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先生得意道,“所以他是尊主。”
白定安目光一敛,道,“承蒙尊主的好意,定安心领了,只是 ,”他笑了一下,“不知白定安能否有幸见尊主一面呢?”
账先生的目光在他身上慢慢扫着,片刻后,才不慌不忙道,“只要时机恰当,尊主自然会与你见面。”
白定安忙微微一笑,已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道,“账先生此番前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我和秤先生之间的误会吧。”
“不错,”账先生轻咳一声,停直身子,双手反剪于背后,笑道,“尊主让我告诉你,白惊羽并没有死,目前他在风家做客,而且,”他顿了顿,然后无比惆怅道,“很不幸的是,秤先生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白定安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也仅仅是在一瞬间而已。
他迅速恢复平静的脸色,淡淡道,“账先生,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账先生走上前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是聪明人,切记这次要做的干净利索些,切莫让秤先生在抓住你的半个闪失。”
他的手虽然很轻很轻,白定安却感觉到肩上一阵阵刺痛,他咬紧牙关,强自忍着。
账先生打量着他的表情,不由收回自己的手,大笑道,“尊主果然有眼光,你小子还是有几分骨气嘛,可惜了,不过即便如此,你栽在乔玉莲手中,也不枉少年fēng_liú一场,玉莲可是尊主旗下七姐妹之首。”
边笑边大步迈远,渐渐从白定安的视线之中消失。
白定安茫然的立在那里,一只黄莺从林间飞出,清脆的声音荡漾在他的耳边 ,他怵然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雨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停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让人心怡。
白定安挥起自己的佩剑,暗中将自己的内力凝聚其中,一剑向刚刚被大雨侵软的泥土掘去。
土块翻飞,不消片刻,一个一人深的土穴在他剑下已然成形。
他丢下佩剑,一转身,便向那片废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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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定安身影蹒跚的回到白府,一脸倦色,乔玉莲急忙拿出丝绢心疼的擦拭着他的脸庞,嗔道,“定安,此次你外出一趟,竟然累成这样,真让玉莲心痛呀。”
白定安笑笑,握住她的纤手,柔声道,“一切在定安心中都明白,定安一定不会辜负玉莲的心意。”
“你呀,总是这样温柔多情,”乔玉莲秋水一般的眸子泛着艳艳异彩,挥起雪白的小拳头轻轻为他身上捶打着,纤柔有力,拿捏恰到好处,让人心笙动荡。
“不过,过不了几天,我又得出一趟远门。”
乔玉莲一怔,“远门,你不是才刚回来吗,这么快又要离开?”
白定安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办法,秤先生发现小弟尚在人间,要我不遗余力,斩草除根 。”
乔玉莲那霜雪般的小拳头一顿,随即道,“如果白惊羽还在人间,定安,你怎么打算?”
白定安闭上眼睛,思索良久,终于缓缓道,“玉莲,白家的一切只能是我和你的。”
乔玉莲闻言,娇容上绽放出一朵如莲花般无暇的笑容,“定安,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说罢,转身轻移莲步,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清茶,道,“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白定安疲倦的闭上双目,并不回答。
乔玉莲漫步到他身旁,才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不由心中好笑,同时心底亦暗暗升起一种忧心,白惊羽如果未死,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呢。
况且,秤先生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轻声道,“玉莲姐姐。”
乔玉莲疾步出门,外面恭恭敬敬的立着一个十六七岁,身着黑衣的男孩。
乔玉莲淡然道,“小刀,你发现了什么?”
男孩小刀道,“我按照姐姐的指示,一路跟在那哑巴身后,发现他最后进了杭州风家,此后一直没有出门。”
“风家,”乔玉莲冷声道,“想不到风中云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很好,”她一挥手,让男孩退下,心道,小刀打听到的事,只怕秤先生早已知晓,如果我冒然行动只怕会引起先生不悦,再者,白定安告诉我,秤先生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怕也是先生在暗中借他之口警告我吧。
可是,我如果一切装作不知,又不放心。
乔玉莲默默的想着,回头望望睡得正沉的白定安,贝齿一咬,猛然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
她快步出门,飞快的上了一辆马车,瞬间,马车驶向城外,绝尘而去。
不消一刻,城外的一处普通民宅内,秤先生反剪双手,伫立在庭院当中,目光幽深,注视着对面的佳人道,“你有什么事急着要找我?”
乔玉莲踌躇片刻,才讪讪道,“先生,玉莲是觉得关于白惊羽的这件事上有点可疑,特地赶过来的。”
“你是不是想说,白惊羽没有死,是因为白定安并不想杀他,所以故意手下留情。”
乔玉莲诧异的望着对面的男人,吃惊道,“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你的心思,不是很明显吗,想要借着白定安的手直接控制白府的一切。”秤先生冷冷道。
“不,不是这样的,”乔玉莲慌忙解释,不知为何,她的心扑通直跳,“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危。”
“你还是先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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