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和梁劲服软,是不是?”
春来点头,喜道:
“公子能这样想是最好!”
“就算明明犯了过错的一方是梁劲,也要我顺从于他?”
景必果想到她从小就在黑莲教长大,她与梁劲的年纪相仿,应该是从小就伺候梁劲,算得上是梁劲的心腹,春来如果不听从梁劲的吩咐,万事不替梁劲着想的话才奇怪。梁劲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他等春来为自己整理好衣服才说道:
“我不该怪你的,春来,梁劲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我应该高兴才是,你先下去吧。”
春来闻言点头退下,今天早上梁劲说会来青竹院用午膳,她吩咐了跑腿的到厨房要几个教主喜欢的菜色送来青竹院,又提点了一番青竹院的下人,梁劲昨晚一夜没睡,春来也提心吊胆侍立了一晚上,此刻也面带疲色,和一同当值的一个侍女说了一声就回屋去休息了。
那侍女替春来侍立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就听见守门的来传报,说是教主来了。
梁劲之前每次夜访青竹院都是春来值夜不曾惊动其他下人所以,所以这个守门的下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教主,黑莲教的历任教主没有一个不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之辈,黑莲教的下人与其说敬畏,实则更怕教主一些,那侍女倒是镇定一些,她见那下人进来传报的时候舌头打结的样子,自己也有些紧张,她想了想跑到景必果的屋门前,说道:
“公子,公子,出来用午膳吧,教主来了。”
侍女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回声,又敲了了几下,问道:
“公子?你睡了么?”
随之这门一敲就开,竟是一直虚掩着,春来往屋里扫了一眼,居然没有看见景必果的人影,侍女脸色一变,立刻冲进屋子里查看,只见床榻上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景必果的踪影。
“公子?公子?你在吗?”
侍女一下子慌乱起来,她甚至把柜子床底都翻找了一番,才手脚冰凉地确认景必果不见了。
梁劲才刚在正屋里坐下就看见一个侍女踉跄地冲进来,跪倒在地呜咽道:
“教主,奴婢看护不力……景公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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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关东龙王山下的龙脚镇
黄昏时候刚刚下过雨,街道两侧的房屋屋檐上仍滴着水珠子,地上的石板路湿哒哒的,浅浅的水洼里倒映着乌沉沉的天色,只在有水滴滴入时水洼才轻轻漾起一层层的涟漪,涟漪荡开,一转眼就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虽然是夏季,但是除了更夫和酒鬼会在大晚上不睡跑到街上闲逛以外正常人此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街边白天热闹的商铺大都打烊,只有街角一间小客栈门口还挂着红灯笼,红灯笼里的烛光透过红纸投she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投she在一片片的小水洼里,洒了一地破碎的红光,这样鲜艳的颜色在一片漆黑的街上看起来格外地显眼。
客栈大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看店的伙计偷喝了二两米酒,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客栈柜台上打盹,远处突然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还有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咯噔”声,伙计被惊醒,他挥开一只正停在抹布上的苍蝇,这才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迎出去查看。
只见一架马车刚好在客栈门口停稳,赶车的车夫扯住缰绳对着车厢道:
“春嬷嬷,歇脚的地方到了。”
伙计听见马车车厢里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人声音:
“知道了,王小哥!麻烦你帮我要一间上房。”
王车夫应了声,客栈伙计心里嘀咕车里人干嘛不自己下来开房,果然有钱人都爱摆谱。
车夫跟着伙计到柜台上开了间房间,车里人接过车夫递进去的房牌这才下车来。
伙计只见车帘一掀开,钻出来了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妇人,那老妇头发挽着,一身下人打扮,虽然面上有不少皱纹,头发倒是根根乌黑没有一丝杂色。
老妇人出了马车又从车厢里扶出一个女人,那女子一身水绿的缎子裙裳,虽然以面纱掩面,但还是能借着光线瞧见的面部轮廓。
这影影绰绰的一瞥让伙计有些挪不开眼,只见女人乌黑的眉眼在面纱的作用下如黛似烟,她谁都没看,只是垂着眸子,却让伙计感到脸上一热。
“夫人,你小心些。”
那仆妇说着小心地扶着女人,女人好似身子不妥,一直靠在仆妇身上,看起来当真是柔弱似柳,她一声没吭,任由仆妇扶了上楼,经过伙计身边的时候,伙计才惊觉这美貌女子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些,伙计暗暗咂嘴:
怎么会有那么高挑的女人。
仆妇把那恹恹的女人扶进房放在椅子上坐下,她等到吩咐的吃食送进屋里,这才合上屋门。
仆妇扶着女人坐好,又替她倒了杯茶,她看见女人的脸色不太好,于是有些歉意地问那女人:
“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靠在椅子里的女人扯去脸上的面纱,灯光下露出一张妆容米青美的脸孔,她冷笑一声,她的声线不似寻常女人那样尖锐,反而低沉得像个男人。
女人说:
“春来,你把我弄成这样,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女人说话的时候不但声音不像女人,若是仔细地看还能看见喉间凸起的喉结,原来这女人正是在黑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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