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gay,确切说是纯一,我扫视过红尘男女,眼睛眨上十次,十眼里当然有八眼是看男人的,只有两眼留给极品美女。都说纯一难免是双,我自然不是个例外。
一路寂寞到了头,我一转弯,进了条小路,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学校门口只有那么丁点大的繁华地,多走出一步,那就是城乡结合部的原貌,萧索苍凉暗匿春光。
mix,我来了。
沿着小路前行五十步左右,在711和雕刻时光之间有道窄门。我敢说,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从这里来来回回路过几十回都未必能发现这藏污纳垢之所。当然,我算是知道内情那一类的。
推开用粉笔写着mix的小木门,沿着楼梯上到二楼,皮帘子上方是萤光的大招牌,刚想拉开帘子,我才想起来脑袋上还套着袋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立刻闪到一边取了袋子,挠了挠头发,擦了擦眼镜儿,又对着边上的玻璃酒柜照了照。
还好,好歹今天穿着答辩的行头,看上去也是个白净的大好青年。
虽说有点太白净。
众所周知,我是个一,纯一。身为一个一,总被人当成零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我不就是皮肤白点,身高矮点么?不过也不算很矮啊,一米八不到,至于差多少……见过我的自然会目测,我不想多说。
是一是零那是要靠真功夫说话的,老子我这些年的三千米和引体向上不是白考的。
口说无凭,试过的自然知道。
拉开门帘子,靡靡之气扑面而来。
什么叫青春什么叫浪漫?寂寞的时候到酒吧里找人419,那就是青春,那就是浪漫。
2、空虚寂寞冷2 ...
皮肤白的跟嫩豆腐似的,耳廓背光时能看到红血丝,耳骨边缘上下分别钉着一大一小的两颗方耳钉,刻面红宝石和圆面蓝宝石,蓝宝石带六芒星光。两颗钉之间由数根细银链连结……啧啧,一看就是手工打制价格不菲。
虽然只是进门的时候擦肩而过,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白豆腐匆匆打量了一遍,把他的穿着打量了三遍,最终跟苍蝇看到屎一样叮上他的耳钉,将其打量了无数遍。
无奈我这边的戏才开台,人家那边的戏已经唱完了,他走我来。
早知道就不对着展厅伤感,早点过来醉生梦死才不辜负这么个难得的好货色。
虽然只打量一遍,我也可以负责任地说,白豆腐是个上品,如果不是他有那么一点点c,我都有可能很没溜地追出去搭讪。
“哟,关二爷可是好久没来了。”杨小九托着盘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照例一笑,露出几颗讨喜虎牙。由于我经常自称关公后代,人又时不时犯二,所以熟悉的半熟的都爱这么叫我。关公后代自然是美誉,二也是一种赞许,所以我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这不是忙毕设呢,最近生意怎么样?”照例寒暄,我以前常来,跟杨小九挺聊得来,有他当班的时候,我总能多少捞些好处,其实也没啥,就是几杯免费酒水,但咱那小小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一星点儿的满足,毕竟,有种“这是爷的地盘儿”的感觉。
“关二爷好久不来关照,哪儿好的了。”杨小九说着冲远处抛出个爽朗笑容,“这就来。”又看我,“我先招呼客人,你今儿还是老位置?”
“得了,你忙你的,我不拿自己当外人,哈哈。”
杨小九刚要走,又回头冲我一笑,“今儿可是有极品货色。”
我刚想感慨一句可惜错过了,那小子就没影儿了。啧,要说这端盘递酒也是要真功夫的。话说,兴许是咱的眼光越来越高,就刚那白豆腐,虽然不错,也还算不上极品,别的不说,就和跟我睡过的比,也只能勉强进前三。
我白净,但我是纯爷们儿,我是一,可我不喜欢c。人生苦短,想找个让你处处满意还对你不那么处处满意的炮友,难。真难。
为什么不要对我处处满意的?呵,咱要的是感觉,不是感情,好些零哪里都好,身材匀称个头不比我高皮肤光滑脸蛋顺眼,可就一点,他们太爱谈感情。
这些年下来,我总结出一点,再爷们儿的零,都喜欢跟你谈感情。开始说好了只是炮友,可睡着睡着就变味儿。
我说大家都是男人,炮友炮友,可不就是一炮打出去火星子四射图个爽利么?你都开了炮也爽了还惦记着把炮灰收拾走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人,就是爱自讨麻烦。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绕到自己的老位置坐了。木椅木桌,头顶暗黄纸灯,窝在角落里但视野开阔,别人未必注意到我但我几乎可以看全酒吧里的主要角落,便于发现猎物。
这就叫做占领军事要地。
坐了一会儿,也没人来招呼,大概侍应小哥们都跟我熟了,太拿我当自己人,哎,自己来吧,咱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我走到吧台,挑最边上的位置,跪坐在长条凳上,一眼扫过酒柜上五颜六色的酒、千奇百怪的瓶。别说,好些日子没来,陈设改动了不少,只是换了换位置改了改灯光,视觉效果就大幅提升。浅蓝色背光衬着酒柜有种说不出的清透。
“二爷怎么改坐吧台了?”杨小九凑到我边上,“哦对,今晚是畅饮,无限制368,限制有168和98的,98是啤酒任选,我建议你来168的,常喝的基本都有。”
“少来祸害我,要把168喝够本儿了,我今儿也就废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揣在裤兜里的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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