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台词有点不对劲,怎么听起来好像我正在被逼良为娼似的。
“你看到了,我要住在这儿。”季洛珏曲线优美的下巴轻抬着指了指还放在一旁的行李箱。
咦?这箱子难道刚才叶程一没带走?
我有点走神,待再回过头时,发现季洛珏早紧紧贴着我坐在了沙发上。
我火烧屁股似的往旁边挪了挪,谁成想,她紧追不舍的就又跟了过来,直到两人毫无缝隙的紧贴着从沙发最东头,一路挪到了最西头。
“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我怒了,扭头气冲冲看着她:“我刚才不是清清楚楚说过了,我已经答应一个朋友来住了,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
“没关系。”季洛珏不为所动,半靠着倚在我身上,抬手在阳光下欣赏了一会儿她饱满圆润的指甲:“我可以睡客厅。”
以前她都是习惯把指甲留长不时去做个美甲的,现在怎么,肯就这么干干净净连层指甲油都忍住不涂?难道是为了不伤害肚子里的宝宝?
这想法不期然跃进我脑中,随后,我赶紧摇着头将它甩开了:她涂不涂指甲关你什么事,叶程珥,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客……客厅也不行,这是我的地盘儿。”
“哦?”这话似乎引起了季洛珏极大的兴趣:“分床睡啊?男性朋友?哦……不对,即便是女性朋友,到了你这儿好像也是不能同床共枕的。”
呸!我跟不跟人同床共枕关你这个小妖精什么事?别以为你真的那么了解我……
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没什么底气的反击了一句:“是……是什么朋友也不关你的事,总之,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地方匀给你,请你走吧!”
“这样啊……”季洛珏似乎很苦恼,柳叶般细长精致的黛眉轻轻皱起,说了句:“你哥来之前可是放了狠话,要是我敢回去,就逼我去医院打掉孩子……”
她表情哀伤,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抬手轻覆在尚平坦如斯的小腹上:“唉,可怜的孩子啊,看来你只能和妈咪一起去睡马路了……”
我立时被噎住了,却不是被感动的,而纯粹是一种无语。
你大小姐平常随随便便一顿饭的花销就够在我们这小城里找个十分不错的酒店,安安稳稳住上一个月的了,睡大街?骗傻子呢?!
事实证明,傻子虽然不是处处都有,但偏偏眼前就有一个。
“呃……其实我那个朋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侄子不是,哪能真的叫他去睡大街,回头生出来还不对我这个未曾谋面的“恶姑姑”心生怨恨?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把她账号给我,马上汇钱过去。”
季小三脸上前一秒还楚楚可怜的表情,像变戏法似的“唰”的一下就收了回去。轻描淡写又霸气十足的甩出了这么一句,之后有些慵懒的整个人往我身上一靠:“怀了孕就是嗜睡,别动,我先睡一会儿。”
不是……我刚才只是说有的商量好吧……怎么突然局势一转换,您老人家就给拍板定案了?有这么多钱去给别人,为什么不自己拿着出去租个房子住?
我在心里好一阵无声咆哮之后,刚想十分有骨气的将人从身上推开。低头时却突然看见她眼睛下方一小片不知是太阳投射还是睡眠不足形成的暗色阴影时,本来力道十足的手腕在搭上肩头的时候,突然就软了。
生活可真是处处都充满了惊喜,谁能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你我居然会变成这么一种滑稽的关系?
我苦笑一声,抬手拿过身旁的靠枕垫在她头上,悄悄挪动身体从沙发上退了出去。
认命地拎起行李箱进了卧室,把衣柜里自己的衣服聚拢一下,腾出个不大的地儿给这不速之客,之后从床上拿条薄毯,回到客厅轻手轻脚的给人家盖上了。
小侄子啊小侄子,姑姑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季洛珏这一觉就睡到了夕阳西下,她的到来并没能影响到我正常的作息生活,晚上七点整,照例到了晚饭的准备时间。
其实多了一个人住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坏处,不过就是煮饭时多加一勺米,饭后多洗一副碗筷……只干这么点事每月就平白多出了三千块的收入,叶程珥,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不接着谁就是傻子!
我一边嘀嘀咕咕着蒸上白花花的米饭,从冰箱取出新鲜的小油菜往水槽一放,想了想打开冷冻柜取出昨天刚从超市买的鲤鱼:鱼放久了不好,平时一个人吃不完,现在俩人了,顺便做了吃吧。
绝对不是故意要给小三增加营养,我欲盖弥彰的在心里加了一句:就是顺便的事儿,浪费粮食可耻么不是?
炒好菜、蒸好鱼,又十分手贱的做了个番茄蛋花汤。
做着做着饭不知怎么就突然想生吃个番茄,可切下来剩余的那一半又不能重新放回冰箱,就顺手做个汤吧,人家不都说饭前先喝汤苗条又健康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丝毫不见一丝多余赘肉的腰侧:防患于未然,提前减个肥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切准备停当,我看着一一摆上桌的饭菜,又拿眼角余光瞄了瞄依然没有苏醒迹象的季洛珏。
爱醒不醒,爱吃不吃,到时候饭菜凉了也是你活该,我拿的钱里可没说还负责鞍前马后的伺候你吃饭。
但,好歹是自己的小侄子吧,这么小就给人家吃残羹冷炙真的好?再说了,要加热的话多出来的电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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