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致侧过头,久久地看着索绍,心不在焉的索绍扭过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有些疑惑。索致沉默了一会,突然伸手从索绍身上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唇上,扭回头看着车窗外。他现在不再指望他的弟弟有什么大出息,他只希望,他能够幸福。
可是这个词语太重了,他无法帮他实现。
索致毕竟有自己的事要忙,而且还要接送叶辰,于是每天接叶小猫放学回家的事就成了索绍这个一不会开车,二不愿意走路的人的任务。
不过经过这样的相处,索绍这个舅舅,跟他的亲外甥叶小猫小朋友的关系越来越好。叶小猫小朋友也脱离了最初的警惕跟谨慎,越发地像一个小孩子,也越发的把索绍当一个小孩子。很多的时候他经常都被索致从家里送出来,扔到他亲舅舅家,然后跟他的舅舅和舅父挤在一张床上。
索绍有的时候恨得牙痒痒,索致他那么一个大宅,装不下一个六岁的小屁孩么,非得过来挤他这个小破屋子,他们两个要过私生活,难道他跟安德就不要了么?他索绍是个物谷欠横流的人,又不是清心寡谷欠。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月,终于有一天,安德突然跟索绍说,“我把手里的东西都搞定,换来了几天假,我们提前回老家吧?”
索绍咬着唇思索了一会,觉得也好。他已经很久都没回去了,而且,这是一个摆脱叶小猫小朋友,过两天二人生活的好机会。于是他兴高采烈的收拾了东西,当晚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
云以县在东北的一个小县城,离那里最近的有机场的s市也要三四个小时。两个人坐了两个半小时的飞机,总算到了s市,天已经黑了下来,索绍站在机场门口仰头看着夜空,回头朝着安德笑了笑,我们今晚就住这吧,明天领你在市里逛逛,后天再回去。
安德拖着两个人的行李,完全没有异议,“好。”
两个人打车直奔市里,索绍靠在后座上,似乎觉得有点累,倦倦地看着窗外,突然就勾起了唇角,扯了扯安德的胳膊,指了指车窗外,“快看外面,下雪了。”
安德顺着看向车窗外,扬扬洒洒的雪花飘散了下来,在路边的照耀下,似乎闪着光。只不一会,外面就是一片耀眼的白。安德不是没见过雪,但是却从来没见过东北的雪,下的这样的干脆,这样的酣畅淋漓。
才是十一月,两个人身上还只穿着外套。下车的时候,安德看了索绍一眼,伸手拉了拉他的手如意料中冰凉,连面色似乎都有些苍白,但是一双眼却亮晶晶的,似乎闪着光芒。这一路上,索绍似乎格外的安静,但是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大概是近乡情怯,而越靠近那个他长大的地方,他越真实。
天上的雪似乎越下越大,索绍却似乎并没感觉到寒意,仍站在雪里。雪花落在他头上,然后融化。他仰起脸,让冰凉的雪落在脸上。
安德笑着看他,什么都不说。拉着他的手,好脾气的陪着他像两个精神病一样站在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索绍终于扯了扯安德的手,“咱们进去吧。”
两个人进了酒店,在对方有些不理解的目光下订了一间套房,情侣套房。
房间里暖暖的,索绍头上直接淌下了雪花融化的水,眼睛在热气的蒸腾下也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汽。他被安德直接扔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暖暖的热水澡,简单的在身上围了一条浴巾就溜达了出来。安德替他擦了擦头发,按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自己进了浴室。
等安德出来的时候,索绍已经换上了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盯着窗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安德从他身后将烟拿了过来,按灭,轻声说道,“你大哥都戒烟了,你以后也少抽点吧。”
索绍竟然没有抗议,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突然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其实我遇到你之后,烟真的吸的少多了。”安德安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酒店正处于s市一个比较繁华的街道边,从窗子望下去,能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在飘散的雪花中,整个城市都显得格外安静。
索绍盯着窗外,轻声问道:“安德,你以前来过东北么?”
安德摇了摇头,“没有。”
索绍指了指窗外,笑着开口,“其实这样的雪根本都不算什么。小的时候,老家每年都会下很大很厚的雪,那种雪才让你觉得,冬天是真真正正的来了。我们有好多专门在雪地中玩的游戏。不过那时候索致最喜欢带我放爬犁。”
索绍微微闭眼,似乎是在回忆,“他不知道从哪里都来的几块破木板,拼成了一个爬犁。然后带我去爬山,找一个斜坡,两个人挤在爬犁上,从上面滑下来,然后一头就撞进了下面的雪堆里,摔成一堆。有时候滑到一半,就从爬犁上掉下来,整个人跟滑滑梯似的直接坐在雪上往上滑,回家的时候裤子都湿透了。”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自从索致离开老家之后我就再也没玩过了。”
“那这次回去,我们两个就去玩?”安德带着微微疑问的语气。
索绍轻笑,“你以为你是小孩子么?”他垂下头似乎是想了想,然后才说道,“算了吧,现在雪还下得太薄,根本没办法玩,再说,上哪去给你找爬犁。”他垂下眼帘,似乎有些失落。
安德没有劝慰,只是伸出手,从后面拥住了他。索绍半靠在安德身上,用手在窗户结的雾气上随手画着。半天,他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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