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某货舔了舔刀江雪要疯掉了。
#鹤爷作死已作出优越感##小公主口嫌体正直##你不情愿的时候窝玩儿强上,你对窝怀抱愧歉我就玩儿纯良叫你更愧疚##迟早窝会比什么都重要#下一章发展进度直破天际#
成了,窝要修文案去了,这货别称果然该叫心机鹤。
☆、贰肆
两人就这么对坐到天明。
后来,灯芯浸没在油液中,微微跳动便毫无抵抗熄灭。
黑暗如烟雾般笼罩着房内,白檀冷谧的木香便愈发清晰可辨,月光穿越清透的拉窗,慢悠悠萦回过来,整个视野便如同沉入深渊的宝石,四周都蕴着夜色中水波的纹路,静沉得仿佛能听到屋外满园的花苞一朵一朵爆开的声音。
鹤丸唇角微翘,贪婪又满足地注视那道仿佛要被夜色吞没的身影,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冷嘲热讽。仅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就叫他觉得无限欢喜。
凌晨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不知名的鸟叫。叽叽喳喳间或夹杂几声婉转的轻吟,花开的芬芳掩都掩不住,一墙之隔,一面是冰寒,一面是春暖。
待晨曦的光色渐渐金红,鹤丸终于站起身,动了动端坐一夜的僵硬身体,走到拉门前解开横木,然后一扇一扇将它推到底。随着整个世界的天光汹涌而入的是灿烂如云霞的盛景。昨日喧闹一夜的花枝顶着半开的樱花,挟清晨最柔美和煦的曦光做衣,亭亭展立自己娇美的身姿。
突如其来的光线叫眼睛有瞬间的不适应。江雪茫然的眼神投注在那粉华致至的庭院里,无神的视线慢慢的就有了焦距。廊下背着光的身影白衣如雪,阳光落在华美的金饰上更显现出光耀得几乎刺眼的璀璨,见他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鹤丸脸上的笑容越加明媚。
所有的痛楚已经彻底麻木,他就像是从深海潜上水面,碾压得身体即将粉碎的压力忽然消失,晾晒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甚至战栗得要颤抖起来。
比阳光还要耀眼的身影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来,金色的眼瞳里有个小小的水色的影,整个背景都是繁盛的雏菊樱,江雪恍惚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右手被轻轻握住之时,迟钝的神经才有所运转,警戒心重启,本能地想抽出去但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
“请你,别再困着自己了,江雪……会痛得要命,不是吗?”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像是那些铺开满地的晨曦一样,“就这么放过自己,不好吗?”
在对视着沉默很久后,他又笑起来:“我啊,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喜欢,很喜欢……一直在辗转,记忆中就没有过安定的时候,纵是后来为皇室珍藏,也不过短暂的留驻……”他一觉醒来,看见这个本丸苍白的天空,明白这将又是一次颠沛流离的旅途,“我曾问过你,主人与经历是否决定刀剑性情……真不想告诉你,对我而言,这就是最真实的印证,就算再记恨漂泊,骨子里也带上了无法安分的因子……这只鹤啊,路过了太多的风景,轻浮又玩笑地注视所遇到的一切,可后来见着一片雪原,看到那上面生长着美丽又静默的雪松……”
“每看一眼,都觉得,真是美啊,留下来吧,就留下来吧,于是再也无法扇动翅膀,再也无法挪开视线,被雪冻伤了,得不到树的回应,还是想着要靠近,想依偎在林子之中……能感同身受的吧,江雪,你一直就是这样……”
冰般清澈的眼瞳盈满了悲戚与绝望。因为自己感到痛苦,因为对方感到痛苦。
“我不想伤害你,却又控制不住。你不注视着我,你拒绝我,你无时无刻不想逃到离我最远的角落,我只要这么想一想,就痛得快要死掉了……”他握着江雪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怎样都好,求你看看我好吗?你不愿出来的话,就请让我进去好吗?”
“总有种方法可以圆满。你不愿改变的话就让我来妥协好吗?如果,一定要觉得自己污秽的话,就把我也染黑好吗?一直肩负的东西那么重,就分担给我一些好吗?就算觉得自己会拖累别人,也请看一看,我在不在乎,好吗?”
江雪怔怔望着他,极缓慢地摇了摇头,眼里扑朔朔往下落着泪。
冰原融陷成深蓝的大洋,阳光在上面流转,也被浸透成了冰凉。
可鹤丸眼角眉梢全是笑,鎏金的眼瞳流淌着温柔的笑意,简直像是门外春日花树开遍的庭院中掬起便淌了满手的阳光。
“你是喜欢我的,江雪。”
“你是喜欢我的。感觉不到这点喜欢的话……我又哪里敢把心敞开了任你伤害。”他低低地说,“拒绝太痛了,你拒绝的方式更痛……你看,我也与你一般啊,与你的痛一般的,痛苦。”
明明都是他犯的错,他亲手创造的怨恨,可他在这春光里露出的笑,把江雪刺得遍体鳞伤。
*
江雪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鹤丸。
那日清早所有的真情表白就像是一场幻梦。梦境如氤氲消散,宗三捧着便当盒走进来的时候,他还痴痴盯着那满园的繁花回不过神来。
“啊,樱花开了!”樱绯色的打刀满面惊喜,“开得真早啊,中庭的樱花才刚出苞呢!”
宗三今日要出阵,因此放下朝食,与兄长说了几句话就匆匆赶往集合了。江雪又发了一会儿呆,折了数枝樱花,捧着方才刻意遮掩的太刀前往手入室。
刀拵已经修复完全,药研取出工具给刀刃做保养。忙碌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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