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凌呵呵两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和郑亦为,在他最叛逆最躁动的年纪相识,郑亦为阳刚帅气,性格、脾气都很好,他是白至凌见过的最干净的男人,即使后来贵为天王,也不改最初,一直这么亲切随和。
白至凌对他有过遐想,隐晦地向他表示过,可惜郑亦为是个直男,根本没有反应,多年后才后知后觉对他的暗示回过神来,两人为此尴尬了好一段时间。
白至凌在生活中其他事上都很大而化之,只有在挑选另一半,龟毛到了极点。
他交往的第一个男友,是个年轻律师,白至凌起初很喜欢他干净利落的长相和性格,可是由于职业习惯,对方说起话来就习惯性滔滔不绝,两人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白至凌就受不了聒噪,跟他拜拜了。
第二个男友,是个在图书馆兼职打工的大学生,人很单纯,长得也清秀,白至凌耐着性子追了他挺久,他才答应。两人甜蜜了一段时间,白至凌又受不了了,对方爱花他的钱,爱叫他开车接送,跟同学炫富就算了,他最受不了的是他没事就爱闹娇羞,娇嗔着说“讨厌”的那个德性,他讨厌娘炮!
这两个以后,白至凌就没再正经找过对象。对着手下“佳丽”几百,眼光难免养刁了,那些同道中人,一个个的第一眼就不合眼缘,不是觉得胖了就是瘦了,不是太娘了就是太壮了。
就这么不可思议地空窗了几年。
有一天,玩了一通宵飞行棋后,揉着发酸的腰,白至凌暗忖,真该找个人了,不然真的要变态了。
结果第二天,他就遇见了舒莐。
那是初冬的傍晚,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白至凌前一晚着凉了,鼻子堵塞,太阳穴胀痛得厉害,他在路边停了车,烦躁地朝斜对街的一家药店走去,打算买点感冒药。
穿过斑马线有人递过来一份传单。
“先生,新开的咖啡馆,去试一试吧。”
一个穿着咖啡色风衣的俊秀男孩站在路灯下,可能是在风里待得久了,他的嘴唇和鼻头都被冻得有些发红,说话时嘴里呼出一团白气,虽然被冻得狠了,他的脸上却仍然带着笑容,淡淡的,暖暖的,让对街头传单从来都是冷漠无视的白至凌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伸手接过了那份传单。
他没有看传单,而是看着面前的男孩。
白至凌目测过去,他只比自己矮一点点,应该是175cm左右,身材略嫌清瘦,却又不会显得孱弱,他的皮肤很白,五官精致,整个人有一种很自然的气质,他就像女生们都无比崇拜和迷恋过的班长,有一种邻家男孩的气质,阳光、干净、清爽,没有一丝杂质。
风把他略有些长的头发吹得乱了,他抬起手臂捋了捋,不到两秒,又吹乱了,几缕发丝顽固地贴在他的眼皮上和鼻梁上,他微微皱了一下脸,无奈而又苦恼地又一次捋开。
那个有点孩子气的表情一下子击中了白至凌的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见过不少比他好看的男人,却从没一个让他有这样第一眼看见就移不开视线。就连郑亦为,他对他产生念头也是跟他熟稔以后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而非外貌和气质。
这个男孩,从头到脚都对了白至凌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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