一直都在国内,之前的提议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宫颖一直这样不是办法。”
他说的自然是将宫颖接到身边的提议,崔可儿怎么可能会同意,如果宫颖被叶颂带在身边她哪里有下手的机会,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崔可儿眼中溢出一层薄泪,她红着眼眶直视叶颂,眼中透出一股极力压制着的痛苦,“叶先生,戒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年两年都有可能。对我来说这孩子是我的亲人,小颖现在正值青春叛逆期,我老公又不在了,你将他带走只会让我和他疏远。宫扬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他……所以,请叶先生你不要夺走我和这孩子培养感情的机会。”
她说的诚恳,将一个担心辜负亡夫所托的深情妻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这件事情里,叶颂毕竟只是个外人,崔可儿才是宫颖法律上的监护人,他的确是不好太过插手别人的家庭。崔可儿都这样说了,叶颂要是再坚持下去,分明就是在刁难她。
叶颂这一生刁难的人多了,但逝世挚友的遗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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