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一脑袋疑问,曲容默默陷入了睡眠中。
虽然精神疲累*也不轻松,两个小时后曲容还是准时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浑身精神抖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曲容做了下简单的热身,对着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城墙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在袅袅回音里大声喊道:“我!是!曲!容!”
不知名金属早就的恢弘城墙将他的声音反弹回来,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层层黑暗快镜头一般漫上来,把占地不知几何的整座城市和城墙下小小的曲容笼罩起来。
黑暗完全降临的瞬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轮圆月在天幕上出现,清辉泻地,给整片天地都打了一层柔光。
不远处,曲容第三次试图攀爬又失败的城墙那里,硬得让人咬牙切齿的金属流水般往两侧退去,像退潮的海水,眨眼间现出一座巍峨的城门。
按惯例减压完毕正准备绕过这座城继续前进的曲容:“……”
曲容伸出手指,满眼怀疑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又掐了一把手臂,确认自己还是个自然人之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城门。
这变化来得太突然城门又太大,他真怕自己还没冲进去就被卡在中间。
幸好城门并没有这么坑,直到曲容踏上这座城市的主干道才缓缓合拢。
身后是毫无痕迹的墙面,仿佛巍峨城门从没有出现过;脚下是金属质感十足的道路,泛着浅浅的银光;前方,是风格奇特的建筑群;天空中,是一轮不知道是不是月亮的无名星体。
曲容上下前后左左右右地打量一圈,又对着一面金属墙照了照,发现自己既没有双眼变红,也没有头上长角,牙齿仍然白皙整齐没有变长变尖,稍微放下心来,略一思索,朝着斜前方的大教堂走去。
他是新人类中的翘楚,虽然精研生物医药,对金属武器等并不算特别熟悉,但也可以肯定眼前城市里的金属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合金,这种未知让他直觉不安全。目之所及的教堂则是由大块石头和木料组成,倒是个相对可靠的落脚点。
不出所料,这座教堂也是空的,高高的穹顶壁画投射下皎白的光,线条凌乱的神坛前燃着两支蜡烛,光芒微弱,散发着幽幽香气。
教堂右侧,是一排奇特的棺材。
曲容自幼聪颖,又背靠自家老爷子,在星际战争中也抽空学了很多东西,对东西文化颇为了解,可饶是如此,也被无数次刷新了认知。
譬如眼前,教堂从外看非常大气,里面却空落落的,只有个巨大的神坛,穹顶之上画满了画,密密麻麻的,可惜太高了看不清,四周墙壁上交错画着东方的神佛和西方的天使,奇形怪状的。
最奇特的就是右侧的棺材了,一共七口,有大有小,材质各异,有三个木头的、一个塑料的、一个石头的、一个金属的,还有个外面裹着一层稻草。最不能理解的是,还散落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这阴森森的,搞得曲容连祈祷一下都不知道该找谁。
在左侧墙壁上转了几圈敲敲打打,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曲容又踮着脚走了回来,犹豫一会儿,便走到了最小的裹着稻草的棺材旁。
伸出手,他将棺材打开了。
里面空无一物。
曲容吊着一口气,又去看棺盖,发现后面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还附了几张图,画着个衣衫褴褛的人,和几蓬枯草,像讲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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