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
后来只要唐起林一来,我就有罪受。好几次人还没来,就有店里的朋友跑到我身边让我赶紧离开,我知道是唐起林来了,便也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走人。后来这样的把戏玩多了,唐起林也看出了端倪,直接将事态发展到了“夜色”之外,整个城地找我,找到了就打。
要我相信这种人对我真有爱,是我能够依靠的人,恐怕得等我哪天真的心理变态了吧。
第二天,唐起林果然又来了店里。
他坐在店里,让我出去招待他。
店长进来拼命地游说我,我却理也没理一下,最后还是唐起林自己黑着脸进了这间房间。
不过大概是碍于我的一条腿,唐起林暂时没对我做什么恶心的事情。
每次让人按着我掀开我的被子,一看见我那仅剩的一条腿,他都会皱皱眉头停下来。我猜他恐怕还是下不了嘴,便嘲笑他。这流氓竟然还一脸认真地说要等我好了再和我上床。
经过这么两三天,我终于被骚扰地有些烦了,索性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到了去医院拆线的日子,我终于有了出门的理由。
宋修明看到我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笑面狐狸的样子。
等拆完线,重新给我的残肢包好纱布,宋修明一边写着病历卡,一边问道:“最近恢复的怎么样,腿还疼得厉害吗?”
我回答道:“不怎么疼了。”
其实也是撒谎的话,这腿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疼的时候的确是什么感觉都没的,一旦疼起来,就好像那些被截掉的地方也在那儿发疼一样,又恐怖又痛苦。
但因为也只是偶尔几次,所以我没对这个男人说,不想又弄得大惊小怪的,浪费钱。
宋修明回过头来看了我几秒,问道:“真不疼?”
“真不疼。”我回答地特别真诚。
宋修明笑笑,说道:“那就好,早点恢复,早点可以用起假肢来。”
出医院的时候,梁梁抱怨道:“现在唐起林整天来我房间,这样不行啊,你记住啊,就算你们俩要做也给我到外面去,千万别在我的房间。”
我被他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翻白眼道:“做什么做?老子现在不是两条腿,没心情!”
梁梁嗤笑道:“哟,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截肢了之后连性|欲都会没的!”
我斜眼道:“你还别说,如果现在我饥|渴难耐,也只能拿你来泄|欲了。”
> 梁梁一脸被恶心到的样子。
不过梁梁说的也是事实,总不能让唐起林老是来骚扰我。可是我现在手头上没钱,要说出去租房子住也不太现实。
最后两人相对无言片刻,梁梁问了我一个很深刻的问题:“你觉得平时我对你怎么样?”
我一惊,以为梁梁想要赶我走,连忙说道:“你别,以为演电视剧呢!我走还不成吗?”
梁梁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说什么狗屁玩意?我是认真问你的,快说!”
我无言了半天,最后还是颇有些肉麻的说道:“你还是对我挺好的。”
“我很兄弟很仗义是吧?”这家伙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语锋一转又说道,“那你对我又怎么样?”
我瞪着他说道:“你搞什么?不记得当初我英勇地把你从一个恶心客人那儿救出来的事情了吗?!”
梁梁点点头,最后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在思考为了你花钱出去租房子值不值。”
我一愣,随后没忍住,狠狠拍了梁梁的脑袋一下!
梁梁“哎呦”一声,骂道:“打什么打,屁股痒了是吧?!”
我笑骂道:“你这家伙搞什么深沉!既然想到去租房子了那就租呗,大不了等以后我工作赚钱了再还你啊!”
梁梁嘟嘟哝哝的,无非是在说“说的容易”。
说的容易。
屋顶是用瓦片搭的,已经被在屋顶上捣乱的野猫踢掉了很多,□出了一大片,好像秃顶了一样。
墙上糊的纸也一大片一大片的脱落了下来,发着黄。
房间很小,二十三十个平方,中间摆了张大床,厨房在楼下。
我们找的这间屋子在一间很老的危房里面,危房的楼下住了一户人家,楼上住了三户人家,厨房都在楼下。
不过简陋是简陋了点,一旦风大点都能听到屋子“嘎吱嘎吱”的声音,却比“夜色”那儿有人情味多了,我还挺喜欢,开玩笑道:“以后到了夏天,来了台风,估计还有人要叫我们提前去避难。”
梁梁只是扔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甩掉了拐杖,躺在床上,望着倾斜的天花板满足地叹息了口气,然后心想,这几天就找个时间去姚九那儿把事情给了结了吧。
☆、第六章
不过事情总是不按计划的来,梁梁这个家伙大概是真的怕了姚九了,第二天就闷声不吭地没了踪影。我打他手机,他接了,却说是临时被人接走了,大概要去国外玩两天。
我听得气结。
我在这儿躺在床上当残疾,他丫的不知不觉中就打算溜去国外玩了?要是我不打电话,他是不是打算回国了才告诉我啊?!
梁梁在手机里极尽讨好,可是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躲着不想去姚九那儿吗?不然那些男人还能绑架他出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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