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噗嗤笑了:“与你什么相干?你也莫急,待你大哥的事儿有了着落后,娘就好好操心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叶茗欢撚酸吃味得几欲癫狂,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只充满嫉妒不甘的利爪,正要撕开他血肉,从胸膛中冲出来!
方才他听母亲说的那些话,什么找个女人成家,什么找个女人替大哥排忧解难,给大哥宽衣温席……只是想想有一人与大哥跨凤乘龙,喜结连理,从而日日夜夜陪伴着大哥,与他举案齐眉,为他内外操劳,还能与大哥名正言顺地行夫妻之实,做那亲密无间的好事……
“不要!”叶茗欢低吼,“我不要大哥成亲。”
他不要大哥身边有除他以外的人,他不要大哥把所有的呵护与温存都给别人……只消脑内随意冒出一个幻想,就能让他妒忌到心脏直抽。
怎想那日在房中认清自己感情时,他所下的决定、所想的抉择,竟都抛去了脑后,被妒火一把烧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说:
☆、(27)
还道只偷偷看着他就够了,会把心中背德的情愫藏起,而后到了年纪,便各自婚娶……然而自己怎能忍受大哥和别人成亲?只是略幻想,有位小鸟依人的姑娘站在大哥身侧——他就要发疯了,他又怎能甘心与顾擎只做伯埙仲篪的兄弟?
他想与大哥互诉衷肠,日夜相伴,而所谓“妻子”能做的事情,他也能都满足大哥的……
想到这儿,叶茗欢羞得眼睛都湿透了,头垂得低低的不愿看人。
后糊里糊涂地告别了二姨娘,和大哥一道回香梅院的路上,还想着,他是早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得不得了了罢,否则怎会屡次做那与大哥尤云殢雨的好梦,又怎会在扬州客栈,同床共枕时,夜夜下意识地钻进他怀里睡觉?
那头顾擎瞧着少年的脸色变化万千,一会儿苦恼,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再惆怅,转而又暗自欣喜,心下多少猜到他在想什么。俄顷,将人挪到床上坐好,从一旁楠木槅子上取下垂薹膏,伸手就要去扯叶茗欢的领口。
前十几日里,顾擎日日守在他身边,瞧着他的身子,并将那些服侍的活都揽了,将叶茗欢照顾得无微不至。每每上药时,几乎将他的身子摸了个遍,算来也有几十次了,而少年如今依旧会羞得面红耳赤。
叶茗欢的皮肤嫩得很,稍微碰一下都能出个红印子,有一些小伤小病的,更是容易留疤。现下虽痘疹已愈,然那些痘痕还未褪干净,顾擎仍是每日揪着他涂药,自然那几分龌龊的私心不提。
“大哥,我自己来……”
叶茗欢咕哝着,强自按捺着羞意,磨磨蹭蹭脱下衣服,欲做出一副妖娆婀娜的美人半褪衣裳的姿态,半遮半掩,侑觞媚寝,希望大哥能被他迷住几分。却因动作生疏,神情羞赧,和着那清俊纯情的相貌,倒是演绎出另一番别样的媚态来。
看得顾擎那叫一个神魂激荡,面上却不显,旋即一把将少年按倒在床上,双手有意无意地在莹白的皮肤上一通游走,而后中规中矩地抹上薄药。
又是一番令人脸红心跳的磋磨,待上完药,顾擎偏让他裸身仰躺着,等药膏自然吸收、风干才罢。叶茗欢脸皮薄,还是将小衣轻轻拢上了,而后佯作假寐,半晌,听得大哥喟叹一声,幽幽道:
“……莫难过,大哥不会结婚的。”
像是早知道他的心事一般。
叶茗欢如遭雷殛,猛地坐起,瞪着顾擎,“……为何?”
顾擎抚了抚少年的侧脸,又顺着他的侧颈,游移至纤细的手臂,最后痴痴缠缠地与他的五指交缠。
“虽此时四方安定,可何时会有鞑靼蛮子、邪祟妖魔来犯犹未可知。大哥身为统帅,随时都要上战场的。”
“战场万变瞬息,生死难定……未来任何一天,或有一封书信,我便要远赴边疆,再不知归期。大哥不愿白白拖累一位好女儿。”
叶茗欢闻言,心中一时又是悲凉,又是苦楚,遏制着不去深想,但只听了顾擎的这句话,眼泪就已止不住地滚出眼眶,噼啪砸在二人交叠的双手上。
“大哥……”叶茗欢死死扣紧顾擎的手指,另一手抓着男人的衣袂,咬牙,“大哥……”
尽管他什么都懂,却还是像孩童一样扑进顾擎怀里,嗫嚅着:“大哥不要上战场……”
“不要大哥走……不要看到大哥流血受伤……”
不想失去大哥……
一旦想到大哥远赴疆场,浴血奋战,他就心痛到要死去。甫一认清了自己的感情,那些情绪也似再没了束缚,无所顾惮地宣泄出来,让他只觉哪怕与顾擎分离一秒,便心痛如绞,世间万事亦变得了无生趣,唯有在大哥身边才好。
“大哥不要去打仗,不要……”
顾擎眸中的悄怆一闪而逝,他拍了拍叶茗欢颤抖不已的肩膀,半是揶揄半是无奈道:“那怎么办?不如,茗欢亲我一口,大哥再考虑去是不去领兵打仗。”
别说一个吻了,就是要挖他的心也别无二话啊!
叶茗欢毫不迟疑,仰起脖子就去啃顾擎的面颊。
——其实他更想不顾一切地去亲大哥抿紧的薄唇。
“哦?茗欢这样听话。”顾擎摸了摸侧脸残留的口涎,笑得一脸餍足,“再亲一口?”
叶茗欢巴不得如此,扭股儿糖般缠上去,捧着顾擎的脸,换到另一侧,对着那突起的颧骨又亲又舔,像是一只饥渴冲动的小兽,到后来,竟无端端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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