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我了我还让给你?我傻啊?”沈山山气得一把揉在我后脑勺按了按,“你这嘴,挨了揍都不老实。能不能安生坐着别说话了?那蹴鞠砸得狠,我瞧着都替你疼。”
他这话不是假的,我真是疼。说到这儿也就不同他客气,言语便止了。
那日一蹴鞠把我脑门儿上面疱撞破了俩,鼻血止住后万幸没伤着鼻骨,只眉心上青了大块儿,后来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当天沈山山一直在侧殿里头陪我到掌灯的时候,眼见太医给我一道道敷了药,又坐在榻边儿跟我聊章台柳梦,转眼宫门就快落钥,他是留不得的,东宫里头的人紧赶慢赶催他该走了,他才欠欠起了身来,皱眉嘱我好生休息。
我应下,他又说我要么干脆回国公府去养罢了,这样儿他还能经常来瞧瞧我。
“你说你也不是个爱钻营功名的,出都出了宫,怎又想着再回来?”他终于是问出这话来,看着我叹口气:“我听说也不是你爹逼你的。”
“不是。”我道,“我自个儿要入宫的。”
沈山山眉头略略敛起,垂眸看着我片刻,忽而渐渐提起丝气,“……稹清,你是不是对太子——”
“忠心。”我一把拽了他袖子,“我对太子爷忠心。”
可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然我本身是想笑的,说完又觉得鼻子上的药膏纱布蹭得难受,轻轻抬手一揉,又疼到骨头里,不禁龇牙咧嘴一阵。
沈山山抬起手,愣愣抓下我指头:“稹清……”
他手是真冷,我让他取我的氅子披回家去。
可沈山山没应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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